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平可柔吃瘪,转身,像是受到天大的委屈,她拉着霍遇晨的手,开始哭,“遇晨哥,我说了,当时我是害怕她会伤害你才推的她,是,我的确恨她,也恨不得她去死,那样的话,也算为白兮姐报了仇,不是她,白兮也不会死。”
&ep;&ep;平可柔抽泣得厉害,却是一口一个白兮,霍遇晨的脸色在听见白兮这个名字时变得铁青,他眼里,翻涌着不可言说的痛苦。
&ep;&ep;这些年过去,他始终放不下那个在他结婚当天自杀的女人。
&ep;&ep;穆然看着他,心,彻底沉入深渊。
&ep;&ep;霍遇晨低吼,“够了!”
&ep;&ep;平可柔看住他,潸然泪下,看着这张和白兮相似八九分的脸,霍遇晨心下一疼,也不忍再说重话,他温声安抚,“可柔,你先出去,我和她谈谈。”
&ep;&ep;平可柔不依,仍是留在病房里。
&ep;&ep;很快,警察过来。
&ep;&ep;铁证如山,平可柔被警察带走那刻,她又怕又慌,“遇晨哥,我没有害她,没有,我不想坐牢!”
&ep;&ep;在平可柔被带走后,霍遇晨电话让李跃去趟警局。
&ep;&ep;房间里剩下他们两个。
&ep;&ep;穆然端着看戏的样子看着霍遇晨,霍遇晨心里烦闷,大力拉过椅子坐到穆然床边,沉着脸道,“可柔推你的事,我希望你不要追究,当然,在这个事上,我可以补偿你。”
&ep;&ep;他说得理所当然,却不知道,他的话像把刀,他就是那个屠夫,一刀刀切割着穆然的四肢百骸,而她,却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ep;&ep;被子下,穆然攥紧的拳头慢慢松开,她笑,越难受的时候越要笑,“霍遇晨,我问你个问题,如果这次我死了……”
&ep;&ep;不等她说完,霍遇晨直接打断她,“你不会死!”
&ep;&ep;这话才听的时候,穆然想笑,人都要死的,哪有谁会例外。
&ep;&ep;霍遇晨转了话头,“你现在不是好好的。”
&ep;&ep;在手术室门口等她的时候,他已经在这种如果的假设中几经煎熬,他不敢想象,如果她死了,他会怎么样,可能会疯,当时,他就差点疯了。
&ep;&ep;但是,他对白兮有愧,他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护平可柔周全。
&ep;&ep;只是这些,他不会让穆然知道。
&ep;&ep;穆然没继续问,而是进入正题,“平可柔推我这是事实,她想我死,也是真话!平可柔,我告定了。”
&ep;&ep;穆然的态度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ep;&ep;霍遇晨凝着她,眼光狐疑,有种把穆然看得透透的感觉,久久,他道,“你想要什么?”
&ep;&ep;穆然脸上微妙的表情变僵,嗓子口有些涩。
&ep;&ep;她在期待什么?
&ep;&ep;差一点,平可柔就是杀人凶手,然而,即使是事实摆在眼前,霍遇晨还是维护她。
&ep;&ep;而现在,她的命变成他们间谈判的筹码,原来,她于他,连命都这么不值一提。
&ep;&ep;刚入秋的天,真冷。
&ep;&ep;“想我不告平可柔,两个条件,你签字离婚,我要霍氏三分之一的股份。”
&ep;&ep;当初,和老爷子的协议里,离婚,她净身出户,但是她要报仇,这些要来的东西她以后会如数还给霍家。
&ep;&ep;霍遇晨皱眉,他心里不悦,倒不是因为要给股份,而是让他签字离婚。
&ep;&ep;就霍遇晨犹豫的间隙,穆然乘胜追击,“三分之一的股份,对霍总而言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