&ep;&ep;何芳敏愣了一下,随即勾唇笑了笑。
&ep;&ep;“确实不重要。”
&ep;&ep;“为什么你要选择我?”
&ep;&ep;裴屿铭站在原地,垂眸凝视着对方,声音染上一丝沉重。
&ep;&ep;“就因为我跟你的亲生儿子同年,同月,同日出生,所以你为了弥补欠缺,就把我跟自己的家人拆散?”
&ep;&ep;他跟何芳敏的关系并不怎么亲切,可是这十几年里,他一直都把对方当成是自己的家人。
&ep;&ep;却没想到,真相竟然如此的不堪。
&ep;&ep;“是,也不是。”
&ep;&ep;何芳敏缓缓出声。
&ep;&ep;“安安是个早产儿,一出生身体就非常虚弱。她爸爸老来得女,对安安非常疼爱。用了各种方法,安安的身体始终没有好转。后来,经人介绍,找到一位大师,让他算了一卦。说安安命途多舛,得需要特定时辰出生的人陪在身边方能化解。”
&ep;&ep;裴屿铭一直没有说话,听到这里,终于开口。
&ep;&ep;“那个特定时辰出生的人,就是我?”
&ep;&ep;何芳敏没有回答,继续说道。
&ep;&ep;“我最先想到的,就是路城。在他小的时候,我就抛下了他,或许,这是一个契机,可以把他接到身边,弥补这些年来对他的亏欠。可是……”
&ep;&ep;她说到这里,垂下头来,神情染上几许仓皇。
&ep;&ep;“我又害怕从他眼中看到怨恨的眼神,恨我当初狠心地抛下他跟他爸爸。而那个时候,他已经被沈家收养,生活得很好。我想,就这样吧,不再打扰他的生活。而你……是我后来选中的小孩。”
&ep;&ep;何芳敏抬起头来,看向裴屿铭。
&ep;&ep;“你的家境不好,父亲不务正业,嗜赌如命,母亲长年卧病在床没有任何劳动能力,还有一个小两岁的弟弟需要抚养。我收养了你,也算是帮了他们一个忙。可是那个时候的你已经懂事了,无论怎么劝,你都不肯离开。于是,我只能放弃这个打算。”
&ep;&ep;裴屿铭紧紧皱眉。
&ep;&ep;“后来又为什么……”
&ep;&ep;“隔了没多长时间,你生母主动给我打电话,求我收养你。我才知道,你生父犯了事,被关了进去。你生母没有收入来源,抚养不了两个孩子。”
&ep;&ep;“为什么在我之前的记忆里,这些都不记得,反而记得自己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
&ep;&ep;“你生母担心你不肯跟我走,会怪她狠心,便托我找了一个心理医生,把你之前的记忆给篡改了。为了让你的记忆更加真实,你也确实在孤儿院生活过一段时间。我想,这些,你应该都记得。”
&ep;&ep;“那柳涵玥……”
&ep;&ep;“她?”
&ep;&ep;何芳敏不屑地冷哼一声。
&ep;&ep;“她确实是孤儿,也确实是在孤儿院长大的。那个时候,我担心你在孤儿院不习惯,特意找她多照顾你一点。那个时候我以为她是一个单纯的小姑娘,现在看来,是我看走眼了。”
&ep;&ep;这些年来,她仗着这个秘密,俨然把自己当成了她的自动取款机。
&ep;&ep;“呵!”
&ep;&ep;裴屿铭自嘲地笑了一声,身形不稳,向后踉跄了几步,撞在身后的办公桌上。
&ep;&ep;他以为何芳敏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原来,是他的亲生母亲主动抛弃了他。
&ep;&ep;*
&ep;&ep;二月九号,冬奥会终于到来。
&ep;&ep;花样滑冰的举办地点设在a市。
&ep;&ep;开幕式结束后,激烈的角逐正式展开。
&ep;&ep;这是每个四年中最为重要的一场比赛,所有的运动员整装待发,期待着在赛场上拿下最好的成绩。
&ep;&ep;后台休息室。
&ep;&ep;刘丽萍担心沈雁初的身体,一遍一遍地叮嘱她。
&ep;&ep;“雁初,你的脚伤刚好,千万要注意保护好自己。不要逞强,尽自己所能就好。”
&ep;&ep;“你就把它当成是一场普通的比赛就好,不对,是把它当成一次平常训练。”
&ep;&ep;“你要记住,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有什么能比身体更重要。”
&ep;&ep;……
&ep;&ep;听着刘丽萍在耳边不厌其烦地唠叨着,沈雁初突然
&ep;&ep;有些庆幸,她没有把脚上又添了新伤的事情告诉她。
&ep;&ep;她知道这样做有些欠妥当,但是那个时候,冬奥会已经临近,她没有其他的选择。
&ep;&ep;就算是把这件事告诉教练,也不过是让对方徒增担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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