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楚嬷嬷和熹春面色难看,跟随媚妃前来的妃嫔则是抽抽嘴角,不约而同的退后了一步。
&ep;&ep;慕梨潇却是面色无异,只淡淡看她一眼,继而对熹春道:“会宁宫的侍卫都是摆设不成?什么人都敢放进来!”
&ep;&ep;媚妃一滞,,旋即娇笑道:“妹妹差点儿忘了,姐姐还未见过妹妹呢!妹妹景氏,单名一个媚字,家父乃是当今尚书景铖。”
&ep;&ep;“原来是媚妃。听闻景尚书大明法度、行必矩步,如今一见媚妃,倒是能得窥一二。”慕梨潇云淡风轻的说道,“媚妃应当知道,在宫中说那个字该是何罪?”
&ep;&ep;媚妃脸色一变,腾地站起身,怒道:“贵妃姐姐这是何意?妹妹好意来探病,姐姐竟如此羞辱于我!”
&ep;&ep;慕梨潇轻笑,“我可没这意思,不过是提醒你罢了。”她上下打量眼媚妃,“我看你眼白渗黄,唇角生痘,这是内火旺盛之兆,媚妃还是少怒为宜。”
&ep;&ep;媚妃下意识的掩住唇角,有些羞恼的哼了声:“不劳贵妃姐姐挂心,姐姐还是注意保重自个的好。”仿佛是自觉落了下风,她眼眸一动,倏地叹道,“妹妹知姐姐不乐意见到我,毕竟那晚是姐姐的大婚,谁知皇上突然去了秾华宫。妹妹当时也劝过皇上,可皇上却……”
&ep;&ep;媚妃话不说尽,但意思明显的很,跟着她来的妃子们莫不互望一眼,看着慕梨潇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讥笑和同情。
&ep;&ep;慕梨潇神色依旧淡然,若有似无的睇眼她的双膝,意味深长一笑:“是么?看来媚妃与皇上在一起时的情景颇是与众不同,媚妃的腿可还疼?”
&ep;&ep;屋中一静,众人刷地齐齐望向媚妃的腿,神情怪异。媚妃更是表情骤变,只觉脸颊火辣辣烫得厉害,心底更是急跳如擂。
&ep;&ep;那日皇上罚跪的事,秾华宫上下瞒得滴水不漏,外面无一人知道,慕梨潇是如何知道的?她即羞又怒,冲口讽道:“姐姐从未侍过寝,哪儿会知皇上如何疼惜我?我看姐姐这是病的糊涂了,竟然胡言乱语!哼,妹妹就不耽搁姐姐养病了,告辞!”
&ep;&ep;甩下话,媚妃有些仓皇的快步离开。众妃面面相觑,旋即识相的纷纷施礼告退。
&ep;&ep;慕梨潇自不会劝留,让人送她们出去后,对楚嬷嬷笑道:“嬷嬷好眼力,竟看出她的腿受过伤。”
&ep;&ep;楚嬷嬷一笑,“其实是奴婢偶尔听到,那日皇上离开秾华宫时让媚妃罚跪了整整一日。”
&ep;&ep;“难怪媚妃这些日子一直没出秾华宫。”熹春阖上门走过来接口道,“哼,依奴婢看,那晚必是媚妃使了什么下作手段,才将皇上引了去,否则皇上怎会如此惩罚她?”
&ep;&ep;慕梨潇看她一眼未说话,楚嬷嬷已皱眉责备道:“这话切莫在外说,否则会给娘娘惹来麻烦。”
&ep;&ep;“嬷嬷,我知错了。”熹春连忙认错。
&ep;&ep;深夜,会宁宫陷入了静谧沉睡之中。
&ep;&ep;外殿燃着夜灯,晕晕浅浅的光芒,在冬夜里透出几分暖意。内寝的门倏然无声开启,慕梨潇无声无息的走了出来,朝殿外而去。
&ep;&ep;慕梨潇恍若梦游似的,慢慢悠悠的踏出了大殿,向花园走去。在她身后,一条黑影无声无息的跟着。
&ep;&ep;花园里一片漆黑、空无一人,只能见着远处廊腰上的宫灯影影绰绰的闪烁着。
&ep;&ep;黑影远远跟着慕梨潇走到一处假山前,一道寒风拂过,卷起地上的落叶。黑影挥开落叶,定睛朝慕梨潇所在的方向看去,却猛地发现她竟然不见了!
&ep;&ep;黑影迅疾掠到假山口,确定慕梨潇果真不见了踪影。黑影迅速四下察看,刚一转身,就听到“噗”地一记极轻微的声响从自己身上传来。黑影愕然的低下头,就着月色,最后看见的是一张微笑着的脸,继而眼前一黑,再也没了知觉。
&ep;&ep;慕梨潇抽出防身笔,笔尖处是一根长约五厘米的尖针,针上闪着诡异的光芒。她喜爱的将防身笔收入怀中,蹲下身扯下黑影脸上的面罩,露出张平淡无奇的男人脸也,约三旬左右。她在男人身上摸了摸,陶出几瓶丹药,以及一块玉牌。
&ep;&ep;看着玉牌上的龙纹,她的眼底一片寒凉。随手将丹药和玉牌收入怀里,她架起男人快步离开了花园。
&ep;&ep;次日。慕梨潇刚起身,就见熹春表情怪异的走了进来。她挑眉问道:“出了何事?”
&ep;&ep;熹春扶着她到妆镜前坐下,“是秾华宫出了事。”
&ep;&ep;“噢?”慕梨潇好似颇感兴趣。
&ep;&ep;“今儿一早,侍卫在秾华宫外发现一具尸体,是个男人。”熹春压低了声量,“那尸体只穿着中衣,连鞋都没穿,奴婢听说,可能是从秾华宫里跑出来后不知怎么死了的。媚妃娘娘这会儿已经哭到皇上那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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