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颗珍珠停在喉咙不上不下,晓芙差点噎到,又咳了二声。
&ep;&ep;“没事吧?”
&ep;&ep;晓芙转望声音来源,果然是他!
&ep;&ep;晓芙险些岔气涨红着脸,顺顺喉后才开口,“朱经理怎么忽然大驾光临?这种活动还用不到红牌经理出马吧?”
&ep;&ep;“来看活动情况。”
&ep;&ep;“非常顺利,您不用担心,可以回去了。”
&ep;&ep;“赶我?”
&ep;&ep;朱道允说,从口袋取出一条手帕。
&ep;&ep;“怎么会,是天气热,怕您中暑…”
&ep;&ep;晓芙阿谀奉承笑脸回,摇摇头,没拿朱道允递来的手帕,只用手擦擦嘴。
&ep;&ep;窸窣—窸窣—
&ep;&ep;公园里大树上蝉鸣声不绝于耳,这是属夏天的声音,就像是夏日的专属配乐。
&ep;&ep;“需要担心中暑的是妳。”
&ep;&ep;朱道允收起手帕悠悠说。
&ep;&ep;“我?怎么会!”
&ep;&ep;晓芙回,吸一口珍珠奶茶。
&ep;&ep;“第一次看到妳,记得在T大礼堂?就见妳中暑昏倒了!”
&ep;&ep;噗——
&ep;&ep;晓芙差点第二次噎到,怔望朱经理。
&ep;&ep;五年前晓芙刚到公司报到那天,天气很热,非常热。
&ep;&ep;当天的报到区,是间大学礼堂,那时公司正扩厂,直接与间接人员就招了二、三百人,大家到礼堂轮流做各项报到手续与入职前身体健康检查。礼堂中只有几座风扇,又挤满了人,非常酷热,然后,晓芙就昏倒了。
&ep;&ep;“你看见我昏倒?”
&ep;&ep;“嗯,我还帮忙把妳抱到桌上去。”
&ep;&ep;?!
&ep;&ep;晓芙讶异极了。
&ep;&ep;那天醒来后,她是躺在一张长桌上,可怎么从来没有人告诉她这么重要的细节?
&ep;&ep;“所以你很久以前就认识我?怎么没说?”
&ep;&ep;“这很重要吗?”
&ep;&ep;朱道允问。
&ep;&ep;嗯…是啊,对朱道允来说很重要吗?晓芙纠结的也不是重不重要,而是……
&ep;&ep;业务部的Jason又跑来。
&ep;&ep;他和朱经理说了几句话,像是要确认什么数量型号的,然后二人离开。晓芙看着朱经理背影。朱经理这几年听说都在负责国外业务,年初才回国接掌业务部,所以,即使他和晓芙是同一天到公司报到,但这些年来二人并无任何交集。
&ep;&ep;朱经理似乎一直记得自己,无论是报到那天还是运动会那天。一个人一直都知道你,你却对他毫无记忆…
&ep;&ep;帮忙抱到桌上?
&ep;&ep;这句话也令人纠结。再想起没事就偷偷骂朱道允,晓芙觉得自己也够忘恩负义了!
&ep;&ep;“小芙姊,朱经理回去了吗?这么快?”喜米喜孜孜跑回来坐下问。
&ep;&ep;“他去业务部了。”
&ep;&ep;“朱经理特别来看妳的?”
&ep;&ep;“我?我有啥好看?是看活动。”
&ep;&ep;“小芙姊,妳太迟钝了吧?”
&ep;&ep;“什么?”
&ep;&ep;“妳感觉不出,朱经理对妳不一样吗?”
&ep;&ep;“哪不一样了?”
&ep;&ep;“全都不一样啊!”
&ep;&ep;“妳想多了。”
&ep;&ep;晓芙非常淡然的回答,全都是谎话。刚刚几秒,她已经在脑海里搜遍五年前的夏天,礼堂中,任何有关朱经理的记忆。
&ep;&ep;只是,一片空白。她对他全无印象。
&ep;&ep;或许如喜米说的,朱经理对自己可能、有点不一样。但那应该是业务习以为常的手法吧?跑业务的人都比较油嘴滑舌的,他们对谁都一样,不是真的对自己不一样。晓芙试着这样告诉自己。
&ep;&ep;而且,公司业务部的男人都是花花公子。
&ep;&ep;最后四个字,粗体黑字画底线。
&ep;&ep;太危险。
&ep;&ep;喜米继续说,话题好像从朱经理又转到Jason,咋咋呼呼的,晓芙也没认真听。
&ep;&ep;拿出手机。
&ep;&ep;依然没有他的讯息。
&ep;&ep;晓芙看着手机的空白画面,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