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就在我不停冲破人群的时候,身后忽然一暖,整个人就被人从背后拥在怀中,苏洋的声音响起,带着后怕,“吓死我了,还好没事。”
&ep;&ep;我在担心他跑的太快出事,他又何尝不是担心我等急了出门寻他。
&ep;&ep;手中微沉,一枚带着体温的小铜片就被人掌心,他喘着粗气,“送你。”
&ep;&ep;“这是什么?”
&ep;&ep;“我学生时代的胸牌。”他拿着我的手指摸着上面凹凸不平的刻痕:烟城二十六中,苏洋。
&ep;&ep;这算是定情信物吧,我如是想。再然后,苏洋拉着我离开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我看不到现场发生了什么,迎面而来的是得了消息的学校学生,他们气喘吁吁。
&ep;&ep;“听说三班那个出气筒出车祸了。”
&ep;&ep;“啧啧,真可怜。”
&ep;&ep;花朵般的年纪,到很是可惜了,我牵着苏洋的手,顿感唏嘘,与赶来的学生擦肩而过,我听到有人问:
&ep;&ep;“那女孩叫什么来着?”
&ep;&ep;“林寥。”
&ep;&ep;☆、一颗玉米
&ep;&ep;“牛鬼蛇神,速速离去。”漆黑的小屋内,身穿大袍的老妇人,正摇头晃脑,拂尘被她在空中甩来甩去,周围是浓烈的烟火香。
&ep;&ep;蒲团上跪着名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她双手合十,口中呐呐忏悔,身子抖动的如风中芦苇,“你放过我吧,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错了。”
&ep;&ep;老妇手中还捏着两束泥偶,五谷洒满屋子的角角落落,念念有词,突然,手中的泥偶一沉,还没待老妇反应过来,其中一枚泥偶的脖颈就从中裂开,圆滚滚的脑袋落下来,砸的地面哒哒作响。
&ep;&ep;手机不合时宜的传出短信声,女孩慌忙打开手机,上一条还是朋友发给她的短信,只有短短两个字:救我。
&ep;&ep;就有图片被传入手机,一张接一张,扎马尾的女孩打开窗户,然后回头,下一刻,就整个人从楼上跳了下去。
&ep;&ep;“啊——”尖叫声响彻这座小小的驱鬼所,老妇抖着手,就见方才传来的图片渐渐消失。
&ep;&ep;“大师,你救我,你救救我啊。”女孩拉住神婆的大袍子,死活不松手,她害怕,内心从未如此的恐惧过。
&ep;&ep;“作孽啊。”神婆望望手中断了的一枚泥偶,不留痕迹的摇摇头,只从随身携带的匣子里,拿了一打符咒给她,“你把它贴在客厅厕所卧室,但凡有人能进去的地方,你都打上一枚。”
&ep;&ep;治标不治本,可是,更多的她也无能为力。
&ep;&ep;风呼啸着在窗外刮过,带着呜咽。
&ep;&ep;“现在的孩子,心理承受能力都太弱了,她倒是一死解脱了,也不想想爸妈该多伤心啊。”烟城今天凌晨四点发生了一起跳楼案。
&ep;&ep;案件的主角是烟城师范大学的在读学生,貌似有些心理问题,半年前办了停学手续,父母也带着她看过好多心理医生,奈何怎么都治不好,经常莫名其妙的说些诡异的话。
&ep;&ep;毛不思和马明义坐在烟城二十六中巷口的早餐店里吃着馄饨,就听旁边几个人刷着手机,窃窃私语的讨论着凌晨发生的案件。
&ep;&ep;“她前段时间还在二十六中门口烧纸,大半夜的,学校周围又都是花树,要不是保安被火光惊醒及时报警,怕是那一片都得被她烧了。”
&ep;&ep;“我听过这事。”隔壁桌的年轻人塞了口面条在嘴里嚼着,“好像是农历七月十五,拜鬼的日子。”
&ep;&ep;“停、停、停,别说了,怪瘆人的。”男人搓搓胳膊,毛不思看着他抬头喝下了最后一口汤。
&ep;&ep;“喂,你觉得呢?”马明义吃着小馄饨,那套据他说上万块钱的裤子,看上去与这家小小的馄饨店很是相称。
&ep;&ep;“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神仙。”毛不思扭扭屁股,离着他又远了点。
&ep;&ep;“你不掐指算算?”
&ep;&ep;“我要能一掐指就算出来,还用得着为填饱肚子东奔西走?”毛不思暗暗的甩给马明义两颗白眼,“早买彩票去了。”
&ep;&ep;他是不是对捉鬼师有什么误解,不能啊,他姐就是干这行的啊!
&ep;&ep;对上毛不思的疑惑,马明义从她碗里捞了几颗小馄饨放入自己碗中,笑道,“没,就是看你翻白眼,觉得好玩。”
&ep;&ep;你大爷!
&ep;&ep;毛不思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再一低头,终于忍不下去了,指着空荡荡的大瓷碗,“你特么好歹给我留一个。”
&ep;&ep;这顿早餐是毛不思掏的钱,原因很简单,马明义身上没零钞,当他开口说要给老板刷卡的时候,毛不思觉得,如果她再不掏钱,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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