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三指厚的木板子毫不留情的打在段姨娘的身上。
“我们耿家绝不留如此歹毒的妇人。”耿家老夫人气的牙齿打颤:“我的敏娴,我可怜的敏娴早早的就没了亲生母亲,她一个姑娘家哪里就碍着你了,你就这般容不下她,居然想要害死她,打死,给我打死了算。”
段姨娘咬紧牙关,自事迹败露之后就一直不曾求饶:“是,妾身买凶杀人罪该万死,可是她已经那般年纪了还不愿嫁人,拖累了底下的弟弟妹妹也不能成亲,我就是恨她,害人精。”
李小四撇嘴:十八的姑娘一朵花,好吧,还有两月她就十九了,可这种年纪哪里就大了,就非得嫁人不可,不嫁人就罪大恶极,就该死?他奶奶的,这都什么逻辑……真他叉的悲催,还我度云,老娘惹不起你们这帮古人,我还躲不起嘛。
嗯……这又不是逛大街,说出门出门,说回家回家,唉,还真是躲不起。
不过,嫁人嘛……想想李小四就觉得恶寒,不找到度云,老子不嫁!
四周寂静,耿太守的一妻四妾三子四女无一人敢在盛怒的老夫人面前多言多语,或许,不是不敢而是不愿。
别人或许不方便求情,或许不能求情,但作为嫡长子,耿敏娴的胞弟,却不能装聋作哑,作壁上观。五少爷耿弇跪下求情:“祖母,请饶了段姨娘吧,家和万事兴,姐姐既然平安归来,何苦杖杀一条性命。再怎么样,姨娘也伺候父亲多年,是九妹的生母。”
没戏看了,这一出怒祖母严惩恶小妾的戏码,基本戛然而止,不会有悬念了。李小四啐了一口:“呸,无趣至极。”说完转身就走。
回到自己的小院,一盏茶尚未喝完,耿弇就跟了过来。雷声大雨点小,大戏收场挺快。
李小四显得无精打采,单手支额,慵懒的拿了根金钗在手上把玩。
“你是谁?”耿弇问得开门见山。
李小四眸星含笑,上下打量着耿弇,神情中颇有几分欣赏:总算遇到个讲理的了,呵,有意思。
“我就是我喽,我叫李小四。”
耿弇沉默……李小四撇嘴:还是不信么?
“算了,反正我做孤儿很久了,姓李或者姓耿都好,随你们高兴吧。”李小四说的云淡风轻。
耿弇刀眉紧蹙,言辞犀利:“你说你不是我姐,可你怎么解释,你跟我姐长的一模一样。你若说你是我姐,你怎么解释一夕之间行为言谈完变了一个人。”
买噶的,少年,你这是闹哪样,解释毛线啊,爱信不信的好么,李小四白眼都懒得给了。
房间一时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好吧,少年,你赢了。毕竟耿家给吃给穿,还把她捡了回来,对她算是有恩的,那么,委屈点,给你多说两句。
李小四笑靥如花,却带着明显的敷衍:“你若认定我是你姐,那么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我受了很大刺激,大到完将我的言行彻底改变了。如果你觉得我不是,那就很简单了,两个字,巧合。”
耿弇死死的盯着李小四看,可惜,没什么收获:“不管是巧合还是别的什么,这件事,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的。可在这之前,我希望你能对的起,这张跟我姐一模一样的脸,别让我姐的名誉受损。”
好吧,聪明人一般都是多思多虑多疑心的。李小四耸耸肩:“你随意,我尽力。”
不想继续纠结,李小四迅速转移话题:“你刚刚为什帮那个姨娘求情,你可知道,她很有可能是个杀人凶手。”
杀人凶手吗,如果眼前这个人真的不是耿敏娴,那么真正的耿敏娴很有可能已经……可是,耿弇不愿意承认啊。
“段姨娘不是杀人凶手,首先,你活着,她并未杀人。其次,她也不是凶手,那个行凶的理由听起来合理,可也只是听起来合理罢了,要认真起来,就会显得太牵强。段姨娘只有一个女儿,今年才十三岁,你今年都十九了,跟你比恨嫁,傻子都不信。而且,婚姻向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九妹妹真的遇到了好姻缘,也不是非的等你先嫁人。重要的是买凶杀人,段姨娘还没那本事,她顶多算个帮凶,不必急在眼下收拾。”
对于别人家的家务事,李小四自认没哪个兴趣深究,既然有一个这么聪明的弟弟,什么都明白,那自己糊涂点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条件还是要讲的:“这么说,我嫁不嫁人都和他们,和你们,没关系喽。”
耿弇面色冷俊,眉宇间深藏解不开的恨,语调却很是清淡:“婚姻是父母之命,你说的,我说的,都不做数。”
又想骂人了,怎么破?
走到门口,耿弇又道:“如果段姨娘因为你被祖母杖毙,不仅九妹会恨你,对你的名声也很不好。报仇有很多种方法,我更喜欢,‘我在岸上看着,她在火里熬着’的方式。”
望着耿弇离去的萧索背影,李小四晃了神:看来这小伙子的脑子已经认定了耿敏娴的死亡,可嘴上却不愿意承认啊。不过这丫的狠起来还挺招人喜欢的,要不认下这个弟弟算了?!
挥挥手,就像要驱赶那些恼人的胡思乱想一般。
李小四很是随意的指着身后一位少女问道:“喂,春红是吧,你说,你们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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