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奔跑的,四条腿的。”慕梨潇掰着手指头,“最重要的,是会咬人的!”来日皇甫晟若再敢不请自来,便放出狗来咬他。
&ep;&ep;皇甫晟仿佛一眼便看穿了慕梨潇的心思,微微一顿,“好,好啊,慕相养出来的好女儿啊!”
&ep;&ep;“皇上对臣妾有什么不满尽管冲着臣妾来,何必牵扯到臣妾的父亲?”慕梨潇背过身去坐着,皇甫晟冗自给自己斟了杯酒,想他到其他嫔妃宫中,皆是她们变着法子来讨自己欢心,怎的到了这会宁宫里,像是矮了一级,这贵妃的脾气越来越大,而他竟一点都无法对她生气。
&ep;&ep;一杯清酒入腹,皇甫晟体内翻涌的一丝异样仿佛瞬间得到了调息,褪去外袍,便往床上坐去,慕梨潇猛地跳了起来,“皇上?”
&ep;&ep;“贵妃有何不满吗?”皇甫晟一脸无辜,慕梨潇恨不能冲上去砸他两拳。
&ep;&ep;看着情形,皇甫晟今夜怕是要在这会宁宫中赖着不走了。
&ep;&ep;“做戏要做足,贵妃,这是你教朕的!”慕梨潇咬牙,皇甫晟,算你狠!
&ep;&ep;便是这样,皇甫晟于床上躺着,慕梨潇则在床下僵坐着,直到后半夜,二人都没能安然入睡,皇甫晟突然坐起身,唤道:“贵妃。”
&ep;&ep;慕梨潇困得紧,只从鼻息间应了一声,“皇上有什么吩咐?”
&ep;&ep;“上来睡吧,朕不动你!”
&ep;&ep;“皇上说话算话吗?”
&ep;&ep;“朕是皇上!”皇甫晟笃定道,话音刚落,慕梨潇“蹭”地一声整个人便弹上了床,裹着被子背对着皇甫晟沉沉睡去,没多久,皇甫晟已能听到慕梨潇细微的呼噜声。
&ep;&ep;慕梨潇,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ep;&ep;皇甫晟的手摩挲过慕梨潇的头发,如他所言,他终究没有动她。
&ep;&ep;这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他可以如此纵容的女人。
&ep;&ep;次日,皇甫晟早早便起身上朝,而慕梨潇则多赖了个懒觉,睡到日上三竿自然醒时,才知已经过了去慈禧宫向赵太后请安的时间。
&ep;&ep;想必,赵太后心中又将恼她一分了吧?
&ep;&ep;但即便她再做的多好,赵太后也依旧不会看中她不是吗?
&ep;&ep;熹春不紧不慢地伺候慕梨潇洗漱,楚嬷嬷在外忙着,熹春笑颜灿烂,“娘娘,陛下早起交代,今日会来会宁宫与娘娘一同用午膳!”
&ep;&ep;“啊?”慕梨潇手上的玉钗“啪”地一声摔在了地上,这皇帝是想干吗?死缠烂打缠上瘾了是吧?
&ep;&ep;果然,午时刚到,皇甫晟便在一众宫人的簇拥下来到了会宁宫,身后,宋安宋公公张罗着众人传上了御膳,招摇过市,深怕阖宫上下有谁不知道皇上有多爱重慕贵妃似的。
&ep;&ep;传膳的内监们路过御花园,正被荷妃等人碰上,荷妃冷眼瞧着前些日子刚刚侍寝过的兰妃,讥笑道:“兰妃姐姐,枉费你为慕贵妃花的一番心思,如今贵妃娘娘独宠,怎不见她分你一杯羹呢?”
&ep;&ep;兰妃知道李清荷话里不善,也知若认真起来,李清荷撒泼的功夫绝不在媚妃之下,遂不论李清荷如何挑衅,秦淑兰终只是一笑而过,将这分愤怒记在了心底,并不急于表露。
&ep;&ep;秦淑兰的不闻不问反而叫李清荷生出了一丝溃败之感,欲要冲上去辩驳几句,却被身边的宁贵人给拉住了。
&ep;&ep;宁贵人与李清荷亦算得上是表姊妹,她们二人入宫以前并不见得有多要好,只是自入了宫之后,便渐渐与李清荷亲络了起来,宁贵人家势不如李清荷,但她的傲性却在,比之景媚与李清荷的脾性,宁贵人更显得沉默而隐忍,她从不在外张扬出风头,只是暗地里给李清荷提些点子,自可以算得上是李清荷的“军师”,只不过这军师的作用如何,其心可衷,还不得而知。
&ep;&ep;“表姐,何必急在此时同她计较,咱们日后收拾她的机会还少吗?”宁贵人拉着李清荷往回走,“如今皇上独宠慕贵妃,咱们可不能坐以待毙了。”
&ep;&ep;“慕氏可不比风氏啊!”李清荷叹道,当年风姝妍入宫,她与媚妃兰妃联手打压,压得风姝妍气都不敢喘一下,饶是如今,风姝妍的性子在她们看来也是软弱怕事的。
&ep;&ep;只是,如今,四妃之心不齐,若想联手对付慕贵妃,怕是再无可能。
&ep;&ep;“我与媚妃尚可牵在一起,只是兰妃同妍妃,怕是……”李清荷也知道,兰妃和妍妃已经再不可能同她们站在同一阵线,“宁儿,你倒是替我想想,可还有别的办法?”
&ep;&ep;“别的……”宁贵人撑着下巴,稍一思虑道:“表姐,既然故技不可重施,那咱们就……”宁贵人附在李清荷耳畔,低语了几句,李清荷顿时眉开眼笑,大夸宁贵人聪慧贴心,“舅父将你送进宫,当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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