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沈白露见猪食也煮得差不多了,舀了一勺糠放下去搅拌,再把盖子盖上,并抽掉了柴火……
&ep;&ep;炸花生饼之前,先要把花生浸泡一段时间,沈白露先切猪肉,再加米粉、盐、酱油、五香粉等挂了挂糊。
&ep;&ep;这时,沈晓冬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小雨,快拿谷耙去晒谷坪。”
&ep;&ep;沈白露走出厨房,见弟弟一身泥浆,晒黑的脸全是汗。
&ep;&ep;“我的天呀,这是割的水田啊?”沈白露惊道,割稻子最怕遇到水田了,田里水没干,一脚踩下去,得费老大劲儿才走得了。
&ep;&ep;沈晓冬也没有想到姐姐会回来,叫了声:“姐——”然后忙着洗手,“别提了,旁边五伯家要犁田,为了早点儿进满水,从我们田里引水过去,还好提前拦了一道坝,只浸湿了一小块田,另一大半都是旱田。”
&ep;&ep;沈春雨拿着谷耙、竹笊就去晒谷坪里帮忙摊晒谷子,沈晓冬又一把扯下脸巾,洗了把脸。
&ep;&ep;“你赶紧换条干裤子吧!”沈白露催道,“桌上有包子油条,我去做菜了。”
&ep;&ep;“嗯。”
&ep;&ep;土灶用的铁锅很大,没几下就把香酥猪肉炸出来了。
&ep;&ep;只是炸花生饼有些困难,因为已经很久没有实操过,第一锅炸得有些焦,而且花生爆开时会溅油,沈白露吓得不敢近前,后来才反应过来火太大了,赶紧把柴抽了一些出来。
&ep;&ep;第二锅起才渐渐变好。
&ep;&ep;吃饭的时候,沈春雨满足得如同过年,沈晓冬的饭量正大,有包子油条垫底,还吃了两碗饭。
&ep;&ep;沈白露问爷爷:“我们家今年种了多少花生?”
&ep;&ep;“大概有三分地。”
&ep;&ep;“这么多!”
&ep;&ep;“不算多,苗还有些青,不知道8月中旬能不能扯花生。”
&ep;&ep;……
&ep;&ep;*
&ep;&ep;吃过早饭,沈白露把剩余的猪肉、花生饼放在了米缸里防止变潮。
&ep;&ep;爷爷、弟弟、妹妹还要继续去割剩下的稻子,沈白露负责在家里喂猪、拢茅草、做饭。
&ep;&ep;由于打谷机的滚筒打出来的稻谷,往往会带上一些稻叶,或者整束稻穗都被打下来,所以得把它们拢起来集中晒干,再用棒槌把谷子敲下来。
&ep;&ep;太阳正高挂,沈白露戴了个草帽,在晒谷坪里用竹笊把水稻茅草勾成一团,再用方口筛把谷子筛落下去,将残留在筛子上的茅草抓出来。
&ep;&ep;热得一身汗,弄到一半,感觉头晕眼花,只好晒谷坪旁边的一棵梧桐树下乘了乘凉。
&ep;&ep;梧桐树参天如盖,夏风凉爽,大树底下真的好乘凉,简直能随时睡过去,正闭目养神,耳边却听到有人叫了一句:“露露?”
&ep;&ep;睁开眼睛,路边站了个二十来岁的女子,挑了一担谷子,瘦瘦的,皮肤晒得有些黑,模样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她的名字。
&ep;&ep;沈白露下意识地笑:“哎,担谷子回来了?”
&ep;&ep;她非常高兴地把谷子挑到了树下,把箩筐放下来,然后问道:“你什么时候回家的?”
&ep;&ep;“就今天早上。”
&ep;&ep;“你们家的稻子都割完了吧。”
&ep;&ep;“还有一点儿,你们家呢?”
&ep;&ep;……
&ep;&ep;聊着日常,沈白露想起来,她叫沈秀兰,是自己小学时就坐一起的同桌。
&ep;&ep;沈秀兰从小就老实忠厚,也非常善良。
&ep;&ep;当年他们读小学,每个人都要砍柴给住校的老师烧火做饭,茶籽成熟季节,还要去已经摘过的茶林里找寻漏摘的茶籽,再交给老师榨油。
&ep;&ep;偏偏沈白露是个干农活很废柴的人,不管是砍柴还是别的,都很不行,时常被其他同学笑话她只会读书,什么也不会。
&ep;&ep;后来每到集体去砍柴或者找茶籽的时候,沈秀兰就帮沈白露砍柴、捆柴,摘茶籽的时候,沈白露的茶籽太少,沈秀兰便大方地分给她一些,凑足学校规定上交的斤数。
&ep;&ep;沈白露想起来后,登时也不乘凉了,说道:“走,秀兰,去我家坐坐吧。”
&ep;&ep;沈秀兰摇摇头:“我得赶紧把这担谷子挑回家晒,要不然都敛不干水分了,我有空再来找你。”
&ep;&ep;“那好吧!”
&ep;&ep;沈秀兰挑着谷子往家行去,沈白露也回到晒谷坪,把剩下的茅草整理完。
&ep;&ep;*
&ep;&ep;总算可以回家做午饭了,沈白露先去水井里挑水。
&ep;&ep;水井的水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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