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巨树下。
凛然地生息带着溢出的生命能量,将周围的一切掀入空中。楼辙不能接受,眼前这种没有心脏的机体竟然掌握着“粹化”的技巧。
“犯境者,杀无赦!”尖锐的声波在这片大地回响。
这种一瞬间提升波导纯度的战斗技巧,需要身体在操纵气息方面拥有卓绝的造诣,仅仅只是几分钟的维持时间,便可以在关键的时刻要了对手的性命。
他把波段凌揽在了怀里,在不清楚敌人究竟还有多少的时候,他得先确保波段凌的安危。
高速移动的步伐往世界树的反方向跑去,原本围观的守树人也都回到了原本驶来的交通工具上。
他们见证了那隔裂钢板的一击,现在还都心有余悸。
“怎么回事,你的身体为什么这么轻?”楼辙的脚步没有停下来。他得先带这个女孩避开敌人的攻势,她自己逃跑的话,肯定会来不及的。
“嗯。不过没关系,我现在很开心。”
浅浅的梨涡在脸部浮现,说这话的时候,让楼辙的内心涌现出来了一股莫名的哀伤,像是走在一条无法改变的道路上,直至最终迷失了方向。
“有关系的。我可是你的保镖,如果你没了,我可就失业了。”
从背后追上的劲风中夹带着一股凛冽的剑气,他没有犹豫,小腿爆发的力量在起跳下跃入空中,只是这样的话,还无法摆脱敌人的追击。
新的守树人提前来到了他预备落脚的位置,圣剑立在她的面庞,反射出寒光,在立刀的预备动作下,挥出了强力的斩击。
“这家伙,真的是不分轻重!”他不禁吐槽道,“你可得抓紧我!”
波段凌拽住了他的衣袖,从脚心释放的波导能量,发出风旋的声音,在反作用力下勉强侧身地躲过了来自地面的攻势。
“你看起来很谨慎?”威严的声息从嘴部发出,不太像声带的构造,而且类似音频的程序。
“你胡砍八砍的,要是伤了我的姑奶奶,那还得了。”楼辙大声地说道。
“你可能有些误会,我可以感知得到,这个女孩是个息人。她没有那么容易受伤的。”
“只是不容易受伤。但这跟受伤是两码事。娶谁不是结婚,但大家都想讨个漂亮点的当老婆,一个道理。”
波段凌狠狠地捏了下去,他在没有生病的情况下,经常犯起病来。
“我又没说错话!”疼痛下缩起的胳膊顶在了脸颊。
……
波段凌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低着头,不是害羞,只是在矛盾的内心深处,一直喧闹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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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痛的顾虑。
她不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应该如何抉择,在没有开始旅程之前,她把父母看作了非常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如果把爱量化的话,她一直把100的爱,分到了很多自己觉得重要的事情上面:品尝美食,到从没前往过的地方旅游,与父母生活在一起,又或者交到了一个好朋友。
它们就像幼儿课本里的比大小一样,在自己的心里占据了不同的份额。
她原本以为这些东西都会非常稳固的,没有什么可以轻易的改变像她这样灵活多变的女孩的。
只是现在,她窝在带有温度的胸膛,想起那时候注入锦鲤池塘的硬币,两者之间变得异常的抵触。
“利用这个家伙回到息世界吧,这样子就可以跟爸爸妈妈再次重聚了!”
光点打在布满青苔的石子池,她想过很多家庭重聚的场面,只是现在,伴随着涌入衣领的碎沙,坠到了无法感知的角落了。
她犹豫了很久了,沉默让她备受煎熬,她得说点什么。
对这个小自己两岁的男孩,说点什么吧。
“弟弟,我相信你。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也从来没有怀疑过,只是现在我希望你可以听听我的心声。我已经没有非常强烈的欲望想回到息世界了。我确实想念我的父母亲,但是当我看到你战斗的模样时,我在内心已经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人因为我而受伤了。就到这里为止吧,你真的相当的可靠。”波段凌的长发在楼辙的身后飘动着,她变得很脆弱。
波段凌只是没说而已,现在她的身体机能正逐渐进入衰弱期,原本平稳的呼吸此刻做起来都相当的吃力。
“我不听!少在这里自作主张,等我把你放到安的位置,就杀她个回马枪。”楼辙望了一眼身后的敌人,下定了决心。
很久以前,他们组成的执行任务三人组,还有一个家伙,他的口头禅就是:如果总是因为对方强大你就逃跑,那么下一次你也只能逃跑。
那群家伙教会我的东西,我一定不会忘记的。他放下了波段凌,背过身的时候说:
“遇到大事的时候会听你的,这种小事暂且听我的吧。”
破空的数码战士从原本出现的位置消失,贯入耳膜的强烈噪音与自然风发出杀气般的演奏。楼辙非常明白,敌人正在快速地向自己逼近。
男孩与女孩的思考是有差别的。
划出皎白残光的一击,在空中与林辙的沙刃碰撞出飞沫的火星。两者的身形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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