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古时候,骗毛驴拉磨就是这样的,在前面挂一根胡萝卜,可怜的毛驴就忘了自己的不满,一心一意追逐胡萝卜。
&ep;&ep;她又不傻。
&ep;&ep;“打一巴掌,给个甜枣。”餐叉停在半空中,毛不思没有去接。
&ep;&ep;“明明是我给你甜枣你不要……”马明义习惯性辩驳,他也是打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之前身子骨又不好,向来都是别人顺着他哄着他,哪有讨好别人的时候。马明义话还没说完,就撞上了毛不思不满的一记眼刀,只好再度让步,把点心架整个拉过来,“是我不对,这些甜枣都是给你赔不是的。”
&ep;&ep;更多的,就是打死马明义,他也说不出来了。
&ep;&ep;甜品勺和叉子被人猛地夺过来,毛不思狠狠地落下第一叉,“看在你道歉的份上,和解。”
&ep;&ep;一开始闹别扭的明明是毛不思,为什么到头来反倒成了他的不对了?马明义想了许久也没想明白。
&ep;&ep;“慢慢吃,没人跟你抢。”
&ep;&ep;“再加一杯巴菲。”毛不思吃了两块,有点腻,“算是我大度和解的赠品。”
&ep;&ep;脸皮真厚!马明义上手捏了把毛不思的脸颊,才按下服务铃加点,顺便要了两份茄汁意面。
&ep;&ep;一口甜一口咸,才是绝配。
&ep;&ep;毛不思吃的欢快,眼睛却没离开富鸾大厦,直到天色暗下来,一条红色的人影才出现在富鸾大厦门口,之前恨不得拿扫把把毛不思抡出去的保安,此刻正尽心尽责的给红色人影开车门。
&ep;&ep;毛不思认不得车辆的牌子,但看造型这知道是个值钱的。
&ep;&ep;她用膝盖碰了碰身边的马明义,手里还端着餐盘,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对面楼下的人。就见马明义快速的从背包里掏出封印高维峰的黄符,黄符落地,化出一阵青烟。
&ep;&ep;“是她吗?”毛不思问。
&ep;&ep;在这之前,她从未见过姜水。
&ep;&ep;“是。”鬼魂硬撑着身子,才勉强站到窗户旁,看向姜水的眼神,充满了留恋。
&ep;&ep;毛不思知道,高维峰的这个眼神是爱恋,是不舍,这对人类而言是最伟大的感情,对鬼魂而言却是最可怕的。
&ep;&ep;“回来吧,我去见她。”毛不思放下手中的餐盘,换了张崭新的符咒,再度摊开掌心。
&ep;&ep;窗边的鬼魂没有动,他只是扭头望着毛不思,许久,才粲然一笑。
&ep;&ep;不好,他想逃。
&ep;&ep;毛不思的大脑飞速运转,手上的动作更是先大脑一步,摸向口袋中的降魔杖,“你骗我!”
&ep;&ep;“吴老板去过长安酒店。”高维峰的这句话,就像一颗□□,不做预设的落入平静的湖面,炸的毛不思动作一怔,这也给了高维峰逃离的机会,青烟如离弦之箭‘嗖’的一声,穿过咖啡馆的窗户,消失在灰暗的夜色下,他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这句话是真的。”
&ep;&ep;高维峰忘了自己在那里看到过这么一句话: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谎言和算计都算是正当防卫。
&ep;&ep;更可况,他说的话,几乎都是真的,除了某一点。
&ep;&ep;“我跟吴老板从未有过来往。”马明义眉心皱成疙瘩,“他去长安酒店做什么?”
&ep;&ep;“不管了,先去跟着姜水。”无论是高维峰,还是吴老板,姜水始终是最危险的一个。
&ep;&ep;毛不思拉起马明义的胳膊就往楼下跑,突然,行到一半,毛不思下楼的脚步骤然停住。
&ep;&ep;“怎么了?”马明义感觉到她拽着他的手指在颤抖,指尖冰凉。
&ep;&ep;“你怎么会听到高维峰说了些什么?”毛不思机械的扭头,目光落到俩人交握的手指上,灭魂还稳稳的套在他的手腕,他不是已经看不到这些,听不到这些了么,目光上抬,毛不思摇头,“我没有给你开天眼。”
&ep;&ep;鸡皮疙瘩带着冷意爬上后背,马明义和毛不思站在狭窄的楼梯上,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结,他们在彼此眼中看到了莫名的惊惧。
&ep;&ep;是啊,他怎么又能听到这些了呢。
&ep;&ep;☆、生辰八字
&ep;&ep;比起马明义,毛不思显然要慌乱的多,她全然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最后果断的拨通了马明丽的电话。
&ep;&ep;这件事情太诡异了。
&ep;&ep;“喂,思思。”马明丽喘着粗气,话筒里传来沙沙地声音。“什么事?”
&ep;&ep;废弃的老屋里,有黑影从阴暗处飞快蹿出冲着马明丽背后扑来,就见她一手握着手机,身体快速下沉,黑影便从她头顶飞过,她手腕上缠着半厘米宽的黑色丝绒带,尾部缀着一对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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