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一副恹恹欲睡的样子,摆了摆手,道:“都别拘礼了。”转向韩玄昌道:“韩大人,本官也不习惯住在衙门里,若是能腾下地儿,给本官也安置一个屋子。”
&ep;&ep;“下官从命~!”韩玄昌立刻道,但心中却颇不情愿,毕竟韩家的后花园子里,还有一个深藏的秘密,这两个家伙住进去,至少也有几日时光,可别出了什么岔子。
&ep;&ep;萧同光瞥见一旁的萧幕瓒,神色阴沉下来,冷哼一声:“你干的好事。”惊得萧幕瓒打了一个哆嗦。
&ep;&ep;“韩大人,这些物事儿,就劳烦你让人先运到你的府上。”曹殷柔柔笑道:“安置屋子时,都用上就是。”
&ep;&ep;“是!”韩玄昌答应一声,立刻吩咐部下将曹殷的东西先行运至韩府,更派人去通知韩夫人,赶快收拾两间院子出来,给昌德候和户部侍郎萧同光暂住。
&ep;&ep;韩府占地面积极广,即使腾出十间八间院子也不在话下,更别说区区两间院子了。
&ep;&ep;曹殷率先进了衙门,他的步子很轻盈,很柔,若是只看他行走的动作,那和一个极有修养的贵族女子一般,放在一个男人身上,这个步子让人感觉很妖!
&ep;&ep;衙门正堂早就摆设好桌椅,曹殷坐上正座,众官吏又参拜一次,这才在曹殷的示意下,该站的站,该坐的坐。
&ep;&ep;“诸位,本侯此番前来,所为何事,想必你等也是心知肚明。”曹殷带着柔柔的笑,俊美的脸庞有一股妖艳的感觉,那是男人看上去都有一种怦然心动的妖艳,他的声音尖细而温柔:“圣上听闻东海郡税银被劫,当真是龙颜大怒,你们东海郡连区区税银都保不住,圣上让我问问诸位,你们还能干些什么?”
&ep;&ep;堂上一时寂然一片,只听闻东海郡官吏的呼吸声,不少人已经流出冷汗来。
&ep;&ep;第三十七章&ep;【圣旨】
&ep;&ep;曹殷声音虽然轻柔,但是话中的意思,就是透着那么一股子杀气,经过事的倒也罢了,那些小官小吏却是畏惧的很,府外就有上百“狼甲营”武士,那可是一把一把杀人的刀。
&ep;&ep;萧幕瓒立刻起身上前跪下,身子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他心中明白,自己的裁决很快就会出现,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和而恭敬:“下官无能,有负圣恩,万死不能恕也!”
&ep;&ep;萧幕瓒这样一说,在场的官员除了靠坐在朱漆大椅上的萧同光外,余下俱都起身跪在堂下,埋头撅腚,或真或伪地作出胆战心惊的姿态。
&ep;&ep;“一个人办差了事儿,总会有相应的惩罚。”曹殷说话时,脸上依旧带着笑,那种不应该出现在男人脸孔上的艳如妖的笑:“我想你们都懂这句话的意思。”
&ep;&ep;众人匍匐在地,不敢说话。
&ep;&ep;“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本侯虽然明白你们办事尽心尽力,但是……哎,这次税银被劫,内阁商议,圣上裁决,已经下来了旨意!”曹殷平静地道,忽地瞅向一旁恹恹欲睡的萧同光:“萧侍郎,宣旨吧!”
&ep;&ep;萧同光昏昏欲睡的眼睛立刻睁开,起身向曹殷行了一礼,这才高声道:“请旨!”
&ep;&ep;旁边立刻有一名护卫托着一直长形小金盒奉上前来,萧同光亲手打开金盒,咳嗽一声,这才缓缓打开金黄色的圣旨,沉声道:“圣旨到,接旨!”
&ep;&ep;众官立时齐声道:“臣等接旨!”
&ep;&ep;“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东海郡税银被窃一案,朕甚不安,东海之郡,燕国重地,王化之民,出此耸人听闻之恶行,国何以安?东海郡守萧幕瓒,用人不当,遇事不明,罪无可恕,免去东海郡守之职,接旨回京,由刑部吏部联名议处。东海子民,温厚良善,为体民心,特令东海韩族下海采珠,奉珠三千,以补缴税银。上天达听,命昌德候曹殷,户部侍郎萧同光协助采珠事宜,钦此!”萧同光宣完,合起圣旨,冷冷地看了萧幕瓒一眼,眼中说不出的厌恶。
&ep;&ep;“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官高叫。
&ep;&ep;萧幕瓒只觉得全身发软,眼前有些发黑,这种结果他是早就预料到的,但是圣旨中对于税银被劫的后续动作并没有半分提及,他也知道这封圣旨是京中几大世家互相斗争互相权衡甚至是互相妥协而达成的结果,换句话说,税银被劫一事很有可能在燕京暗箱操作达成其它的共识,那么萧景的仇,一时半会儿是没法子报了。
&ep;&ep;韩玄昌听闻可以以珠代税,不由松了口气,虽然朝廷所索取的珍珠数量太过庞大,但比起激起民变的收税,显然这是比较理想的结果。
&ep;&ep;他也知道,曹殷和萧同光所谓的“协助处理采珠事宜”,不过是朝廷派来的四只眼睛,就是怕韩家这次大肆采珠中会出现变故。
&ep;&ep;……
&ep;&ep;萧幕瓒伸手颤巍巍地接过圣旨,黯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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