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叶兴文顿时有了精神,探头出去看了眼众人,问道:麻烦大家,请问村里有哪户人家是叫真沉安的吗?
&ep;&ep;真沉安?
&ep;&ep;这名字怎么那么别扭,咱们村有叫这名的吗?
&ep;&ep;不过你可别说,虽然别扭,但听起来还有几分熟悉呢。
&ep;&ep;李老三咂了咂嘴:真沉安?村里就一个叫安子的吧?你们要找的莫不是郑成安?
&ep;&ep;郑成安?王二又念了一遍,高兴地叫道,没错,就是这个名。
&ep;&ep;接着继续问道:那您知道他家在哪里吗?
&ep;&ep;李老三指了一个方向,却又马上把手拐了回来,皱眉道:不过他家现在应该没人,你要去找他的话,直接去地里更方便。
&ep;&ep;李老三把具体的方位告知给他们,然后听到马车里钻出来的娇贵的小公子冲他道了声谢,接着马车缓缓动起来,离开了此处。
&ep;&ep;车篷上的布料在炽烈的阳光下闪着细腻的光泽,李老三眨了眨眼,感慨道:乖乖,可真不愧是大户人家,连马车上用的料子都比咱最好的衣裳金贵。
&ep;&ep;说完他又忍不住疑惑,挠了挠头,问旁边的人,你说这么富贵的人家找郑成安,是做啥呢?
&ep;&ep;他知道自己边上站了一个人,看到了地上的阴影,转头打算问他,结果就看到了不善言语的张栓,张栓慢慢地抬起头,神色稍显木楞,李老三立即把头扭了回去。
&ep;&ep;嗐,咋还问错人了呢。
&ep;&ep;耿老头,你离他家近,你知道什么吗?李老三笑嘻嘻地问。
&ep;&ep;耿老汉也正稀罕着呢,这郑家和他们村里其他人家没有什么不同,祖上八辈贫农,咋就突然和人富贵人家搭上关系了呢?
&ep;&ep;耿老汉摇了摇头:这我哪知道呢,诶,你不是和郑大山关系好吗?问问他去。
&ep;&ep;李老三也正想去凑凑热闹,闻言便道:那行,等我把这担麦子放家就去。
&ep;&ep;这种封闭的山村里面几年出不了一件大事,更别说是这种金贵的富裕人家,村里骤然来了打扮言行都华丽富贵的人,顿时一传十十传百,议论纷纷。
&ep;&ep;*
&ep;&ep;郑成安直起腰,用衣袖擦了擦额上的汗,斗大的汗珠顿时湮湿了一片,这农活可真不是好干的,其他三人围的地盘都比他的大,然而此刻他们的进度也已经超过了他。
&ep;&ep;他们似是已经习惯了做活,埋头下到地里不喊苦不喊累,吭哧吭哧地割了一束又接下一束,郑成安不想被他们比下去,把手心里快要松开的布条,重新打个结,又握住了镰刀。
&ep;&ep;刚开始第一天他不懂,直接用自己细皮嫩肉的手心握住镰刀,仅仅一天下来,他的手心就磨出了通红的血泡。
&ep;&ep;当时连星在油灯下面拿着烧过的针给他刺破血泡,眼圈都红了,还心疼地对他说:明天你在家里好好歇着,剩下的放着我来。
&ep;&ep;郑成安怎么可能同意这样的话,那岂不是显得他太渣了!
&ep;&ep;他伸手一捉,握住连星的手,连星的手比他要粗糙得多,手心有些硬,但一天镰刀握下来,并未在他手中留下任何痕迹,他有些好奇地问:怎么你的手就没事?
&ep;&ep;连星有些害羞的把手缩了缩,他的手实在太丑了,我、我习惯了就没事了。
&ep;&ep;郑成安仔细一瞧,确实如此。
&ep;&ep;连星手心比自己多了厚厚的一层重茧,黄黄的,用手指掐也掐不动。
&ep;&ep;郑成安放开手,让连星接着给自己挑,看着连星垂眸认真的模样,道:既然这样,那等我也习惯了就没事了。
&ep;&ep;回过神来,他隐隐听到远处有什么人叫嚷的声响,但他没有在意,左手抓住一把麦秆,酸涩的右臂继续提着镰刀把它割了下来。
&ep;&ep;又割了好几把,那道声响也越来越大,郑成安蹙紧了眉。
&ep;&ep;他怎么听着这声音这么像喊他的呢?
&ep;&ep;结果真是叫他的。
&ep;&ep;不过声音没有马车来得快,又许是远处的村民看到那人已经找到了自己,就不再叫喊,郑成安站在田里,疑惑地看向那架华丽的马车。
&ep;&ep;贺家祥叫王二把马车停下,叶兴文倒是想下车被贺家祥给按下了。
&ep;&ep;郑成安和伙计王二仅是一面之缘,或许回到当初的书铺里他能认出来,但此时王二早已换掉了在书铺的一身衣裳,今日是一套全新的打扮,故而郑成安看着几人衣冠楚楚,文质彬彬地向自己走来,问:二位有何贵干?
&ep;&ep;贺家祥看到眼前这个显然农夫模样的男子愣了一下,那话本写得才华横溢,字里行间用词饱含情绪,他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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