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斥写了信,又匆忙叫人送
才放松了一直绷紧的神
“主子,秦公子送来的急”
锦衣男子惊讶地挑了下眉,显然是没想到秦斥还会给他送来急
莫非是出了什么大事?
“快拿来我看看!”
来人恭敬地递
锦衣男子看完了信,倏然站直了
信上说的可是真的?
“是谁送来的信?”
“是林应亲自送来”
“叫他进来见”他必须得确定这信是秦斥亲手所
林应听着说锦衣男子要见他,就知道秦斥没猜
以那人的谨慎来说,事关朝廷大事,定不会如此疏忽大
林应收着手脚跟着进了锦衣男子的书
锦衣男子盯着林应,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你家公子可还说了什么?”
林应恭敬回道:“公子说:暗回”
锦衣男子点头,挥退了
书房就他一人时,才摸索出一本小巧的书
暗回首?
午亭
这是他们有急事时特殊的暗语,意思是午时在亭苑见
那就是秦斥无疑
锦衣男子叫人端来火盆,一点一点看着火舌吞噬了信
烛火微弱的光映着,目光更加深邃悠
另一边的秦斥,辗转难
云苓听着耳旁传来的某人不知第几次翻身的动
哪怕声音细微,某人生怕吵醒了她,可她本就没有睡着,自然听得
“可是担心惹来麻烦?”
白纸一经出事,其中利润巨大,很难不引来有心之人的探查,若秦斥忧心,也是正常
“并”他只是有些激动和不敢相
秦斥是书生,他知道一个普通百姓家仅仅是培养一个秀就要废多么银钱的
这里面的开销除了笔墨纸砚便是白纸了,白纸需耗甚大,且价格昂贵,很少有百姓能买得
也因此周国大多有功名的举人老爷都家有余
细算下来,一县难有十余人是举人,如此一来朝廷将会错失多少埋没于普通人家的不世之
如此想着,秦斥怎么能抑制住心里的激动,可偏偏又不敢随意妄动,只能暗自胡思乱
而云苓听了秦斥清晰明朗的声音,才恍然想起前
那时的秦斥知道可以以低廉的物什造出白纸时,无疑是高兴
偏偏在人前还要装作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板着一张冷肃的脸应付朝中大
也只有回到家里时,才敢露出那么一点点傻
忆起秦斥几乎是举着她转圈,差点将她转
又紧紧抱着她,在她耳旁微喘着道:“阿苓,我也很高兴,真的……”
她余光瞥见他湿润的眼睫,不明所以地,还是回抱住了
云苓光是想着就笑
下
光着脚来到秦斥睡的贵妃榻
秦斥听到她的脚步声直至他面前停下,也不说
他知道,云苓在看着他,莫名有一丝紧张,他想看看她在做什
可他看不
秦斥突然有点痛恨自己当初明知道事有蹊跷却偏不信邪,以至被人下药伤了眼
有点慌张,又莫名有些悸
秦斥修长的指尖无措地捏了捏被角,
又松
“你……”秦斥终于开
云苓在听到秦斥声音时动
准确地扑上去抱住
很是突然,突然到秦斥完没想过她会这么
“你要抱抱我吗?”云苓
秦斥被鼻尖熟悉的女儿香冲昏了头
那是他十数日来每晚都梦到过的香味,现在充斥着他的怀
他恍然地道了声:“好……”
说完他就清醒过
不是!
他不是这个意
秦斥脸红了,但夜太黑,没叫云苓瞧
听了这话,云苓当真
果真掀开被角,依偎进了秦斥的怀
这突如其来的暖玉温香,秦斥不敢动,双手无处安放,就只能这么任由云苓抱
见秦斥久久没有反
云苓靠得更近了些,蹭了
“你怎么都不抱住我啊?”云苓可怜兮兮地问,带着软糯的嗓
那是可以击溃一个人的神智
一如秦斥,鬼使神差般试探地浅浅搂住云苓,虽只指尖颤着轻轻挨了
可那女子的暖香也足够侵袭了他的理
他忽而想起梦中的情形来,那些肆无忌惮的,甚至可以为所欲为的情
突然有些口干舌燥,竟无端端升气一股邪气
秦斥慌乱将手拿
神智清醒了
才哑着嗓子问:“你……是不是想起谁了?”
云苓浑身一
苦涩地牵起嘴
呵,是了,他是秦斥,却已不是那个心为她的秦斥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声音,截然不同的语
是她太贪心
“我……抱歉,是我突然想起……娘亲”
秦斥像是松了口气:“原是这”
云苓听了又是一阵难
若是前世的秦斥听了她这话,早已抱着她,细细吻去她的泪,轻声安慰她
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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