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眼,给安哥儿另挑两个好的才是。”
&ep;&ep;太妃默了一会子,道:“你且先说说,他们都给安哥儿找些什么人?”
&ep;&ep;王妃只得一一说了。
&ep;&ep;太妃听罢,又默了一会子才道:“这两人可不好驳回的。”
&ep;&ep;王妃自然是知道的。
&ep;&ep;那一个张欢喜的丫头是襄郡王生母邓夫人陪嫁过来的家生子。
&ep;&ep;这邓夫人虽故去了,但襄郡王对生母多有愧疚,故而对邓夫人留下的人都多有照拂。
&ep;&ep;若这般强势打发了出去,没得让襄郡王不痛快,与薛云上父子生隙,那就不美了。
&ep;&ep;而另一个叫万丽儿的,则是王府里审理司审理的表亲,身份上比张欢喜更上一层,就更不好打发了。
&ep;&ep;除此之外,还有一层顾忌,这位审理还是王爷身边的亲信。
&ep;&ep;沉吟了片刻后,太妃道:“罢了,就都留下吧。放在眼皮子底下也有放眼皮子底下的好,让她们两虎相争也有个对手不是。”
&ep;&ep;王妃听了也只得作罢,“也只能如此了。但还请姑母再给安哥儿挑两个好的。”
&ep;&ep;太妃点点头,道:“我是早有主意了,只是安哥儿院子里人一多,没个能管束的人头上压着,只怕也是个乱的,没得传出去得个好色的名声。”
&ep;&ep;王妃也深以为然,“就是这话了。我如今还能的,可日子一长,我身子笨重了,难免会有顾不上的时候。那时只怕会有人钻了空子。”
&ep;&ep;太妃正待要细说她择定的人选,就听外头有人喝道:“这炭你是那里来的?”
&ep;&ep;接着就是一阵盒盘倾倒摔落的声响传来。
&ep;&ep;封嬷嬷面上一凛,撩开珠帘往外头看去,呵斥道:“放肆,谁在外头喧哗?”
&ep;&ep;少时,叶胜男和未果诚惶诚恐地从外间进来跪下。
&ep;&ep;太妃问道:“怎么了?”
&ep;&ep;未果是个胆小的,自然不敢有分毫的隐瞒,回道:“回太妃、王妃,奴婢不过是给外头的香炉续一块炭。没想依怙却忽然将奴婢手里的活儿打落了。”
&ep;&ep;闻言,王妃不禁对叶胜男有些失望,暗道:“竟是这般霸道的性子。”
&ep;&ep;太妃不料却问叶胜男道:“你有何话可说?”
&ep;&ep;叶胜男回道:“回太妃、王妃,这炭用不得。”
&ep;&ep;王妃忖度了须臾,又问道:“什么炭?”
&ep;&ep;叶胜男就将一块熏香用的炭拿了出来。
&ep;&ep;封嬷嬷见了心中一慌,唯恐太妃责难叶胜男,不禁僭越先声训斥起叶胜男来,道:“你胡说什么,这可是前个儿太妃进宫时,太后赏的乌金炭。”
&ep;&ep;闻言,叶胜男的脸色越发没了颜色,暗道:“果然。”?
&ep;&ep;☆、第11章
&ep;&ep;? 在方才未果拿出炭块来时,看到炭块上点点暗光的金,叶胜男便知应该是乌金炭了。
&ep;&ep;再看未果竟轻易便点燃乌金炭,叶胜男便将这炭的出处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了。
&ep;&ep;只是叶胜男万万没想到,这炭会从宫里流出。
&ep;&ep;但叶胜男深以为这是机会,若拿捏得好了,绝对能给宋家致命一击。
&ep;&ep;太妃看了看封嬷嬷,按了下封嬷嬷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还问叶胜男道:“这炭为何使不得?”
&ep;&ep;叶胜男自然知道不能说是宋贵妃利用她给的方子做的是毒炭,而她如今也不过是一个见识浅显的孤女家生子,是不可能知道乌金炭这种应是已经绝迹了的东西,更别说能如此清楚乌金炭难烧的特性。
&ep;&ep;故而叶胜男只得把徐达夫一家拿了出来做幌子,郑重其事道:“这炭烧时有点子硝烟味儿。”
&ep;&ep;王妃不解问道:“那又如何?”
&ep;&ep;叶胜男这才将心里编的话,慢慢道出,以便发觉破绽及时修正,“前两年,奴婢无依无靠时时奴婢她二叔接奴婢到他们家住。奴婢婶子就爱买这样加了硝粉的炭。一来便宜,比桐油炭还要便宜许多,二则烧起来不比桐油炭差,就是味儿大些。直到有一回婶子拿这炭烧火给家里小鸡崽取暖,小鸡仔无故的一个接着一个死了。奴婢婶子这才不敢用了,却都给奴婢使了。奴婢烧多这炭了,就觉着浑身都不舒服,只有开了窗子透会子气,才好受些,所以至今我都记住这个味儿了。”
&ep;&ep;叶胜男歇了口气,又道:“这乌金炭里的味儿虽很淡很淡,却到底逃不过奴婢的鼻子。这绝不是什么好东西,害人得紧的。”
&ep;&ep;其实这炭真的半点味道没有,可为了报仇,叶胜男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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