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蓝云泽大婚过后,来自五湖四海的达官贵族,隔天大都告辞离开。
&ep;&ep;容逾安带着宿醉后的萧子祈,同样在天大亮时,告辞上路。
&ep;&ep;小鱼儿把他们送到城门口,挥手告别。
&ep;&ep;容逾安不舍得,抱在怀里,当着众人的面,好一阵亲,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ep;&ep;“等我来娶你!”
&ep;&ep;小鱼儿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远,最后成为一片小小的黑点。
&ep;&ep;容逾安这番回去,自然是为了终身大事。
&ep;&ep;心中激动,一路都在马不停蹄的赶路,萧子祈刚得知容逾安和小鱼儿在一起,又立马得知容逾安和小鱼儿即将成亲,连个缓冲地带都没有,真是想死的心。
&ep;&ep;他生无可恋的跟着颠簸两天,这晚在驿站休息,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ep;&ep;容逾安就在隔壁。
&ep;&ep;萧子祈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狠狠揉了揉脸,他拉开门,晃晃悠悠的来到容逾安房前,踢开了门。
&ep;&ep;容逾安正在写信,听见动静,抬头瞥了他眼,招呼道,“进来坐。”
&ep;&ep;萧子祈几不可闻的轻哼了声,坐到他对面。
&ep;&ep;他直起腰身,朝着他正在写的信看了眼,“和鱼儿写的?”
&ep;&ep;容逾安那张冷漠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是啊。”
&ep;&ep;萧子祈撅噘嘴,没说话。
&ep;&ep;房间里灯芯燃烧,他写字时的沙沙声,还有微风过境吹动的纸张,宁静而祥和。
&ep;&ep;萧子祈单手托腮,忽然道,“你对小鱼儿是认真的?”
&ep;&ep;容逾安的笔尖一顿,他写完了最后一个字,将毛笔收起来。
&ep;&ep;小小的信纸上,他的字狂野遒劲,容逾安轻轻吹了口气,这才抬头看他。
&ep;&ep;萧子祈似笑非笑,眼底情绪复杂,带着猜疑、不屑、还有嘲弄。
&ep;&ep;容逾安不答反问,“你对小鱼儿是认真的?”
&ep;&ep;“我当然是!”萧子祈立刻回答,“你呢?”
&ep;&ep;“我很认真。”容逾安正了正身体,郑重其事的说。
&ep;&ep;萧子祈扫了他一眼,自顾自的倒茶,茶水是温热的,他抿了口后,说,“我觉得,你对她的感情,并不是男女之间的。你和她从小就生活在一起,自然而然的习惯了有她在身边,这是亲情,你却误以为是爱情,你轻而易举得到了她的爱,但你搞错了。”
&ep;&ep;“是吗?”容逾安扯了扯笑容。
&ep;&ep;萧子祈继续说下去,“你就是搞错了!你有为爱她做过什么吗?你知不知道,我为了和她在一起,这些年有多么努力?可你呢!她不在身边的时候,你有为她做过什么事吗!你没有,你只是此番来北楚,看到了她,小鱼儿出落的更漂亮,你想起来以往你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你觉得,你应该拥有她。这是爱吗!你根本你什么都没有付出,你凭什么得到!”
&ep;&ep;他一口气全说出来了,这些天来压抑在心底的质疑、不甘、愤懑,总算得到了发泄。
&ep;&ep;萧子祈把茶杯放在桌上,他红着眼睛看他,“你说啊!”
&ep;&ep;容逾安低头,折了折袖子,他将桌面上摆放的信件收起来,这才开口。
&ep;&ep;“三年前,她从大梁前往北楚,我一路护送,直到她亲自进入大梁王宫,我担忧她的安危,想多看她几眼。”
&ep;&ep;“她回到王宫,太后不喜欢她,处处挑剔,她被迫学习各种礼仪,到后来参加各种王宫里下派的任务,和蓝云泽争夺储君之位。她不太适应北楚的气候和饮食,短短数月,瘦骨嶙峋,我找门路,在北楚内开了不少店铺,专门从大梁贩运过来食物零嘴茶叶。”
&ep;&ep;“打点关系,把早在王府里伺候她的厨子,送到了北楚王宫,专门为她做饭,满足她的一切要求。她气色渐渐恢复,身体健康。”
&ep;&ep;“她到宫外出任务,任务凶险,我调了三十个暗卫在她身侧,以防不时之需。暗卫每月汇报情况,包括她喜欢吃什么,做了什么事情,心情好或坏,买了几件新衣服……”
&ep;&ep;“她及笄那天,坐着豪华的马车,从京城中游行而过,我就藏在人群中,跟着她走了一路,那是属于她的一天,这辈子唯一的一天,她美的骄傲,成熟,像只矜贵的孔雀。”
&ep;&ep;“她养了只小狗,取名叫毛球,她每天下午会抽出时间遛狗,最喜欢去的是皇宫中的后花园。”
&ep;&ep;关于小鱼儿,要说的话,实在是太多太多,他本不是个善谈的人,此刻却有着滔滔不绝的想法。
&ep;&ep;但容逾安及时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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