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不可!”章云笺似乎没想到燕不归竟然会说出这句话,“南田建国后,连朝廷都不敢再轻易出兵,你孤身一人前去,怕是……”
“云笺兄,之前你们不是问我是否认识萧前辈,事到如此,我也不想再隐瞒了,他正是家师。此次回荆州,也是为了给他老人家修筑衣冠冢,先前隐瞒,实在是无奈之举,还请海涵。”
对于这件事,章云笺倒是没有很惊讶,他似乎早就认定了燕不归的身份,不然也不会把关于吕童的过往,全部说与燕不归听。当时他听马勇说燕不归的武功竟能结出寒冰,就猜测可能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易水神功,会这门内功的人,就他所知也只有萧泊舟一人,而萧泊舟已经去世,能再使出易水神功的,八成就是他的亲传弟子了。
“燕兄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一身好武艺,萧前辈九泉之下也必然欣慰,等你修好衣冠冢,我等必将前去祭拜萧前辈英灵。不过,前去南田实在是凶多吉少,大当家现在也昏迷不醒,如果他知道这事,也不会同意的。”
“云笺兄,虽然家师行的是反抗朝廷的旗号,但是吕大当家一身正气,不像那些奸佞昏庸,当年他们二人交手也是一场误会,却令吕大当家难以回京,如今又因我而蛊毒复发,倘若师父知道此事,必然也不会袖手旁观,云笺兄就不要阻拦我了。”
“这……”
章云笺一时语塞,萧泊舟在江湖中的地位是毋庸置疑的,吕童当年也只是年轻气盛,并不是说对萧泊舟有什么不满,反而是经常感叹自己身在朝政,难解民间疾苦。他们几人何尝没有想过前往南田求得解蛊之法,可却一直没有应对的计策,才搁置下来。
“唉,燕少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可南田距此有千里之遥,就算你能取得解蛊之法,来回时日下来,也得一月,而大当家……根本撑不了那么久啊。”
燕不归一愣,他倒是忘记了这事,如今吕童昏迷,蛊毒难以压制,怕是有性命之忧,可惜自己未习得师父的医术,不然或许有办法延续些时日。哎?燕不归想到这,心中突然有了个法子,不知行不行得通,不禁叫了一声,引起了章云笺的注意。
“云笺兄,可否带我去看望一下吕大当家?”
章云笺看燕不归的反应,似乎是有了什么办法,心中担忧吕童的他也没再多问,便领着燕不归,去了一间屋内。二人进了屋子,吕童正躺在床上,不过还有一人也坐在床边,似乎是刚给吕童喂了药,那人正是薛紫鸢。薛紫鸢依旧带着面纱,看到章云笺和燕不归进来,眼神里划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就消失了。说到:“三哥,你怎么来了?”
她只冷冷看了一眼燕不归,对于这个把吕童害得昏迷的“罪魁祸首”,薛紫鸢压根没把他放进眼里。但燕不归还是第一次听见薛紫鸢说话,发现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并不像她的神态那样冰冷而拒人于千里之外,反而是给人十分舒服的感觉。
“四妹,燕少侠似乎有办法延缓大哥的蛊毒,所以我特带他前来。”
一听燕不归竟然有办法,薛紫鸢看燕不归的冰冷眼神也融化了几分,语气中更是充满了期望:“真的有办法?”
“我也只是想到这个办法,姑且试一试吧。”
说完,燕不归看向睡在床上的吕童,他面色发黑,紧皱着眉头,看来在昏迷之中也依旧忍受着蛊毒的折磨。他用手按住吕童手腕,发现脉搏倒是非常平稳,于是调动内力,探查着吕童的体内情况,操控内力游走了吕童全身,燕不归终于在肝脏处发现了异常,他能感觉到一只活物正在蚕食着吕童的肝脏,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吕童的内脏就会被全部吞噬。
试着用内力去接近那只活物,燕不归发现它的感官异常灵敏,燕不归刚刚要触碰到它,他就立马反应过来,逃向别处,而这一逃,也让吕童痛苦地呻吟了一声。燕不归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燕少侠,如何?”章云笺注意到了吕童的反应,轻声问到。
“吕大当家体内的确有一只活物,正在蚕食他的五脏六腑,应该就是蛊虫,但这蛊虫却十分机敏,想直接消灭它是不可能的。接下来我会用易……”燕不归看了一眼薛紫鸢,随即又想到自己的身份在这里已经不是秘密了,便接着说到:“我会用易水神功试着把那蛊虫冰冻住,这样应该可以暂缓发作。”
“原来如此!此法倒是可行!而且除了你,天下怕是再没有第二人能做到此事了。”章云笺的神情变得喜悦起来,似乎是认定了这个办法可行。
“云笺兄说笑了,我尽力而为吧。”
易水神功运转,一阵冰冷的气息从燕不归身上缓缓流出,薛紫鸢下意识地拉紧了轻薄的衣衫,在这六月暑天,她竟感受到一股强劲冷意,这易水神功果然非同凡响。
寒冷很快就蔓延到整个屋子,燕不归的额头也布满了汗珠,这个办法说起来简单,真正实施起来,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有多难。一是他的易水神功还未修炼到第三重大乘,稍有不慎,寒冰就会伤到吕童的五脏六腑,二是这蛊虫实在是太过灵活,再加上寒气更加逼人,蛊虫不断在吕童体内逃窜,很难将其冰封住。
很快,燕不归的衣衫就被汗水浸湿,章云笺和薛紫鸢由对吕童的担心,慢慢变为了对燕不归的担心,尤其是薛紫鸢,看着燕不归如此尽心尽力,之前对他的芥蒂也消失大半。尝试多次未果,燕不归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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