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了。暗杀已经发动。”
邓校尉猛地往后退了一步,有力地按剑柄,一字一顿地说:“你一个小小的客卿,哪来这么大的本事?!你?!到底还听不听我们的?!”
客卿的眼睛也眯了起来,狭窄的缝隙里闪烁着锐利的寒光,冷得像是两段冰锥。
邓校尉感到一股无形中的压力,立刻起手,拔剑,剑仓“噌”地一声长吟,酒客惊慌,霎那一刻,客卿猛地起脚,八仙桌突然竖立在邓校尉面前,刮了一团菜风。
邓校尉失去了拔剑的空间,惊惧急退,客卿缩地一般出现在他的身侧,放指搭了他拔剑的手。
邓校尉退步,猛拔,客卿制肘下按。
几进几退,邓校尉就退到取暖用的宽口大铜炉旁。
他感到自己背后一阵炙人的火热,已经忍不住,提前惨喝出声。
正是客卿嘴角露出几分迷人的笑容时,一道身影风驰电掣,从门口卷来一道寒光。
客卿卷手反抽邓校尉的宝剑,回身甩手,撞出一道火花。
寒光突然一敛。
紧接着,两条人影在室内腾挪,剑光连闪,扑得人面生寒,两腿颤颤。
宇文九吉虽远不及其父,但武将风采,生怕殃及,几蹿出门,旁人都没来不及,只好各奔东西,四处乱钻。
那太师府的来人年老体迈,一个失机,竟被两道左右交击的长剑裹在中间,不要说进退不得,身体都要随着不胜春风的两条杨柳腿左右摇摆。
两人中间夹个人打斗,动作要收敛许多,而邓校尉畜养不少家兵,也在争先抢入,邓校尉更是守在墙角喘气,候机待扑,客卿情知不能继续下去,突然后跃,用剑横指邓校尉,喝道:“让他们都住手。”
邓校尉冷笑,回首看一看是谁救了自己,见是一个面如紫铜,胡须飘舞的大汉,喜道:“公明,你来得正好,杀了他。”
客卿哈哈大笑,忽然一扭头,伸手亮出一块银牌,喝道:“让他们退下。”
邓校尉看了一眼,顿时面如死灰,回头摆了摆手。
刘公明不甘心地喊道:“恩公。”
邓校尉大喝:“退下。”
众人怏怏而走。
那客卿这才收剑,往邓校尉面前一掷,说:“校尉大人的武艺,领教了。”
邓校尉扑通一声跪下,连声说:“小人不知道上官身份,罪该万死!”
客卿连忙搀扶,说:“大人客气了,都是为主子办事,何来万死。”客人们重新聚到跟前,惊魂不定,那人向众人道了句歉,说:“邓大人没错,只是不知实情……”他沉吟一下,又说:“陛下登基庆典,必定大赦天下。咱们不赶早要他的命,谁说大赦的名单上不能有他的名字?!就算没有,陛下已经准备赦长乐君为皇太弟,你们都应该知道他和长乐君的关系,长乐君一旦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然会扒他这位铁杆心腹出来,到时两人一君一臣,祸大矣。”
众人面面相觑,无不说:“是呀,暗杀,暗杀。”
邓校尉有点儿古怪地点头,回身说:“就为这个也要喝个痛快,下官让人送些酒菜。”
众人也知道甲兵还在外头,他是要赶着清场,容他出门。
邓校尉到了外边,看几个儿子等在门外,一边让他们遣散人手,一边让他们准备宴席,末了,凑在大儿子邓艾耳朵边,低声说:“他们正在伏击博格阿巴特,你想办法,把消息故意送到那姓王的面前。”
说完,也不等后话,转身回到屋里。
他大儿子如坠雾中,在那儿愣了几愣,实在领悟不透,只好着急地找到自己家的杜师爷,问他:“我是不是听错了?!这是要干嘛?!怎么去做,我爹他?!是他糊涂了,还是我听错了?!”
杜师爷捻一会儿山羊须,小声说:“大公子,老爷这手真高,实在太高了。今天的客人都是大有来头吧?!这就对了,事儿不能让人知道,透要透到恰到好处……”
他大儿子点了点头,等师爷想法子,等了半天,也不见师爷再吭声,只好左右乱走,回头看到了不远处的刘公明,记得今天靠他,大步走过去,说:“刘老师,今天多亏了你,要不是你这一身在雕阴城里数一数二的武艺,我爹非吃大亏不可。”
他压低声音,说:“那天你出城作战,我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你别放心上,哈?!我不是不想让你为朝廷立功,不是因为他娘的姓王的欺人太甚?!”刘公明微微点头,嘴唇动了动,说:“大敌当前,因为私人恩怨而不肯出力的话,城破之日,遭殃的不也有我们?!”
邓艾连连称是,说:“我记下了。”
刘公明转过脸来,坚毅地说:“邓艾,我想入营籍。”
邓艾吃惊说:“别。老师。你入营籍,以后哪有时间指点我们枪棒?!”
刘公明想了想,说:“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个人,他虽然年轻,武艺却不下于我,迟了,让姓王的见到,肯定是被他笼络走。”
邓艾笑道:“老师是嫌弃我兄妹吧?!谁还能和老师相提并论。”
刘公明说:“往西一家铁铺,里面有个叫狄飞鸟的流犯,一问就可以问到。”
邓艾合不拢嘴地看着刘公明,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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