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楼台上两人入座,底下人群才重新传出声响,猜测着徐子玥身陨,徐子灵的合籍大典还办不办。
议论纷纷时,徐家宣布一切照旧。
他们办了这么大的盛宴,如此骑虎难下,总不能将所有来客驱回,这才是闹了天大的笑话,如今硬着头皮也要继续下去。
顿时,整个场面恢复如常,仿佛先前那幕不存在般。
素白澈虽坐不上空中楼台,但位置也比较靠前,身处单独的小凉亭里,翘腿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斜支着头。
旁侧侍女给他剥着紫葡萄,正要喂到嘴里,素白澈拧眉,抬手一挥将葡萄打落。
侍女慌忙跪下,不知所措道:“阁主,婢女……”
“起来,与你无关,”素白澈揉揉眉心,“都退下吧。”
待亭内侍女离开,素白澈才低骂了声:“你又发什么疯?”
瞧见徐星辰带沈流响上楼台,童溪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在他脑海中大吼大叫。
“得此殊荣本该是你才对!”童溪怒不可遏,“你若是照我说的,帝星辰拉着的人就是你了!!”
素白澈觉得他愈发有毛病,嗤笑了声:“殊荣?若是旁人倒罢了,沈流响是他兄长,你夸一句兄弟情深不行,非得用这词?再说了,人家血脉相连才会如此相护,我跟徐星辰也如此吗?”
素白澈摘下一颗葡萄,指了指楼台:“你说一句是,我立马冲上去认亲,还一认认两,如你所愿。”
童溪气极:“谁要你认亲,他明明最喜欢你才对!任务之一没了!没了!!”
“那真是个悲伤的消息,”素白澈冷漠的笑了,将葡萄扔进嘴里。
徐家之人不敢再有所怠慢,将最好的茶酒,稀贵的零嘴部端上最右边的楼台,满满当当摆了一桌。
沈流响拿了个橘子,左手腕一凉,垂眸看到小黑龙脑袋趴伏在他手背,似乎有些疲倦,身上还有些冷。
沈流响见状,左手放在桌沿下,衣袖拉过手背,当被子给周玄澜盖上。
徐星辰将他动作尽收眼底,默默哼了声,刚将头朝向另边,就听沈流响道:“给我倒杯茶。”
侍从都被赶下去了,沈流响单手不便,只好让徐星辰来。
徐星辰端起茶壶,倒好茶,递到沈流响面前,正打算说这茶不错,可细品,就瞧见沈流响将茶杯放到桌下,同时解释道:“有些烫,摇晃一会散热。”
徐星辰“哐当”放下茶壶。
周玄澜探出头喝了点水,随后又趴在沈流响手背,阖上眼,四周灵气在龙身环绕。
沈流响放下茶杯,拿起橘子在手中抛了抛,正想问怎么还不开始,司仪走上高台,合籍大典开始了。
只是没进行多久,徐子灵与道侣刚收到其父赠与的法宝,远处铺天盖地的黑云滚来,靠近一瞧,众人大惊。
魔尊南曜权,和一众魔将。
“这般兴师动众,难不成魔界要与修真界开战?!”
“不对,魔尊出行一向如此,你再瞧他手下捧着锦盒,难道不像来贺礼的吗?”
“徐家竟与南曜权有来往,从未听闻过,真是深藏不露!”
徐家家主惊讶过后,见没有敌意,亲携结侣两人拜见魔尊,收了礼盒,派人将其安排到楼台上。
南曜权扫了眼,视线落在简陋的楼台,皱起眉,随后看朝他挥手的红衣青年,轻呵。
没良心的家伙,跑了也不回来看望他。
算账去。
南曜权袖袍一甩,身影出现在右末楼台上,目标很是明确。
底下一群人看傻了眼。
魔尊何时与沈流响有过交集?难不成传闻是真的——沈流响死后,魔尊伤心欲绝到十六年不迈出魔宫一步!
喧哗声顿时高昂几分。
凉亭内,素白澈一手扶额,另手将琉璃盏打碎在地,被童溪闹得心忙意乱:“你又怎么了?能不能闭嘴!”
童溪语气透着哭腔,仿佛被气哭了:“这个任务目标也没了。”
素白澈忍无可忍:“早没了!当年若非我逃得快,早被南曜权五马分……不对,他要的是这个身躯,应该是我神魂被分解了,你春秋大梦能不能醒醒!”
童溪不理他,完陷入自己的世界,悲痛欲绝。
再瞧高台,被中途打断的大典继续进行,只是观众席这边,突然掀起了骚动。
来者一袭修长白衣,身姿挺拔,面容冷俊,手中佩剑散着冰寒之气。
赵霖最先反应过来,起身道:“师兄,”
身后剑宗弟子回过神,忙齐声行礼:“参见剑尊!”
叶冰燃略一点头,随后朝简陋楼台望了眼,正巧红衣青年转过头,和他对视了眼,凤眸眨了眨,略挑了下眉,露出点儿不知是何意味的笑。
沈流响听见剑尊两字,大概是探去视线的速度太快,惹得缠在手腕的恶龙不满,轻咬了咬他的腕骨。
不疼,倒有些痒。
沈流响忍不住笑了下。
剑尊到来,徐观海自然得亲自迎接,立马让司仪停下,带女儿女婿前往寒暄几句。
叶冰燃为人冷淡,送上贺礼,简单的嗯、是两个字,就点头离开,徐观海赶忙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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