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同样的路线,燕不归行至山脚,就看一魁梧汉子站在那里,已然是等候多时。
“少侠有请,几位当家的已恭候多时。”
“请。”
燕不归跟着那汉子一路走到了那宏伟建筑门前,他和马勇战斗留下的痕迹也没有处理掉,不知是不是这位大当家有意为之。
那汉子停在门前,示意燕不归自己进去,他推开门,发现厅堂之内共有五个座位,四个人,坐在最中间的那人,年纪三十有余,意气风发,似笑非笑的看着燕不归,身旁竖立着一杆长枪,栩栩如生的金色虎口之中吐出两尺长的枪尖,便应该是大当家,碎骨枪吕童。而左边的两人,其中一个就是和燕不归交过手的飓风锤马勇,此时看燕不归的目光略有不屑,而另一人是书生装扮,羽扇纶巾,身材有些瘦弱,微笑着看向燕不归,点头示意,便是双面书生章云笺。
而右边的两张桌子,一张是空着的,旁边坐着的,是一个紫衣女子,无疑就是四杰中唯一的女子,彼岸红娘薛紫鸢。她脸上戴着一块纱巾,让人看不清她的容貌,不过一双美目却是勾人心魄,想必纱巾下也是一副绝美的容颜,只不过看燕不归的目光实在有些冰冷,让他觉得有些不自在,一时间竟然呆在了原地,没有动弹。
“少侠快请就坐!”
燕不归不知吕童这次设宴请自己来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不过看他言行之中一股正气,想来就算是山贼土匪,也不会暗算自己,便徐步走向那张空桌子,准备坐在薛紫鸢身旁。
但就在燕不归准备坐下的时候,薛紫鸢右手从袖下一摸,一根银针赫然出现在手中,她用两根手指夹住银针,看似不经意的一挥手,银针被她用内力射向燕不归。
燕不归只觉得身旁一阵凉意,发现竟是一枚暗器向自己袭来,顺手从背后取下乌霜剑,放在身前一挡,那枚银针便被打向它处,钉在了墙壁上。
这眨眼功夫发生的场面,荆州四杰都像没有看到一般,燕不归见此也不生气,手上暗施内力,包裹着乌霜剑的黑布就有一半被插入到了大理石做成的地板中。
双方无形之中,就完成了一场气势上的对抗,几人均笑而不语,还是吕童打破了宁静。
“上次阁下前来拜访,唯有二弟在寨子里,他性子急,出手伤了阁下,我吕童在此替他向少侠赔礼!”
说罢,举起酒杯,看向燕不归。燕不归听他这话,表面上是赔礼,说不好听的,就是调侃自己实力不济,对方既然已经知晓自己的身份,这杯酒他若喝了,岂不是承认寒衣门不如他人?
他笑了笑,说到:“吕当家客气了,在下久闻英杰寨与荆州四杰的名声,不请自来,多有冒犯,还请当家的海涵。”
马勇一听,立马站起身来,面露怒色,“你这厮,分明就是那姓顾的小子派来的,不知又想打什么坏主意,结果被我打跑,没想到还有胆子再来,哼。”
燕不归面色铁青,这马勇可谓是一点颜面也没有给他留,虽说自己落败是事实,但若不是心存顾忌,自己也不一定会输,刚要回应,章云笺却开了口。
“哎呀哎呀,少侠请息怒,我这二哥向来直言直语,刚刚又多饮了几杯,如今怕是有些醉了,醉话自然是不能当真的。圣人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少侠大驾光临,我等心中甚是高兴,在下章云笺,还未请教大名?”
“燕不归。”燕不归见这书生说话客气,心中怒气也消了不少。
“原来是燕少侠,不知燕少侠此来荆州,有何贵干?若有需要帮忙的,英杰寨自然会不遗余力。”
燕不归心中暗想,这些人明知了自己的身份,却始终不提,到底有何用意?不如也虚与委蛇,看看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我来荆州,只为祭拜故人,阁下的好意,不归心领了。”
“哦?不知燕少侠祭拜的是哪位故人?我听闻荆州乃是易水大侠萧泊舟老前辈的故里,我等虽早有耳闻,但一直不知所在何处,燕少侠可否为我们指点一番呢?”
燕不归心中一震,他竟然连自己师父早年行走江湖的名号“易水”也知道,究竟是何方神圣?这般来套自己的话,到底为何?
“章兄说笑了,我何德何能,知晓萧大侠遗骨。”燕不归说这话,也不无道理,萧泊舟逝世后,自己找遍战场,也没有找到他的尸体,只捡到他的一枚玉戒,这才想把它带回自己小时候和师父居住的地方,为他修建衣冠冢,让他魂归故里。
“那可真是遗憾,我听二哥说燕少侠的功夫甚是奇异,与萧老前辈的易水神功有些相似,还以为少侠和萧老前辈有些牵连。”
马勇未等燕不归回答,就又说到:“我就说他不是,你们偏偏不信!萧前辈武功盖世,这人武功平平,能有甚么关联!我看他就是姓顾小子找来的同伙,今日万万不能再放他离去!”
“二弟休得无礼!”吕童有些责怪地说到,“燕少侠,你不必理会,既然你与萧前辈没有关系,那么我等也不会再多做挽留,今日出了英杰寨,此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燕不归一愣,他们就这么简单让自己离去?只因自己没有承认和萧泊舟的关系?他们到底是敌是友,是和梅青山那般想拉拢自己,还是师父生前旧敌?
思来想去,全然没有头绪,这屋内除了章云笺,其他三人的功夫都不俗,真要动起手来,自己肯定凶多吉少,还是先行离开,再想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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