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完了香江水匪吕晓璇成功为皇帝大伯、刘巡抚、本地军户刷了一把声望,她自己更是成了家喻户晓的英雄。
说起这英雄的名声,还和她入城那日高头大马、银甲红麾的模样太俊美有关系。
就在满城皆赞神弓吕时,吕晓璇却对儿子说:“我看这回我八成又得吃挂落。”
吕瑛靠着母亲,重复那个字:“又?”
吕晓璇为儿子梳着从未剪过的胎发,指尖穿过厚实柔软的黑发,带着母亲特有的柔情。
“以往每当娘为了百姓,把那些大官、贵族依法查办后,就有很多他们的同类聚集起来向皇帝发奏折,说我嚣张跋扈,肆无忌惮云云,不然为娘攒了那么多军功,怎么到现在还只是个五品官?”
吕瑛举着照年古镜,看母亲面上的自嘲,还有在他发间滑来滑去的木梳。
他说出自己的疑惑:“那娘为什么还要为了百姓和那些人干?好处不多,风险还大。”
吕晓璇笑出声,梳头时顺便按摩儿子的头部穴位,吕瑛舒服得眯起眼睛。
她回道:“有私心也有公心吧,私心是我喜爱权力地位,做一个有权力和名望的女人有多快活,许多人想都想不到,我因权力而自由,也因权力更有活力,公心是我发现为民请命的人太少了,若我不为他们而战,百姓就要比现在更苦,可他们已经够苦了。”
“私心和公心在一处,让我半点不能退,也让我甘之如饴,好了。”
她梳好吕瑛的头发,吕瑛看镜中自己和娘的脸,两人靠在一处,亲亲密密,母亲的眼中有毫不遮掩的野心,这让她看起来像火一样明亮热烈。
吕瑛突然有种预感,娘这一生都不会因亲情、爱情而困在某处,为了她的野心与骨子里的正直善良,她会不断与人斗争,可奇妙的是,他知道娘爱他胜过任何人,因为娘几乎每天都这么说。
吕晓璇亲了亲吕瑛的额头:“头部按摩时间结束,睡吧,娘最爱的宝贝,要做个好梦。”
过了几日,天子的天使便骑快马从大京赶来,传帝王的口谕,皇帝斥责吕玄任意调动军队,令其回府闭门思过一月。
吕晓璇松了口气,没动爵位和官职,还多给了假期,瑛瑛他大伯还是厚道。
恰好此时琼崖岛的人也来了,早在知道亲娘要剿匪时,吕瑛就让秋瑜拿着他的玉牌去摇人,摇到现在才过来。
得知女儿外孙可能有危险,吕房将手下最得用的一队护卫派了过来,领头的叫姜平,是吕房从海难中救的年轻剑客,一手剑法可入江湖前五十名。
见了吕瑛和吕晓璇,姜平单膝跪地:“少主,孙少爷,属下来迟,请责罚!”
吕晓璇将人扶起:“没想到瑛瑛把你们叫过来了,路上辛苦,我请兄弟们吃顿好的,责罚则不必再提。”
姜平面带羞愧:“少主这次剿匪,属下们都没帮上忙。”
吕瑛出声:“说了不责罚,这事就到此为止。”
见到吕瑛,姜平的表情松弛一些,他蹲下,清澈的黑眼中满是吕瑛小小的身影:“是,孙少爷说得对,孙少爷这些日子在外玩得开心吗?”
吕瑛眨巴眼睛:“开心,总比困在屋子里闷着好,你的伤好了吗?”
姜平低声回道:“早好了。”
吕瑛当初偷学家中武功时也不光是靠自己,还找了个帮手,这人便是姜平,在吕瑛被外祖逮着废了武功时,姜平也被拍了五十大板,骨头都打断好几根,得知习武会对吕瑛身体造成巨大的负担,姜平心中有愧,今日见到吕瑛能走能跳,心里才放松一些。
他伸手,吕瑛便伸出手腕让他摸了摸,没探着内力,穴位也封着,身子有些虚,听说才病过一场,姜平想抱一抱吕瑛,手还没伸,吕瑛先走了。
吕瑛早看见秋瑜在旁边满脸稀奇地打量他们,过去扯了扯衣袖,双手打开,秋瑜会意地把他抱起,听小孩问:“看什么呢?姜平有什么不对么?”
秋瑜笑嘻嘻:“瑛瑛,我觉得你家那个叫姜平的护卫浑身将军的气质,只比吕大人差一点,他有没有考虑过从军?”
吕瑛:“姜平的水战是和我外祖学的,娘也说他在水上不输给水师的将军,可他为什么要从军呀?”
秋瑜:“也是,他跟着你就可以了。”
吕瑛莫名其妙,用力扯秋瑜的脸肉,秋瑜也不介意,将他颠了颠,往屋里跑:“下棋去喽,我觉着今天我可以少输几个子。”
看着两孩子的背影,吕晓璇笑着对姜平介绍:“那是滨州知府的独子,秋瑜,今年八岁,和瑛瑛玩得不错。”
至于秋瑜穿越前具体几岁,吕晓璇就不知道了。
姜平震惊:“那是八岁啊?”
等跑进屋里,秋瑜才压低嗓门,急促道:“瑛子,红姨不见了。”
燕红琴这阵子不光给吕瑛做师傅,还指点过秋瑜的内功修炼,秋瑜对红姨是有点对老师的敬重的,没想到今天一整天都没看到人。
吕瑛听了也有点急,燕红琴把《天山经》的心法都教了,可外功的七门奇兵练法只教了五门,他要是现在走了,吕瑛就要一直惦记着了!
见他不开心,秋瑜反而放下了燕红琴的事,先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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