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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病房外的走廊外灯火通明。

忙碌了一整天的傅灼终于有一口气喘息的机会。

其实什么圣诞节平安夜的,放在以前傅灼都不会当一回事。他本就是节日感不重的人,无事惦记,就连大年三十也觉得和往常任何一个时候无异。可自从认识沈书妤以后,他便想着找借口去接近她,平安夜和圣诞节都是很好的由头,他甚至恶心的想,想跟她一起跨年倒数。

坐在走廊椅子上的傅灼伸了个懒腰,但刚放松下来,他就耳尖地听到病房里的咳嗽声。于是连忙起身,大步走到对面的病房里。

病床上,傅正辉正咳得厉害。

傅灼走过来将傅正辉扶起来,继而轻轻拍打他的后背。

好一会儿傅正辉才不咳了,傅灼便问:“要喝口水么?”

说着就将床头柜上的谁递到傅正辉唇边。

傅正辉大口大口喝了水,这才渐渐平静下来。

傅灼又将傅正辉扶着躺好,这才搬了条椅子坐在老爸身边。

傅正辉没好气地看着傅灼,中气十足地说:“我都说了不用你照顾。”

“行了行了,您就少说两句吧。”傅灼顺手拿了床头上的一根香蕉,问:“要吃么?”

傅正辉撇着头不回答,傅灼还是将香蕉个剥了,“您说说您吧,一大把年纪了,用得了那么拼命么?集团的事情您就不能放放手?”

“放手?你说得倒是轻巧。”傅正辉气不打一出来。

傅灼笑嘻嘻地把香蕉递到傅正辉手里,见这人的精神头好得差不多了,才说:“爸,我知道这是您这一生的心血。但是现在时代不同了,股份制的时代,不再是父退子继这点您应该懂。”

傅正辉接过香蕉,大声道:“你懂什么?我占有集团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我是最大的股东。一份声明的事情,我手头上的股份还不是都可以转到你的名下。”

“可是我不稀罕啊。”傅灼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鞋面,“您集团的事情我半点也不感兴趣,您说,非得我去干什么呢?您心情好给我一些股份,我这下半辈子无忧无虑地收点分红那不是更称心?”

傅正辉气得又把香蕉往床头柜上一扔,“你走你走,跟你话不投机半句多。”

可傅灼怎能离开,他给傅正辉捏了捏被角,说:“您啊,从来独断,自己有了判断之后再也不听别人一句。您不总说自己没有什么文化么?您儿子我也不算是给您丢脸吧?”

傅正辉没有说话,傅灼便接着说:“当年我考上Z大的时候不是见您心情挺好的?逢人都要夸我几句。这才几年啊,您又变卦了。”

儿子说话低声低气的,傅正辉便软了心,他说:“都说士农工商士农工商,当年你省第一的成绩考到了Z大,那对咱们傅家来说也是光耀门楣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高兴。可你现在办的那什么工作室,你这以后的路到底打算怎么走?别人问起我儿子是干什么的,我说搞绘画的,你猜别人是怎么看得?”

傅正辉这辈子一直是干实业的,所以对于儿子搞动画和漫画那点事情一直不太理解。傅灼知道这是父子两之前代沟的问题,总觉得怎么都跟这个老爸说不通。说不通索性就不说,于是关于这一点的矛盾和隔阂就越来越大。

“您就非得看别人的眼光过活吗?”傅灼很无语。

傅正辉叹一口气:“不是我非得看别人的眼光,是有太多的眼睛看着我们。所有人都巴不得我们出一点纰漏。儿子,你爸爸我做到这个份上,已经不单单是在为自己做事了。我的背后除了员工和股东,还有政府。”

年早过半百的傅正辉,两鬓早已斑白。就傅灼所知,老爸那可是定期定时地染发。眼下,这个平日里西装笔挺的成功人士,也是满脸的憔悴和不修边幅。

今天傅灼知道老爸住院的事情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南州市,一回来就直奔医院。到了医院之后就开始给老爸忙着找最好的专家会诊,住最好的病房。

越是现在,傅正辉越是小心谨慎不相信任何人,除了自己的这个儿子。

父子两人这晚上难得心平气和地聊了很久,最后傅灼妥协,说:“爸,您给我两年的时间,如果我的事情在你眼中依然是不务正业,那我回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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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灼回沣州市已经是三日以后,那会儿傅正辉也已经可以下床。

这次傅正辉是因为集团繁杂事物累到住院,一通检查下来,又是低血糖,又是高血压。傅灼走之前还特地吩咐家里的周姐,让她定时给他老爸量血压,督促吃降压药。

圣诞过后,离元旦也越来越近。

这三日傅灼也没少骚扰沈书妤,开口闭口就是臭不要脸地说:想不想老子?

沈书妤知道自己若是一直不回复,他就会一直发现消息,于是每每回复一个字:不。

然后傅灼便会说:那我待会儿再问问。

这人耍无赖的功夫沈书妤也是见怪不怪了。

周五的下午沈书妤照例还是要去奶茶店打工的,午休过后她刚到校门口,一辆车便猛朝她狂按喇叭。

等沈书妤转过头,就见好几日未曾露面的傅灼。

傅灼站在一辆普通到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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