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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告诉你也没有用的,基因代码镌刻的性状是不会因为你生活习性的改变以及预防而有所好转的。这是人类对疾病认识的误区。你有考虑过息世界出现的原因吗?”柳把桌面的日记握在了手心。

“我怎么设想,我都不敢想好吗?”

“恐惧,死亡的恐惧。在面对无法治愈的疾病的时候,逃离那具破败的躯壳继续苟延残喘的活下去,这就是息世界诞生的初衷。渴望摆脱生命对肉体的依赖,在这样的状态下,等待着基因蓝图编排技术的成型,以便获得生命的转机。”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人说到底也是一种脆弱的生物。”

弯曲的膝盖发出金属地摩擦声,柳晃了晃脚端,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息世界一点也不好,那只不过是一群畏惧死亡的弱者聚集地罢了。它早已违背生命的初衷了。”

他原本还想说下去,但最终收住了嘴。眼前是渴望前往息世界的少男少女,他不该以自己的角度说这种打击他们信心的语句。

“但对你来说,还是值得尝试的。”他补充说道。

……

7e5的运行程序开始熄灭,他的能源已经耗尽了,需要重新处理来自世界树的数据垃圾才能获得补充。

“对了,你还没吃药!”波段凌紧张地提醒道。

楼辙从波段凌的手中接过了背包,拿出了泼尼松片以及替米沙坦片,犹豫了半响,便对着柳询问道:“那我还有吃这些的必要吗?”

“吃吧!什么都应该去经历一下,你才能明白生命的美妙。”原本后仰的身躯赶忙起身,又为他添了一些温开水。

“现在我对你的诅咒已经可以接受了,但是你刚才叫我弟弟,这我没搞懂……现在突然冒出来的哥哥姐姐太多了,我一时半会可接受不了。”他把六片泼尼松咽了下去,还没抵达胃部的时候,便都化开了,留下了一阵苦涩。

“也许,在这个时间,我可以给你们讲个故事。这样你或许就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异父异母的哥哥了。”

柳翻到了事先标记好的页码,开始朗读了起来,像讲述娓娓道来的故事一般,诉说着那些未曾被知晓的事实。

“在这之前,老罗丁是这里的守树人,他是一名容器型波导能力使用者,在目睹楼兰遭遇杀戮的命运时,他都告诉自己不要去插手人类区的事情。

可就在日落的傍晚,一位身受重创的男子倒在了世界树下,他不断用他的意志力维持着生命,心里最大的愿望是守护楼兰这片具有独特文化的故土。这样的愿望迫使他在失血状态下保持意识。”

“他是谁?”楼辙又咽了一口水,追问道。

“是你的父亲。”

“楼镌,别子仪式三百八十九届的两名合格者之一,破立竞技场两百七十二胜记录保持者,在他所活跃的时代,所有人都黯然失色。”波段凌对着楼辙补充道,他压根还未清楚自己的父亲究竟是多么出色的存在。

“之一?”

“是的,另外一个是你的母亲。未人测试的第一阶段,你应该也是知道的,需在至少五次的登记对战中获得三次胜利,失败超过三次则视为出局。你的父亲为了让你的母亲成功晋级第二轮测试,一个人淘汰的所有的选手,导致那一次别子仪式不得不临时增设了额外的考核内容。”

楼辙的脑海里闪过了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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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爽的一幕。

“怎么样?有把你酷到吗?”

他没有回答,接着追问起来下面的故事:

“那他究竟发生了什么?”就算用了再多的措词也无法改变他抛弃自己的事实,除去刚才那一幕,他强迫自己的心对这样的文字不可以有任何的触动,他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男孩了,他知道,他听下去的欲望也只是为了了解他究竟有多糟糕罢了。他没有守住楼兰,这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事实了。

“你的父亲从一开始就对这个世界的模式感到不安,他意气风发,试图改变楼兰在这样缓冲区的命运。

沙漠就像巨树一样存在年轮,楼兰覆灭也是迟早的事情,没有人一直愿意处在预知未来的边缘,所以你的父亲总是在毫无可能的临界点寻找生存的新道路,做着没人理解的事情。他好似孤独的,但亦是卓绝的,坚持着一个所有人都不看好的理想。”

楼辙不由得陷入了沉默,他处在亦梦亦幻的边缘,无法做出属于自己的判断。

“就在你父亲即将模糊意识的时候,他在巨树的树身上写下了你的名字:楼辙。那时候你都五岁了,他还没想好你的名字,大家都说他做事过于散漫,他总说只要时间对得上,那么都不是拖延症。”

“这一点父子倒还挺像的,高度自我,无畏旁人的眼光。”波段凌认同地点了点头。

在停顿之下,恢复了能源的7e5也来到了桌边倾听了其起来。

“罗丁是这样回忆的:那个男子渐渐地闭上了双眼,黝黑的瞳孔开始涣散,身体的温度也慢慢地冷去,手上的脉搏同样逃不过衰弱的命运。

血渍浸湿了地表,我心里想着或许这个人值得我出去做些东西,并不是因为他是楼兰人,而是他身上有一种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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