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啪—
&ep;&ep;“你下班了吧?我们聊一下!”
&ep;&ep;晓芙将一打啤酒重重搁在朱经理办公桌上。朱道允先是一愣,然后不羁一笑。
&ep;&ep;“呵,我在办公室不喝酒的!”
&ep;&ep;“那哪里可以喝?”
&ep;&ep;“哪里?妳要去?”
&ep;&ep;“说,哪里。”
&ep;&ep;“我担心说出来妳会怕。”
&ep;&ep;朱道允他松松领带,起身,越过晓芙向门口走,下班。
&ep;&ep;“PUB还是夜店?”晓芙又问。
&ep;&ep;朱道允停脚,转身看晓芙,撩拨似的浅浅笑答,“酒店。”
&ep;&ep;酒店?就是有很多女人的那种地方?晓芙咽了咽喉。
&ep;&ep;“好!”
&ep;&ep;晓芙回。有女人总比没女人的地方好吧?朱经理难不成还能吃了自己?
&ep;&ep;晓芙想。
&ep;&ep;怎么感觉不停被耍?
&ep;&ep;晓芙坐在露天酒吧的木椅上,看着店外高高挂在屋檐下的红灯笼,上面大大写着二个字:酒店。这就是店名,是个巷弄里,热炒小菜、供应小酒的户外酒馆。
&ep;&ep;朱道允像是这里的常客,简单和老板说了几句,就点好了菜,走到晓芙面前坐下。
&ep;&ep;“妳好像对这个「酒店」有意见?”
&ep;&ep;“怎么会呢?朱经理好心放我一马啊!”
&ep;&ep;晓芙十分钟前还真一心准备慷慨就义。朱道允平日就放浪不羁,有什么事他干不出来?她只不过是顺从他的本性想。
&ep;&ep;“妳知道妳的问题吗?”
&ep;&ep;“什么?”
&ep;&ep;“太拘谨又太悲观。”
&ep;&ep;“有吗?”
&ep;&ep;“难道妳刚刚没把我往坏里想?”
&ep;&ep;呃?有那么明显?
&ep;&ep;晓芙心虚地猛搧睫毛。朱道允轻笑一声,解开衬衫袖扣,卷起袖子,露出健壮臂膀,晓芙盯着却傻住。
&ep;&ep;他的左手臂接近手腕处,现出一道利物挫伤的疤痕,他一抬手,就能见到。晓芙直望着与肤色略有差异,约五、六公分的淡褐色痕迹。
&ep;&ep;朱道允伸手给桌上的玻璃杯灌上啤酒,看晓芙恍神。
&ep;&ep;“怎么了?”
&ep;&ep;“那个伤口…”
&ep;&ep;朱道允随着晓芙的注视,瞅眼自己的手臂,然后将一杯啤酒送到晓芙面前,“是上次运动会弄伤的。”
&ep;&ep;晓芙心一扯。她从来不知道伤口那么深。
&ep;&ep;“上菜。”
&ep;&ep;店伙计送上一盘油炒野菜和葱爆牛柳。
&ep;&ep;“看起来很好吃,我开动了!”
&ep;&ep;晓芙动起筷子,扒了几口饭、又夹了菜,很认真吃着,没多说话。过了几分钟,晓芙碗里的饭,都快吃完了。
&ep;&ep;朱道允觉得奇怪。
&ep;&ep;“妳特地来找我,就吃饭?”
&ep;&ep;晓芙咽下口中食物,淡淡回,“对,就吃饭。”
&ep;&ep;晓芙又夹了口菜。她本来想说的,现在都不想说了。
&ep;&ep;朱道允放下酒杯,提臂托着腮,看着晓芙,“这样就让妳退缩了?连工作都不顾了?”
&ep;&ep;晓芙筷子停住。她眼神微抬,正好又望见朱道允手臂上那道疤。
&ep;&ep;“你不是说过,工作只是工作,不用太认真。”晓芙回,眼珠转回碗里。
&ep;&ep;“真遗憾妳就这点骨气,我还以为妳和其他女人不同。”
&ep;&ep;朱道允说完,举杯一仰,喝下一口酒。
&ep;&ep;“让你还不好?喜欢我跟你争吗?”
&ep;&ep;“对,不只争,还要全力以赴!”
&ep;&ep;晓芙愣住,说不下去。这男人,就这么喜欢竞争啊!
&ep;&ep;“运动会那天,任何的男人都会这样做,妳不用觉得愧疚我什么。”
&ep;&ep;朱道允突然说。晓芙眼色一暗。
&ep;&ep;“别说得这样轻巧,让你受伤的毕竟是我!”
&ep;&ep;“我又不在乎。”
&ep;&ep;“我在乎!”
&ep;&ep;“这到底有什么?哪个男人身上没点伤?这种东西在男人身上就像勋章,但在女人身上就不妙了,我很庆幸这伤不在妳身上。”
&ep;&ep;“你干嘛还补这句?”
&ep;&ep;“什么?”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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