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眼见着小俩口亲亲密密地出了门,季意安轻笑着回头对季无疾:“皇叔,你看他们俩多般配呀!”
&ep;&ep;“哦,是吗?这会儿觉得他们般配了?从前,你不是还说我乱点鸳鸯谱吗?”季无疾搂她入怀,伸指头轻刮一下她挺直小巧的鼻梁。
&ep;&ep;“从前是我说错了,琛王殿下这根红线啊,牵得可真是堪比月老!”季意安笑得灿然道。
&ep;&ep;见她很是开心的模样,季无疾心里也是一阵欢喜,他一手搂紧了她的腰身,另一手抬了她的下巴,忍不住又轻吮起她的粉唇。
&ep;&ep;“皇叔,你刚才吩咐云朗,是明日便要开始动作了吗?”季意安寻得一个间隙,微微凌乱着呼吸道。
&ep;&ep;“嗯……明日我便回朝……该是和他们好好算一回了……”季无疾一边说话,一边却是不停止轻柔碾转的动作,那声音便成了婉转低喃。
&ep;&ep;“皇叔,吴国公一脉根深蒂固,你万事要小心应对……”季意安闻言离了他,抬头看向他有些担忧地道。
&ep;&ep;季无疾轻叹一口气,然后与她以额相抵,口中轻软道“安儿既是担心我,便与我一同回朝,如何?”
&ep;&ep;什么?与他一同回朝?季意安推开他一点,然后惊诧地瞪大了眼睛。
&ep;&ep;“皇叔,你忘了?瑞安长公主已经葬身大漠了!”季意安抬高了声音道。
&ep;&ep;季无疾闻言轻笑了一下,见她一双凤眼瞪得圆圆的,可爱里透着一丝妩媚,一时心里爱怜又起,便在她的眼角轻吻了一下。
&ep;&ep;“瑞安长公主不在了,白家的大小姐难道就进不得宫么?”季无疾轻笑着道。
&ep;&ep;以白家大小姐的身份进宫?季意安愣住了,季无疾却是伸手抱起她,又附在她耳旁道:“别再费神想了,等会儿我交待雪初一声就什么都解决了。现在,你只要一心一意地想着我……”
&ep;&ep;“皇叔,你……”季意安才说了半句,余音便被季无疾樱色的唇瓣吞噬至消失……
&ep;&ep;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洛安皇城尚在一片寂静之中,宣华门前也是静悄悄的。往日这里必是车水马龙,来往穿梭。元乐帝一向勤政,朝中大臣必是寅时就出门,待至宣华门前待卯时正,日出之时便要进宫上朝议政。
&ep;&ep;可是自太子监国之后,大臣虽是按时到了,可是太子总要拖到近晌午才现身,有时更是一连几日不在朝上露面,吴国公便将上朝时间延后了一个时辰。是以今日虽是天已大亮,宣华门前的广场上仍是静谧一片。
&ep;&ep;片刻之后,有几道人影出现在宣华门前,一会儿之后,宣华门前便传出了击钟之声,那钟声一连响了九下,一声急似一声,霎那间,雄浑的钟声响彻天际,在寂静的清晨更是显得悠远响亮,一声声直击人心,令人震撼不已。
&ep;&ep;这钟声自宣华门而出,只传出方圆几里去。片刻之后,守宣华门的侍卫便发一声声地高喊:“朝天钟!朝天钟响了!有人击了朝天钟!速去禀报太子殿下!”
&ep;&ep;那声音既急切又紧迫,朝天钟一响,天子百官便要齐聚朝堂,向来只能有关十万火急的军国大事,或是朝中出现大贪大恶,奇冤异惨之事,请求面见天子时才能敲响。上一次朝天钟响,还是在八年前,阙国大肆进犯天遂边疆之时敲响的。
&ep;&ep;因此,这钟声一响,皇城内外全都人心惶然起来,所有四品以上的官员全都闻讯而起,武官扬鞭打马疾行,文官坐在车上,一边额头冒汗,一边不停地催促车夫加快速度。
&ep;&ep;后宫之内,太子东宫更是乱成一片,传令官的急报传至东宫之时,太子季廷之正与枕着那两名风尘女子的手臂睡得正酣,内侍将寝殿的门敲得震天响,才听得太子的怒喝之声:“是哪个狗奴才,大清早扰了本太子的好梦!”
&ep;&ep;“禀太子殿下,朝天钟响了!请殿下即刻起身赶往朝堂面见击钟之人,百官马上就会在朝堂聚齐了!”内侍的声音似淬了火,急切而又慌乱。
&ep;&ep;季廷之这才从榻上一蹦而起,他纵是再顽劣不堪,可也明白这朝天钟一旦敲响意味着什么。
&ep;&ep;“快快快!更衣,上朝!”他连声唤道,屋外等候的内侍便一涌而进。
&ep;&ep;小半个时辰之后,太和殿朝堂之上,已是站满了听闻朝天钟而匆忙赶来的朝臣们,偌大的朝堂上,满满当当都是身着朝服的文武百官。吴国公一身蟒袍站在大殿上方,面色很是凝重。
&ep;&ep;朝天钟敲响之后,便有内史令亲自带人前往宣华门,护送敲钟之人至朝堂之上面圣,因此百官此时尚不知敲钟的是何人,一时间人人心里各有猜度,猜疑不定,朝堂之上不容喧哗,可众人还是忍不住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ep;&ep;“太子殿下驾到!”随着内侍拖长着的声音,太子季廷之匆匆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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