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忽然,一个黑影从窗前掠过,慕梨潇一个机灵,执起玉匕藏于袖中便跳窗追了出去。
&ep;&ep;会宁宫中上下这么多人,竟无一人发现那黑衣人,叫他如此明目张胆的出入,这也太猖狂了。
&ep;&ep;像是有意要将慕梨潇引出会宁宫似的,慕梨潇追着那黑衣人在御花园中兜了两圈,那黑衣人猛地停了下来,四周一片静谧,可见这附近并没有多少人来往,慕梨潇敏锐地嗅到了一股危险的味道,来自面前的这个黑衣人。
&ep;&ep;很显然,此人伸手不同于之前那个被迫吞毒的倒霉蛋,慕梨潇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把握胜过他。
&ep;&ep;“你是什么人?到底是谁派你来的?”慕梨潇质问道,黑衣人转过身来,面纱照着一层面具,慕梨潇依旧看不清他的样貌。
&ep;&ep;黑衣人轻呵一声,“你只需要知道,我是来送你上路的人!”说着,单手上扬,打了个响指,四处突然窜出了七八个同样黑衣蒙面的人来。
&ep;&ep;慕梨潇窜着手中的防身笔,极快看清了目前形势,拢共九个人,防身笔一次连发五枚麻醉针,如每发必中,也最多只能撂倒五个人,剩下四个,慕梨潇粗略估算了一下他们和自己的实力悬殊,实在是胜算渺茫。
&ep;&ep;怎么办?
&ep;&ep;慕梨潇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迫得那幕后之人不得不对自己痛下杀手不可呢?
&ep;&ep;“你们想要我的命,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吧,快说,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慕梨潇尽可能地同他们拖延时间,以便想出更好的脱身之计,然而对方却似乎并不吃这一套,早已等得不耐烦,“少说废话,你们还不动手吗?”
&ep;&ep;话音刚落,除去面具人,剩下八人齐齐跃上,慕梨潇瞅准势头,握着防身笔正欲动手,却发现那八人还未近得了自己的身,周遭复又出现了另一拨人,两拨人相互缠斗不止,一时难分胜负,慕梨潇暗叹,这是什么情况?宫墙之内,如此夸张的斗殴场面,竟然没人发现?
&ep;&ep;慕梨潇见他们斗得激烈,一时失了神,也没想着要离开,竟泰然自若地站在一旁看他们两方相斗,更没有丝毫要加入其中帮忙的意思。
&ep;&ep;形势渐渐分明,这两拨人来自不同的方向,一个为了杀她,一个是不是为了护她,慕梨潇暂时还不能确定,她只知道,这两拨人就如同一团水火一般,难于相容誓要分出胜负就对了。
&ep;&ep;不多时,意图刺杀慕梨潇的那八名黑衣人尽数倒下了,剩下的那一个面具人见情况不对,生生挨了两刀后,没敢继续缠斗,火速逃离。
&ep;&ep;胜了的那拨人欲要追上去,其中领头人却出声呵道:“别追了,撤!”
&ep;&ep;慕梨潇还在怔楞当中,却发现眼前别说是人了,连尸体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ep;&ep;若不是地上还未抹去的血渍,慕梨潇竟要误以为自己适才是做了场噩梦了。
&ep;&ep;那黑衣领头人不是别人,正是赵太后所掌控的麟青卫首领崆峒。
&ep;&ep;崆峒负伤在身,一路奔逃会慈禧宫,赵太后猛地惊醒,隔着帷帘,亦能清晰地嗅到了崆峒身上透出的血腥之气,黑暗中,赵太后面目略显狰狞,“怎么?”
&ep;&ep;“禀太后……”崆峒的语气略显虚浮,“刺杀失败,还……”
&ep;&ep;“还什么?”
&ep;&ep;“还折损了八名弟兄……”
&ep;&ep;“混账!”赵太后随手抡起手边的枕头砸了出去,“既然失败了那你为什么还要活着回来?”
&ep;&ep;崆峒无力辩驳,昏暗中抽出短匕,正欲自我了断,赵太后气结,喝道:“你要做什么?”
&ep;&ep;“属下办事不利,无颜再见太后娘娘,属下愿以死谢罪!”崆峒铿锵利落地说道,事实上,他并没有打算真的自裁,若他真想死,根本无需多此一举地负伤而归,而他身中的那两刀,本可以躲过,可他却生生地挨了。
&ep;&ep;为什么?
&ep;&ep;因为他在赌,赌太后娘娘舍不得让他死。
&ep;&ep;只能说,崆峒的这个赌注下得有些危险,可终究他赌赢了。
&ep;&ep;崆峒是赵太后眼下最为得力最为信任的人,她花了几十年时间栽培出来的人,若是就这么死了,对于赵太后而言绝对是一笔巨大的损失。
&ep;&ep;赵太后终究没能忍心就这么看着崆峒自裁,问清了状况后便放了他回去处理伤口。
&ep;&ep;崆峒走后,赵太后左右思量,猜测与麟青卫相搏的那帮人,定是皇甫晟所培植的暗卫无疑。
&ep;&ep;“好……好啊!”寂静的深夜,赵太后笑出了声,那笑声听来十分骇人,“看来,皇帝是大了,翅膀也开始硬了!”
&ep;&ep;兴庆宫,更深露重,皇甫晟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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