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溪安,我死了,我穿越了,然后……
我好像又要死了!
我现在慌得一批!
李溪安咽下口水,看着眼前这条长约二十厘米,拇指粗细,通体碧绿的毒蛇,心里很害怕。
本以为已经死了,不想睁开眼睛就看到这条蛇盘在他的胸口,冲他吞吐鲜红的蛇信,发出嘶吟之声。吓得他一声大叫就坐了起来。
毒蛇也受了惊吓,从他胸口滑落地面。不过它并没有攻击李溪安,而是盘成蛇阵,冲他嘶吟。
那双细目,透着委屈的眼神,让李溪安一时间也不知所措。
他手脚并用,靠在冰冷的墙上,警惕看着那条蛇。见蛇确实没有攻击的意思,这才算慢慢冷静下来。
我还是叫做李溪安?
李溪安深吸一口气,打量起四周。
这,好像是一间牢房!
光线很昏暗,弥漫着腐臭的气息。角落里有一条草席,很脏,很破烂。
牢门外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月光从牢窗照进来,仿佛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白霜。
这,真的是牢房。
身上传来的痛感,让李溪安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
毒蛇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刷的松开蛇阵,向李溪安游来。
“stop!停下,别过来。”
李溪安最害怕蛇,看到那条蛇过来,吓得连声喊喝。
毒蛇,仿佛听懂了他的话,立刻停下来,再次盘起蛇阵。只是那双幽森的蛇眸中,却流露出一种极为人性化的委屈。
对,就是委屈。
李溪安蹙起眉头,好奇地看着那条蛇。
这时候,牢房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有灯光闪烁,紧跟着就听有人骂道:“大半夜的鬼叫什么?”
一个身穿灰色短袄的男人来到了牢房外,他提着灯笼,站在牢房外,隔着牢门骂道:“小杂种,叫什么叫?他娘的老子一手好牌都被你叫没了。老实一点,听到没有。”
李溪安看着那人,没有回答。
他现在还有点迷糊,弄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状况。
他只知道,自己身处牢狱之中,名叫李溪安,还有一条蛇正盘在不远处,对他虎视眈眈。
那牢卒见李溪安不说话,语气突然一变,轻声道:“李少爷,你说你这是何苦呢?只要你说出你爹躲在哪里,马爷肯定不会为难你。这是马爷和你爹之间的恩怨。如今你爹不知所踪,丢下你一个人在这里受罪,又何必呢?你是读书人,可别因为这丢了性命。”
“你好好想想,想清楚。过两天马爷回来,要是还找不到你爹,你还得接着受罪。”
牢卒说完,摇了摇头,提着灯笼转身离去。
脚步声慢慢消失,牢房外又恢复了寂静……
李溪安闭上眼睛,靠着墙一动不动。
那条蛇,无声游到了墙角暗处。
这时候李溪安反而不太害怕这条蛇了。因为他看得出来,这条蛇对他没有恶意。
我叫李溪安,生于同庆七年,现年十八。家父李彦,是东乡县的一名郎中。家母早年故去,只我父子二人相依为命。好在家父医术不错,所以家境也还算殷实。我自幼习文,十六岁时考中了童生,准备今年考秀才。不想家中突然生变,家父失踪,下落不明。
数日前,一群衙役闯入我家,说家父犯了事,把我抓进了大牢。
他们打我,辱骂我,问家父的下落。
我也不清楚家父如今身在何处,又如何回答?
不过我从他们的口中,也听出了端倪。不是衙门找家父,而是东乡县的马元龙马老爷在找家父。好在,马元龙如今不在东乡县,所以他们打了我一顿后,就把我丢在牢房里。我不知道家父会不会来救我,如果马元龙回来,家父还没有出现,估计我就凶多吉少。
好在,他们没有搜我的身,没有发现我身上的蛊种。
这枚蛊种,我从八岁开始贴身佩戴。
这,也是我唯一的保命手段!
李溪安蓦地睁开眼睛,扭头看向躲在角落里的毒蛇。
他强忍着疼痛,向毒蛇抬起了手。
那条蛇仿佛有所感应,唰的游向他,滑入他的手掌,然后顺着手臂,游到了他的肩头。
这就是蛊吗?
从原主身体中的记忆碎片得知,这条蛇竟然是一个蛊灵。原主八岁的时候,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从家中祖屋找到了一个匣子。匣子里有一本残书和一枚蛇卵。书名五仙术,上面记载了一种炼蛊术。从书里,原主得知那蛇卵是一枚蛊种。八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就因为好奇心,于是就按照书上的炼蛊术,想要把蛊种孵化。
炼蛊术名为血契,就是以精血祭炼蛊种。
原主也算是有毅力,这一炼就是十年之久。也正因为以精血祭炼蛊种的原因,原主的身体一直很弱。也亏得他有个郎中老爸,否则早就死了。
被抓进大牢后,原主心知那马元龙心狠手辣,如果等他回来了,怕是性命难保。
于是他铤而走险,决意用血契强行催化蛊种……没想到,蛊种是孵化了,原主却因为精血亏空太甚死了。却便宜了鸩占鹊巢的李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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