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秦照的人则是热火朝天的忙活。
&ep;&ep;这庄子上原来长公主府的家丁和护卫不知是被杀了还是被秦照的人按住,总之左等右等也不见有人来接……
&ep;&ep;再面对一个冷面神一样的秦照,大家心中逐渐惴惴。
&ep;&ep;闻成瑜被吓着了,靠在沈阅怀里,沈阅握着她的小手能感觉到她一直在微微发抖。
&ep;&ep;实在是忍无可忍,沈阅就私下扯了扯文鸢郡主的袖子,给她使眼色。
&ep;&ep;示意她——
&ep;&ep;去啊,去交涉一下,没什么事儿了咱们早点回住处呆着也行,一直杵在这看人家拖尸体算怎么回事?
&ep;&ep;文鸢郡主明显也还没从受惊的情绪中完全抽离,仓促回头与她对视,眼神茫然里透着询问。
&ep;&ep;沈阅继续给她使眼色,示意她去找秦照说话。
&ep;&ep;相交多年,她俩默契是有些的,打了半天眼底官司,文鸢郡主弄明白她的意图却一脸抗拒的摇着头反过来戳她腰眼:“我不……你,你去……”
&ep;&ep;沈阅想说他是你亲舅舅,你怕啥呢?
&ep;&ep;然则眼见着文鸢郡主脸上愁得快哭了的表情不作假……
&ep;&ep;无奈,她只得是把闻成瑜塞给对方,然后自己大着胆子走了出去。
&ep;&ep;秦照身边一样随他坐在马上的还有几个人,从高处的视野警惕注意着周遭。
&ep;&ep;见她上前,并没有人站出来阻拦。
&ep;&ep;沈阅往前走了几步,也没敢太靠前,遥遥的冲着秦照施了一礼,然后尽量公事公办的交涉:“殿下深夜至此当是有公干的吧?若是不影响的话……能否容我们先退下?有小姑娘受了惊吓,我们……”
&ep;&ep;她尽量斟酌着用词,以显得自己这些人并非是轻重不分,无理取闹的。
&ep;&ep;话没说完,长赢就快步从远处过来。
&ep;&ep;沈阅知道轻重缓急,立刻识趣的闭了嘴。
&ep;&ep;长赢又看了她一眼,见她像是和秦照已经说完了话,这才拱手禀报:“主子,一干乱党余孽已经尽数控制,斩杀二十三人,另有生擒六人……”
&ep;&ep;他们主仆说着话,文鸢郡主已经暗戳戳挪到沈阅身后。
&ep;&ep;又再戳戳她的腰窝,一眼瞄着不远处的秦照,一眼瞥着她,跟她咬耳朵:“哎!你刚叫什么?殿下?那人……他也是皇族吗?是哪位殿下?”
&ep;&ep;沈阅:……
&ep;&ep;沈阅一时无言,侧目看她。
&ep;&ep;但见这位闺中密友一副虚心求教的表情不掺假,盛满求知欲的眼神里更是毫不掩饰的透露出清澈的愚蠢……
&ep;&ep;沈阅:“你不认识吗?”
&ep;&ep;“啊!”文鸢也用看傻瓜一样的表情回望她,“这不是问你呢么?”
&ep;&ep;沈阅:“……”
&ep;&ep;沈阅于是就想明白了——
&ep;&ep;秦照才回来没几天,他们舅甥两个应该是还没机会当面见过。
&ep;&ep;她耐着性子解释:“那是安王殿下。”
&ep;&ep;话一出口,便觉得自己一个外人给人家自家亲戚引荐,这情况有点怪怪的,又忙解释:“我回京路上遇到的。”
&ep;&ep;这么一说,又觉得像是欲盖弥彰,在刻意遮掩澄清什么,心里依旧不自在。
&ep;&ep;好在文鸢郡主震惊之余也没多想,只喃喃的道:“是五舅舅啊……”
&ep;&ep;还没等完全把关系完全捋顺想明白……
&ep;&ep;那边长赢一招手,就有士兵押解了几人过来。
&ep;&ep;众人循声去看。
&ep;&ep;这一次,除了穿着统一长衫的侍卫模样的人,还有一个披着披风穿褐红色长袍的中年人。
&ep;&ep;五个人身上都不同程度的挂了彩。
&ep;&ep;那中年人拖着一条伤腿,走路一瘸一拐。
&ep;&ep;看见秦照,他似乎急切的想要赶紧冲上来,但是秦照抬了抬手。
&ep;&ep;长赢怔愣片刻,然后果断下令,叫手下人把他们强行拖走了。
&ep;&ep;场面终于安定下来。
&ep;&ep;秦照的视线落到文鸢郡主身上,语气带着公事公办的冷淡与疏离:“这些人闯进来时砍伤了几个人,其他人都给你留在前院了,这里的事回京之后本王会去向陛下和你母亲解释,伤亡的仆从侍卫与损坏之物,朝廷会负责赔偿。”
&ep;&ep;沈阅于是了然——
&ep;&ep;他这趟果然是公干出京的。
&ep;&ep;只是很奇怪,什么样的差事皇帝不能差遣别人去办,而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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