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三朵拿了蒲扇站在小凳子上,一下一下的给大嫂扇着风,眼睛亮亮的看着锅里的果酱,厨房里弥漫着浓郁的果香,甜甜酸酸的味儿,馋的口水直吞,可真香啊。
&ep;&ep;待灶里的余火也渐渐熄了,季歌总算解脱了,用勺子把果酱表面抹平,就这么直接搁锅里,静静的冷却凝固,所需时间至少也得隔一夜才行。
&ep;&ep;“大嫂,洗脸。”三朵见活忙完了,她把蒲扇扔一边,打了一瓢冷水放盆里。
&ep;&ep;季歌对着三朵笑,赶紧洗了把脸,清凉凉的水触着肌肤,身上的热气消散,说不出的舒坦,她深深的吁了一口气。用原始工具做软糖,可真够累的,尤其是这酷暑天气,像是放在蒸笼里似的,都快热晕了,希望她的心血没有白费。
&ep;&ep;二朵拎着破罐回来,她抓蚯蚓去了,家里只剩下一只老母鸡,顺大娘说小鸡喂养的好,最近应该就会开始下蛋,她有些心急,就更加努力的抓蚯蚓。还没回家呢,刚刚走到大道上,就闻见自家屋里飘出来的果香,可真好闻,馋死她了,她颠颠儿的冲回了家。“大嫂,大嫂,你做什么了?”
&ep;&ep;“回来了?我想做糖,不知道能不能成,得明天才知道。”季歌有些累,搬了个椅子坐在门口,正好有风徐徐吹拂,她动了动自己的胳膊,有点酸疼酸疼的。下回还要做的话,得让大郎来,这是个费力活。
&ep;&ep;明天才能成。二朵没什么兴趣了,看着妹妹道。“三朵,咱们煮蚯蚓去。”
&ep;&ep;“好。”三朵听话的跟着二姐去了屋后。
&ep;&ep;傍晚,果酱已经冷却开始凝固,季歌把锅盖盖上,一家人吃了饭洗了澡,坐在屋前的空地里闲聊乘凉。忙忙碌碌一整天,天微微亮就起太阳落山才归家,也就这会最是惬意,晚风凉爽吹散热气,和家人们笑笑闹闹的说着话,能很好的抚平身体的疲累,比什么仙丹妙药都要管用。
&ep;&ep;次日一早,吃早饭的时候,季歌笑着说。“一会先别急着走,看看我昨天的心血有没有白费。”
&ep;&ep;“肯定不会白费,那味可真香,特别的浓郁。”二朵露出一个沉醉的神情来,把大伙都给逗笑了。
&ep;&ep;季歌有些紧张。“一会就知道了,咱们先吃饭。”
&ep;&ep;“下回要做就喊我,你教我我来做。”刘大郎认真的说着。昨晚他替媳妇细细的按揉了好一阵,今儿早上还有些喊疼,他心里就不好受。
&ep;&ep;“知道了。”季歌点着头,笑的甜滋滋的。
&ep;&ep;饭后,刘大郎直接把锅拎到了桌上,当然,下面会垫一块木板。季歌打开锅盖,香味扑鼻而来,完全没有昨日的浓郁,是清清淡淡的香味,色泽是暗黄,还算晶莹剔透,拿着勺子压了压,软的,有点儿弹。季歌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心里有底了。“应该是成了,拿刀切成小块。”这刀是特意买来,专切糕点果脯的。
&ep;&ep;口感软和有点微微的弹,偏甜夹了点李子酸,味比较浓。总的来说,比外面买的十文一斤的糖要好吃点。
&ep;&ep;“好吃。”三朵拿了一块又一块,细细的咀嚼着,笑的眉眼弯弯。果然是孩子,就爱这些酸酸甜甜的。
&ep;&ep;季歌觉的味浓了些,吃了两块就收手了,有点腻。“得送点给顺大娘和有根婶,余下的你们慢慢吃,别吃太多,会不爱吃饭。”
&ep;&ep;“大嫂,这软糖也做卖买吗?”刘二郎问了句。
&ep;&ep;“不太好。”季歌解释道。“得顺着季节来,季节一过就不能卖买了,这事先放着,不着急。”
&ep;&ep;刘大郎也觉的有点腻,就吃了一块。“你要去顺大娘有根婶家?”
&ep;&ep;“对。送点软糖过去。”说着话,季歌已经分了两份软糖出来。
&ep;&ep;“我去吧,我找平安有点事。”刘大郎说着,接过媳妇手里的软糖。
&ep;&ep;季歌还有一堆琐碎活要忙,就应了这事。
&ep;&ep;刚进八月,淅淅沥沥的飘起了小雨,日夜不停,嘀嗒响着,好在农事都忙的差不多了,该收的收了,该晒的晒了,该种了种了,这会下雨正好,滋润着庄稼。
&ep;&ep;山里的凉米分果有些果子已经熟透了,刘家又开始做起了凉米分换吃物的卖买,仅靠家里的半亩地是完全不够吃的,今年还买了不少粮食,再者也要为明年做些准备,能不用钱买粮就尽量不用钱。眼下家里事也少,刘家三兄弟就在山里找果子,捡柴木野菜菌子等等,还有放地笼抓鱼,刘家的姑嫂三个就窝在家里拾掇着。
&ep;&ep;这样琐碎一堆的充实生活,夹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日子平平静静安安宁宁,不愁吃穿,不经意间会产生一种恍惚感,其实就这么过一辈子也挺好的。待回过神来,季歌又笑自己犯痴,哪能一直呆在山里呢,再怎么好也要到外面去看看,不过,等她和大郎老了,儿女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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