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很难想象,像乌涟衣这种在外如九天神女,收万人追捧的人,跪下会是什么样子。
&ep;&ep;云昭心头不舒服。
&ep;&ep;就算不喜欢她那冷若冰霜,动不动就拔剑杀人的样子,但好歹是女孩子,就这么跪着,实在太难看了。
&ep;&ep;之前还很不爽她泄露自己被废的事,现在她这一跪,立刻气全消了。
&ep;&ep;“涟衣姐姐。”
&ep;&ep;妹妹云琼急忙跑过来扶她,心疼道:“姐姐,你快起来。”
&ep;&ep;乌破云微笑道:“小琼,你涟衣姐姐做错了事,必须受罚。”
&ep;&ep;云琼过去摇她胳膊撒娇。
&ep;&ep;“四姨,你别让涟衣姐姐跪着了,求你了。”
&ep;&ep;“小琼乖。”
&ep;&ep;乌破云把她拉在怀里,轻轻抚摸秀发,温柔和蔼:“听话,好吗?”
&ep;&ep;云琼十分为难。
&ep;&ep;一边是最疼爱自己的四姨,一边是从小照顾自己的干姐姐,现在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ep;&ep;望向自己哥哥,希望他救救姐姐。
&ep;&ep;云昭还没开口,乌破云先道:“还不给昭儿磕头认错。”
&ep;&ep;乌涟衣跪着转向云昭,还是没有犹豫,木偶一样,重重磕下。
&ep;&ep;“砰。”
&ep;&ep;地板闷响,听着就让人揪心。
&ep;&ep;云昭吓得不轻,蹦了起来,躲在一边:“四姨,这是干嘛?”
&ep;&ep;乌破云道:“她办事不利,在剑宗山没有好好保护你,让你受了那种奇耻大辱,回来还要让别人指着鼻子骂,我不打断她的手脚就已经很不错了。”
&ep;&ep;云昭连忙道:“这事也怪不到她,我是自找的,四姨,快让她起来吧。”
&ep;&ep;乌破云点头道:“好,既然昭儿为你求情,起来吧。”
&ep;&ep;乌涟衣一言不发,起身站好。
&ep;&ep;“乌涟衣,你听好。”
&ep;&ep;乌破云一字一句,冷冷冰冰:“当初要不是我在河边捡到你,你已经死了十六年,我养你训练你栽培你,就是为了保护昭儿,你死他都不能死,明白了吗?”
&ep;&ep;决绝严厉,不像人母。
&ep;&ep;乌涟衣不反驳,没表情,只说了一个字。
&ep;&ep;“是!”
&ep;&ep;语气中含着必死决心,没有不满,只有服从。
&ep;&ep;她的情感早就被磨灭,如同凶兽,存在的价值就是为了云昭的安全。
&ep;&ep;云行儁忙打圆场:“行了行了,涟衣是个好姑娘,她活着可不是为了昭儿去死,大家喝酒。”
&ep;&ep;劝别人酒,自己却在拼命喝。
&ep;&ep;乌破云横了他一眼。
&ep;&ep;“小妹把昭儿琼儿托付给我照顾,我当然要对得起她。”
&ep;&ep;顿了顿,又轻哼一声。
&ep;&ep;“最该打就是丹阳那臭小子,偷听我和涟衣说话还传的满城风雨,哼,他若是我儿子,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ep;&ep;云昭恍然大悟。
&ep;&ep;原来如此。
&ep;&ep;乌涟衣只会说一个字,而且绝不八卦,怎么会到处传我的事,原来都是乌丹阳那个混账在捣鬼。
&ep;&ep;乌丹阳你给我等着,三家共陵祭祖那天,我们新账旧账一块算。
&ep;&ep;赤城三大家族有个古怪的传统。
&ep;&ep;那就是云家,乌家,包括焦家在内的三大家族的先祖们是合葬在一起的,俗称“三家共陵”。
&ep;&ep;十年一次大祭祀,三家人必须共同参加,这传统已经进行了几千年,每每都是以乱斗开始,某家胜出而结束。
&ep;&ep;误会尽去,云昭心情大好。
&ep;&ep;正要给乌破云敬酒,隔壁突然传来一阵狂笑。
&ep;&ep;“好,死的好,可惜当时本公子不在场,云昭那短命鬼掉下山崖的惨叫一定很好听。”
&ep;&ep;云昭听出那个声音是谁,冷冷一笑。
&ep;&ep;原来是你小子,本来还想不起你的事,既然往刀口上撞,那我就不客气了。
&ep;&ep;起身走到墙边,摸了摸白墙,回头看着乌破云。
&ep;&ep;乌破云好像明白他要干什么:“不碍事,这家酒楼我已经买下了。”
&ep;&ep;云昭五指攥拳,真气澎湃,重重一击。
&ep;&ep;“轰!”
&ep;&ep;墙体轰然粉碎,乱石横飞。
&ep;&ep;正在那边庆祝云昭“死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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