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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诗故意装出一副惊惧的神情,双手抱胸,浑身发抖,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

两名贼子不怀好意,步步紧逼。

黎诗已经退到了墙边,退无可退。

贼子心中一喜,其中一人伸出手向黎诗颈部抓去,却不料她蓦地神色一敛,收起惊恐的神态,微笑着轻轻用手一挡,那人便像背部吃了一记重拳,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墙上撞去。

另一人脸色微变,沉声呵道:“哟!原来还是个硬茬!不肯轻易就范呢!”话音刚落,提起刀便朝黎诗肩上砍了过去。

可他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闪,什么也没看清,黎诗一个箭步便欺身到了他侧身后,伸出脚一绊,只轻轻一勾一带,这贼子不但一刀砍了空,还一头撞到了墙上,顿时撞得头晕目眩,眼冒金星,随后脚下不稳,一屁股跌坐在地。

待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时,已是眼肿脸青,鼻血两行。

两贼子恼羞成怒,气势汹汹地轮番冲上去又砍又刺,或劈或踢,打了半天却连黎诗的衣角都没碰着。须臾,自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眼见情势不妙,两贼子互相使了个眼色,几乎同时向黎诗扔出一枚霹雳子,连续两声轻微的爆炸声起,地上腾起两团青烟,紧着两人趁机转身,朝两个不同的方向各自遁逃。

可如此拙劣的伎俩又怎么瞒得过黎诗呢?

她早已识穿二人诡计,轻蔑地笑了笑,脚只轻轻一蹬,身体便拔地飞起一丈有余,右手一摊,手中乌金色亮光一闪,出现两只金羽,旋即扬射而出。

“嗖、嗖”!

两声破空之响,分别向两人奔逃的方向射去,不偏不倚正中小腿,两人一前一后惨叫一声,噗通一下摔了个狗啃泥。

……

遵照白面书生的遗愿毁去二人的尸骨后,忠尧心情变得有些沉重。

他暗暗叹了一口气,不经意间一瞥,目光落在地上的一柄手刀上,拾起来端详良久,皱了皱眉,不无疑惑地说道:“这手刀刀柄短粗,刀身短且刀头宽阔,厚背薄刃,刀尖较锐,莫非是《武经总要》中记载的‘刀中八色’之一?”

“刀中八色?”子翃不解地问道。

“嗯。”忠尧微微颔首,郑重其事地说道,“此类手刀使用灵活、易于携带,非常适合在狭小空间内格斗或攀墙攻城使用,可砍可刺,能破厚甲。瞧这等制工,分明就是出自军器监,可我奇怪的是,军备之物又怎会流入到一般贼人手中呢?”

子翃沉思片刻,正色道:“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流寇劫匪,本身就是军中兵士;二是有人将军械送给了贼人,收买人心,而这些贼人为了求得庇护,也甘为鹰犬,为其奔走效力,所谓各取所需。”

忠尧点了点头:“师兄所言不无道理。”

巷子口外,将逃跑的两个贼子打伤后,黎诗飘身飞向其中一名贼人处,甫一落地,忠尧忽然回头大声喊道:“留个活口!”

黎诗娇声应道:“忠尧哥哥,放心吧!我只是打伤了这二人的腿脚,没有伤及性命!”

忠尧收好白面书生曹正安托付的书信,拾起行囊,与子翃一道疾步行至黎诗身边。

黎诗踢了地上的贼人一脚,厉声说道:“哎,老实交代,饶你不死!你们是何许人,为何要在此截杀人家主仆二人?”

可地上的贼子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黎诗心生纳闷,又踢了踢,重复了一遍方才所说的话,却仍旧没有任何反应。

忠尧一惊,失声道:“不好!”连忙将其翻过来一看,果然那人已经面庞发黑,口吐白沫而亡。

黎诗一下愣住了,错愕不已:“服毒自尽了……”言讫,急得一跺脚,嘟着嘴蹙眉抱怨起来:“这,这……这怎么就死了呢!唉——”又是一声长叹。

忠尧快速奔向地上的另一名贼人,把他翻过身来一检查,其症状一模一样,也是服毒自尽。

子翃颇感无奈,幽幽叹道:“线索断了……”

忠尧想了想,用一种肯定的语气说道:“也不尽然。本来,我还不敢完确定这几人究竟是流寇,还是杀手,但能在失手的情况下,为了保守秘密而服毒自尽的,想必也不会是什么盗匪、流寇或是山贼了,定然是有人派来的杀手无疑了。”

黎诗所有所思,不禁好奇地问道:“那他们为何要追杀这书生和他的书童呢?莫非是这书生的身份……”

子翃微微一笑,也说道:“嗯,还有这些杀手竟手持军械手刀,这就有点意思了。”

忠尧略微沉吟了一下,说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等还是赶往岳阳楼看一看吧!”

子翃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有些发愁,问道:“这些人的尸身如何处置?”

“这还不简单?”忠尧笃定地笑了笑,晃了晃手中的白色玲珑瓷瓶,说道,“有这个呢,你忘了?”

“哦噢噢!瞧我这记性!”子翃恍然顿悟,连忙催促道,“那赶紧的,别叫旁人看见了,到时候还以为我们就是凶手,不但杀了人,还毁尸灭迹。”

于是,忠尧迅速在地上的各具尸体上滴了一些这种“神奇”的药水。这药水的腐蚀性和效力实在是过于强悍,只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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