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滨海城市,面临大海,风和日丽,碧海蓝天难得的好天气,一阵微风吹来,更使人心旷神怡。
公安局的大院里,有的在停车,有的正在上楼,人们已开始陆陆续续前来上班。
陶然也按时来到版办公室,放下包,刚倒满一杯开水,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喂,哦哦。”
电话是肖勇打来的,他要陶然8点半到会议室开个碰头会,讨论一下近来工作情况。
会议室里,各方面的人已陆陆续续的到来,有机要科、电讯科、当然更少不了侦察科李明,先到的人很自觉地坐在长桌的两侧,这时,陶然也走进门来,他很自然地坐到了前面,离开会时间还有两分钟,肖勇也走进会议室,人们习惯地回过头去看了他一眼。
肖勇走到前面,坐到了陶然的旁边,他摘下了头上的帽子,点了一支烟,开始说话:“同志们!我们利用点时间,开个简单的碰头会,通报一下情况,从各种迹象看,敌人的活动越来越猖狂,前两天,反正报纸上也登了,美蒋高空侦察机又在沿海一带进行骚挠,敌台也频频出现,由于我们的技术力量有限,至今有些问题还不能破解,前天,兄弟单位发来电函,希望我们密切关注潜伏在我们内部的敌人,说明有敌人就在我们内部,埋得很深,那么大的城市,那么多部门,有可能在市政府其他机关,也有可能就在我们公安系统,100多万人口,我们在明处敌人在暗处,犹同大海捞针。当然,最后这根针我们一定会从大海中捞起来。”
在座的只有李明心中清楚,肖勇的讲话真中有假,假中有真,说得滴水不漏,他不得不佩服这位领导的智谋。
肖勇接着说:“看来斗争越来越复杂,我们的责任重大,肩上的担子都不轻,我的意见,我们党历来依靠群众,相信群众,打一仗发动群众的面战争,首先把政府机关各部门的人员彻底地梳理一遍,一个不漏,然后再转向其他各单位,发动群众,提供线索,当然,这工作量非常大,但我们不得不这样做,这项工作,由陶局长负责,可由李明同志面配合。”
陶然心想:“你肖勇倒真厉害,谨会把这皮球往我身上踢?但又不好意思推,人家毕竟是局长,要负责面,按理说如此重大案子由他唯一的一名副局长直接抓也在情理之中。”
“最后我还要强调几点:一、继续实行24小时监控,决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信号,同时要加强各部门的值班制度;二、对各部门以及外来人员,进行地毯式的排摸;三、严格保密制度,我们是一条特殊战线,稍有疏忽,麻痹大意,都有可能带来巨大的影响。”
肖勇头转向陶然。然后说:“陶局长,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陶然漫不经心地说:“反正肖局长都已经说了,我完同意他的意见。这是一场刀光剑影你死我活的战斗,我们决不能掉以轻心,麻皮大意。”
最后肖勇说:“看看大家还有什么想法?大家没有意见的话,今天的会就到这里。”
大家起身散会,肖勇示意李明留下。
肖勇和李明低语了几句,李明点点头。然后两人一起走出会议室。
回到办公室,陶然坐在椅子上,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点燃了一支烟,然后,回过了今天会议的情况:“潜伏在内部的敌人究竟指的是谁?难道是指自己?看看又不太像。反正,至今自己没什么把柄掌握在他们手中,没什么值得他们怀疑的。莫非我们还有人已经潜伏到政府部门里面,从今天开会的情况看,肖勇对自己根本还不了解,这肯定是自己‘做贼心虚’而已。”脸上不觉露出了得意的狞笑。
陶然拿起了电话:“喂!是机要科吗?我是陶然,请刘芳同志到我这里来一下。”
刘芳“蹬蹬”来到陶然的办公室,只听“报告”一声。
陶然说了声“请进。”
刘芳一进门就问:“陶局长,你找我?”
陶然见刘芳进来就说:“是呀,刘芳啊,现在是非常时期,机要科的工作事关重大,你们千万不能麻疲大意,如有重要情况,立即向我报告。”
“是!”刘芳回答得很干脆。
陶然话题一转,关切地说:“最近情绪好点了吗?人死后不能复生,要想得开一点。其实我对你……”
还没等陶然把话完说完,刘芳就说:“局长,你没有其他事我走了。”转身就走。
陶然无奈地看着转身就走的刘芳的背影,只见她把门一拉,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犹同一句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陶然一副无奈的样子。骂了一句:“你奶奶的,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不识抬举的东西。”然后摘下了头上的帽子,往桌子上一扔,坐在椅子上,点了一支烟,“哎—”的一声,叹了一口长气……
不多时,卫建国来到陶然办公室。
一进门,卫建国给陶然递了一根烟。然后就说:“陶局长啊,这种会开得叫什么会呀,说来说去,老是那么几句,尽是‘炒冷饭’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哪有您说话那么干脆。”
陶然心里明白,这话是在讨好自己。于是,笑着说:“哎,你这话说得,人家毕竟是领导嘛,不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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