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柳氏和冷言雪便热情的来了清荷阁,而冷言诺亦是受宠若惊无上热情的接待了柳氏和冷言雪。
“大娘和姐姐今日来此是有何事?”冷言诺向带拘谨而谦顺的看着柳氏与冷言雪。
冷言雪看了眼柳氏,遂开口道,“是这样的,昨日忙,你胳膊有伤姐姐我也未来看你,今日听说你要进宫,而且只要皇上点头,八成你和璃王的婚事就…所以我们毕竟是姐妹,特地过来看看你。”
冷言诺一听冷言雪说璃王,遂面色羞红的小声开口道,“胳膊上的伤已无大事了,而且昨日璃王还送了一瓶温肤露,说是不会留疤痕的。”
冷言雪见冷言诺一幅小女儿含羞露俏的面色,知此事九成定下了,乍一听她说温肤露,这东西可是皇供中的极品,女子珍爱之物,没想到这个不长于世的璃王倒真的对这丫头上心了,不过,也好,思及此,眉宇间微微一丝舒然。
“一会儿,和你爹进宫,千万不要言行过失,知道吗,一定要得体容功,你是我丞相府的女儿,切不可在皇上面前失了礼仪,你可知?……”柳氏在一旁叨叨殷殷切切的嘱咐着,晨辉洒进来,倒真是一位慈和的好母亲模样。
“嗯,其实这样也好,如果皇上真的让我嫁给璃王,那姐姐就不用…。”冷言诺欲言又止,看着冷言雪尽是姐妹情深,又道,“我还记得儿时姐姐常拿好东西给我吃呢,对我好好。”
“是吗?”有吗?冷言雪脑海开始搜询,她对这些个妹妹一向是不屑于顾的,为了保持自己出尘若雪的气质她自觉得不能与这些世俗之人走多了,况且也没有走动的价值,她的心可远不在此。
“嗯。”冷言诺轻轻点头,神情间一幅回忆中的向往。
……
依稀是昨日的那般宽长的宫道,冷言雪亦步亦趋的跟在冷丞相身后,小心翼翼,不敢说话。
“皇上下了朝后,会在书房见你,一会儿自有有人领你去那儿等候,凡事记得你是丞相府的女儿,不可丢了规矩…。”冷丞相走在前面对冷言诺耳提面命。
冷言诺微微低着头,心底一丝冷笑,这就是她的爹啊,不要时,可弃之敝履,利用时让妻子与疼爱的女儿好颜好色。
自从回府,冷言诺记得,这个便宜爹就与她见了三次面,而这三次面没一次让冷言诺觉得她是真的回了家。
而原先冷言诺以为冷丞相对自己只是漠不关心而已,可是自昨日事件后,冷言诺甚至怀疑,她真的是冷丞相的女儿?固然自己小小庶女不得宠,但是受了伤,冷丞相却是随意敷衍了事,这让冷诺言心底凉了又凉。
且,冷言诺这几日暗中查过关于她的生母病人逝一事,已经确定的确是有人从中作梗,只是这似乎背有一个雾团似的抽拔不开,她的生母不过一八品小官家的女儿,就算与柳氏不和,又何至于毒死……
长长的宫道七转八拐在一处停下。
远远的一位面白细瘦不过三十年龄的公公走了过来,“哟,是丞相与三小姐来了。”
“嗯,是宁公公啊,这就是小女。”随即冷丞相转过身对冷言诺道,“你这就跟着宁公公去吧。”
“来三小姐,眼着咱家走吧。”宁公公上前一步对冷言诺道。
路过冷丞相身边时,冷言诺清晰的听到冷丞相发了一道极低的不屑的轻嗤声,因她是习武之人,自然听得明了,不可能对她,那就是面前这位公公。
看来这冷丞相对皇上身边的人并不如何待见,不见得是身为肱骨之臣的担忧皇上妄受侫言,而是种摒弃厌恶……许是自己瞎想了,古代哪有大臣真的对公公之流有好脸色的,更惶论她自己这个小心谨慎,以权势为重的爹了。
宁公公一路领着冷言诺穿亭过园,进了一座高大的殿宇,远远的就可见高高飞起的琉璃朱瓦沐浴在晨光下。
来到门口,两边太监连忙向宁公公请了安,却并未开门。
“三小姐请。”宁公公指着门对冷言诺道,面色闪过一丝异色。
冷言诺看了眼宁公公,又看了眼两名守着殿门的太监,他们的面色是常年浸淫皇宫的谄媚,又带着一种身居特殊职位的浅浅笑容。
而其中,掩藏在眼底的却有一丝幸灾乐祸,对是幸灾乐祸,他们为何要幸灾乐祸,就算是知道她可能是要嫁入璃王府,不久即当寡妇,也不可能,他们的职位很低,除了宁公公的职位要高些,而且他们一介太监更不可能讥笑当朝亲王,而凡是太监能在宫中留守,必是察言观色之流,也不可能如此不开门来冷对自己,就算不是嫁入璃王,她背后还有丞相府,更惶论今次是皇上亲自宣诏,他们的胆子还没这么大。
对了,皇上,只有皇上下令做了什么,这些人才可能如此,听闻当今皇上虽然年少可是手段颇多。
呵呵,冷言诺思及此心底冷冷一笑,宁公公看着冷言诺淡然的表情,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但是又捉摸不出什么,因为他已经看到冷言诺伸手去推门了,脚也往前迈了。
“咣当。”一声不小的声响,两位太监和宁公公都捂住了眼睛,不忍直观,上次的九门提督的大小姐可是憋屈的哭了好久呢。
可是,咦,怎么半天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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