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文神王将时宇带入一间静室,示意时宇盘于坐榻之上,从靠墙的立橱上摸出一玉瓶,倒出一粒丹丸来,递给时宇。
时宇接过,黄澄澄一粒豆大药丸,反复看了看,又闻了闻,似乎没什么特别。
看看文神王,神王便说道:“洗髓丹,去垢清体,你吃下便是,而后师父再为你调塑几次筋骨,今后你就可以开拓武道正式修炼了。”
时宇看看手里的丹丸,实在忐忑,只想拖一时算一时,心机一动,问道:“师父,徒儿有一事不明,还请师父解惑。”
文神王还以为时宇对药性有问,笑眯眯地说道:“嗯?说来听听。”
“徒儿所知,这虞神宫人员颇少,外人不得入此,那清溪、清池两位姐姐是哪位神王殿主的徒弟吗?她们不是也要来吗?为什么她们天天陪着您?而且徒弟四体不勤,洗衣煮饭均未做过,两位姐姐不在,这如何是好?”
时宇一股脑问了一堆,要不是神王皱眉,他还是不停。
“你倒是着急,还没修炼便想吃喝享受,我等修炼之人,无需吃喝,洁体更衣更不是必须,你修炼起来便知。
至于清溪清池,我倒是要与你说下,这二女虽称是我婢女,其实并非与你我同类。”
“啊?并非同类?什么意思?”时宇大奇。
文神王拈起胡子,娓娓说道:“我神虞大界有神阵三座,她二人是帝都、皇城两大神阵阵灵所化。
当年神虞大人立阵结灵,她二人一同诞生,所以结为姐妹,种种缘由,你慢慢便知。此事,神宫外无人可知,所以她二人以婢女身份相陪与我。”
“六师兄也不知道?而且为什么化形女子,男子不是更方便吗?”时宇继续问。
“未拜入师门之前,无病知道的并不比你多。阵灵化形男女本无所谓,她二人可化形之时,是神虞按一女子形貌拟定,所以才是你见到这般。”
“这样啊,二位姐姐仿得谁呢?”
“你问得倒多,这些以后再说,先把要紧事做了。我是看出来了,你在有意拖延。你虽不喜武法,但这么拖延修炼,也是无用。”文神王佯怒斥道。
“等等!等等!还有!我还听说帝国神将之首虞无伤刺杀太子,是师父您一眼瞪死的,真的吗?”
“臭小子,少废话,赶紧吃了,我要发功了!”文神王算是看出这小子问得没完没了没头没尾,纯粹就是拖延时间,这样下去不知什么是个头。
当即不再言语,一掌五指撑开,无形气劲扒开时宇双唇,又控其肢体,硬是把丹丸塞了进去。
时宇此刻除了脑子还能思想,口鼻还能呼吸,其他一切都与泥塑无异,眼睁睁看着自己吞下丹丸,又直挺挺地躺在了坐榻上。
丹丸入体,直坠胸腹,停于躯体正中。先是凝止不动,后又自行急速旋转。时宇只觉得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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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骸,毛端发梢,处处似有水流被丹丸牵扯,向丹丸所在处汇聚而来,体内汩汩有声。
伴随水流缓淌,酥酥麻麻,痛痛痒痒的感觉缠绕身,既像有人拿着细毛刷,轻轻刷着自己的痒处,又像有人拿着硬钢刷,用力刷着自己的痛处。细羽扫过腋下足底,铁锥刺入脊骨指尖,生死不能的强烈刺激,反复刮擦着时宇的灵魂。
要不是身体此时不属自己,时宇觉得一头撞死在墙上,也比这样要舒坦,他只能瞪大了眼睛,眼泪扑簌簌往外掉。
文神王闭目坐于一旁,仿佛入定,完不搭理时宇这边的一切。
约莫持续了一个时辰,浑身痛痒难当方才慢慢停下。
丹丸仿佛有生命般,自行向上滚动,自时宇嘴中滚出,“扑”的一声掉在地上,原本金灿灿的颜色,此时变得五颜六色,甚是花哨。
时宇终于松了一口气,劫后余生的真谛,此时真是体悟彻底。
“师父快点放开我!”时宇内心狂呼,烙在身体的痛楚需要扯着嗓子大喊大叫,甩着膀子狂奔高纵来缓解。
文神王睁眼扫了一下废丹,微微一愣,又摇摇头。还没等时宇反应过来,又拿出一粒洗髓丹,扔进了时宇的嘴里。
刚才的事情,又来一遍,时宇又哭一场。这次更惨,涕泪并流,吐出的丹丸依然色彩斑斓。
文神王再摇头,又拿出一粒。时宇看着都快把眼珠瞪出来了,他甚至许愿此时神宫赶快崩塌吧,宁肯砸死也不要再来一次了。文神王自然不会让他如愿,只是观察着丹丸的颜色,一粒粒地往时宇嘴里塞。
如此反复,也不知过了多久,时宇眼泪都流干了,开始的求生欲早已消失,任由这锥心刺骨的痛痒游走身,散乱无神的目光盯着房顶,心里呢喃的只有这么几句话:“我真傻,真的,我不知道虞神宫修炼是如此模样,让人痛不欲生。我知道练功辛苦,但我却不知道吃一个小药丸也会这么痛,随遇而安的来到这,师父就让我吃药,那我就吃,我是个听话的孩子,我句句听。
一颗,不行,要两颗,两颗不行,还要三颗……,师父跟没事儿人一样坐在边上,只管喂药。我想叫,叫不出来,我想跑,脚趾都动不了,药瓶都吃空好几个,扔了一地……
完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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