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法海下到山底,杨戬便与师徒二人道别,并言说:“山水有相逢,杨戬便送大师到此处,后有大圣一路护持,西天之行当顺畅许多大圣,你我也算不打不相识,有道是相逢一笑泯恩仇,路上若是有什么难处,尽管来灌江口寻我。”
“俺老孙记得当年你捉我上天庭时,曾在南天门外遣人大呼,把玉帝的赏赐破烂扔到臭水沟里去”似乎是瞧着杨戬神情不对,又连声打哈哈,“嘿,嘿嘿~当年是俺老孙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真君真君如今大人大量,不跟俺老孙计较,俺老孙又吃了你的酒,岂能再不识好歹?等护送师父取经成功,必去真君府上当面赔罪,到时真君别把俺老孙赶出来就是不过有一桩事儿真君得先应下。”
“什么事儿?”
“当年俺老孙受了老君金刚圈偷袭,输得是口也不服,心也不服等俺老孙去再你府上时,你我需真正分个高下。”
大花轿子人人抬,不论是孙悟空还是杨二郎,都是吃软不吃硬的,如今双方再次相见,竟是惺惺相惜。
“哈哈哈。”杨戬大笑道:“一言为定。”
杨戬这边儿应付完大圣,又向着三藏法师拱拱手,道:“杨戬这就告辞了,且祝大师西行一路顺风。”
杨戬没有多留,化作一道流光离开了五行山,大圣扭头看向师父:“师父,你且走远些,看俺老孙神通。”
法海向东走了许久,听得大圣呼喊:“师父,差不多了,你寻个隐蔽处躲一躲,俺老孙要出来了!”
见法海靠在一处山石后,大圣一声大呵,便又听见一声炸响,随便伴着猴子肆意狂笑之声,五行山登时四分五裂,所谓山崩地裂不过如此,法海见状惊叹:不愧是齐天大圣。
又见那猴儿在半空一个跟斗,落地时便一把跪在了法师跟前,赤条条浑身绒毛,杂草裹身,虽看似狼狈,可自有一股洒脱意气。
“师父!”大圣抱着三藏法师的大腿,想是得法师相助离了樊笼喜极而泣,眼中闪着泪光,“弟子,拜见师父。”
“快,快起来。”法海将大圣一搀,手上运了些力道,却不料大圣力气更大,硬着磕了几个响头。
法海沉吟片刻,开口道:“你既拜吾为师,原本是要给你取个法名的,可你有‘悟空’二字,极具禅意不如贫僧给你取个混名,如何?”
“好好好,请师父赐名。”纵是修为通天的大圣,亦是一脸期待,自己“孙悟空”的名字,就是授业恩师所赐,可惜他老人家再也不认自己这个顽劣徒儿了。
想到此处,又是心绪翻涌,心说:俺果真是个顽劣之辈,大闹天宫遭了这般罪,师父将俺逐出师门实是先见之举,否则岂不是连累师门与一众师兄
自己此番也是出了道门拜入沙门,新师父给自己取个新浑名,正是告别以往,开启新生。
只是不知道这位师父能教自己学些什么,若是吃斋还能顶得住,可若还需跟着念佛,实在是太难为猴了。
“看你似个头陀,不如便称‘行者’吧。”
“行者行者哎嘿嘿”大圣两只手儿在在胸前交叉打转,还原地翻了一个跟头,嬉笑道:“行者好,行者好,就叫孙行者。”
“怎不见师父脚力?”悟空左右看看,见行礼就背负在身上,好奇问了一句。
“本有一匹马儿,但念及一路上妖魔作祟,故将那马儿放还了去。”
“师父果真慈悲心肠。”悟空大受震撼,心说:佛门高僧便是如此行事么?
没有马儿,缺少脚力悟空眼珠子一转,心说:正要让师父观俺能耐。
随拔出了一把猴毛,往地上一吹,道一声:“师父请看。”
便见金光闪过,那猴毛竟然变作了一匹骏马,对师父显摆道:“师父,请上马,且看是否合您心意?来,师父把行礼给我,弟子扶您上马。”
虽然是轻装简行,其实法海带着的行囊也并不少。
法海笑道:“难为你有心,为师自一步一个脚印去往西天,也是自身修行此前未曾遇见你时,这行礼为师不也一人背负,这路不也这般走着?”
“师父,师父,那是以前弟子不在,如今既有了弟子,怎好劳累师父?”见师父不上马,大圣也没有强求,便顺手把行礼搭在马背上,见师父看来,下意识解释了一句:“师父,不是弟子不背,可谁知这一路上有什么妖魔鬼怪,若是遇了险,俺老孙得随时出手护着师父”
大圣似是说嗨了,亦或是五百多年的寂寞,让他嘴里的话停也停不住:“师父,要俺说,这些行礼也不用带着,便让弟子背着你一个跟头就翻去了灵山,正巧是十万八千里。”
法海是万万没有想到,这大圣竟然还是个话痨,一开口便似悬河,听也听不住。
不过听起来也不会厌烦,反而觉着颇为有趣,想到自己此前枯燥且乏味的一生,直到遇见青白二蛇才多了几分颜色,便忍不住打趣了一句:“若是这般,怕是佛祖要把你我师徒二人一同压在五行山下,再过个五百年。”
大圣本是胡言,却不料师父竟然也能一同玩笑,心中莫名轻松了几分,不是个古板长老,这一路西行当不会太过枯燥。
至于自家师父法力不俗这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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