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斯文,遂不想拂他美意,吩咐郑海珠道:“去谢谢这位先生。”
郑海珠忙上前,接过麻帐时,躬身道谢,好奇地问:“那些匪徒,竟然给先生蚊帐?”
男子道:“是白日里一个年轻匪徒拿来的,我听看守唤他二当家。确实奇怪,劫我的几个匪徒都凶神恶煞一般,倒是关进来后看到的那个二当家,和颜悦色。”
韩希孟站起身,也不管对方看不看得见,做了个福礼,开口道:“请问先生,何故被他们掳来?”
那男子叹口气道:“他们劫了我的盘缠,杀了我的家仆,却并不杀我,而是捆来匪窝里先关着,且并不让我写家书讨要赎金,我猜,应是要将我交给仇家。在下的大限,恐就在这几日吧。”
韩希孟闻言,说不清是物伤其类的悯恤之情,还是骨子里的侠气在险境中忽地冒出来,镇定道:“先生莫要自弃,见机行事或可逃出生天。就算先生终遇不测,请此刻便将身份说与我二人听。若猜到仇家是谁,尽可告知。我和侍女能出去的话,也好替先生知会家人,为先生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