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天幕渐渐露鱼肚白时,林千霜便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她意识朦胧得感到有人走入了房间,似乎是在喊她。
&ep;&ep;林千霜被叫醒过一会儿,但很快又睡了过去,她睡得很沉,直至房门被关上,又有换了个人进了房间,站到了床前,她都毫无反应。
&ep;&ep;白婉坐到了床畔,见侍女紧张得发抖的模样,朝她说:“你下去吧,我来叫左护法起床。”
&ep;&ep;侍女哆嗦着说:“可是圣女吩咐过了,不允许您入左护法的寝居内一步,若是被她知道了,您还进了主卧,小人怕是性命不保。”
&ep;&ep;白婉将柳叶眼微抬,日光下墨黑的眸色有点浅淡,她朝着侍女微微一笑,说:“左护法可不能耽误了早膳,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吗?”
&ep;&ep;她长着张温柔可人的干净脸蛋,笑起来时很是清纯,再加上她平日待人亲和,举手投足都是大家闺秀才有的温婉知性。
&ep;&ep;这样平和美好的女子,最不会引起他人的警觉和怀疑。
&ep;&ep;侍女被白婉的笑容迷惑,心里也觉得奇怪为什么圣女总是针对提防这个善良温和的女子。
&ep;&ep;她和很多人都一样认为寒圣瑶是因为嫉妒白婉受到魔皇的宠爱才和她之间冲突频繁。
&ep;&ep;侍女连忙说:“奴婢不敢,这就出去,左护法就劳烦姑娘了。”
&ep;&ep;白婉看着侍女关上了房门,有点得意得翘起了掩藏在身后的狐狸尾巴。
&ep;&ep;她视线转向了还在赖床的林千霜,她睡姿不雅得四肢摊开在床上,里衣半掀,被子被她踢到了一旁。
&ep;&ep;清晨的微光从窗户斜斜射入,从她光滑的额头、披散的黑色发丝一路流淌到露在被子外面小巧而可爱的足尖。
&ep;&ep;白婉视线在林千霜露出半截羊脂般剔透的腰际皮肤望去,心里不由暗暗想着,明明她的本体才是只狐狸,为什么眼前这个兽形分明威风凛凛的小兽,竟然比她这只得道七百年的狐狸还要勾引人,明明这小腰她也有,甚至比她更加窈窕。
&ep;&ep;她的视线在林千霜腰部那截雪白的皮肤上溜达了一圈,伸出了手,拽向了对方的耳朵,狠狠一提。
&ep;&ep;“师尊,疼疼疼……。”
&ep;&ep;林千霜感到耳朵一阵被拉扯的疼痛,朦朦胧胧得睁开眼来,视线模模糊糊得还未聚焦到一处。
&ep;&ep;似乎是听到了师尊两个字,捏着她耳朵的那人力道又重了几分。
&ep;&ep;林千霜彻底被痛的清醒了过来,她从床上像是条从油锅里蹦跶的鱼弹了起来坐在了床上。
&ep;&ep;“白婉?”
&ep;&ep;她看清了坐在床畔的人是一副装得弱不禁风的白婉,想起了昨晚她们才刚刚合作的事,料想到她应该是来喊她一同去早膳的,原来的一身戒备放松了下来。
&ep;&ep;林千霜捏着发红的耳朵抱怨得说,“你这么用力干嘛,我又不是醒不过来。”
&ep;&ep;白婉站起身来,有点嫌弃得拿着巾帕擦了擦手,丢到了一旁,说:“你睡相那么难看还流口水,嘴里还说着梦话,睡得那么死怎么醒的过来,侍女都喊你半天了,我也在外面等了你好久。”
&ep;&ep;林千霜一听到白婉在门口等了她很久,觉得很不好意思,讪讪说:“对不住啊,白姑娘,第一天就劳烦你,还让你等了那么久。”
&ep;&ep;“知道了还不快点?不要耽误了时辰。”
&ep;&ep;林千霜应了一声将织锦衣裙从床上拿起,她觉得自己像是赶着上班,迟到要扣工资的感觉,有点焦急。
&ep;&ep;白婉又加了一句,“你日后叫我原名就好了,我们今后就是一条线上的蚂蚱,白姑娘太生疏。”
&ep;&ep;林千霜披上了月白外纱,朝着白婉急匆匆得说:“那你叫我小霜就好,林姑娘我也觉得别扭。”
&ep;&ep;白婉催促着林千霜,自己则走到房内的梳妆镜前,臭美得打量了下她的衣着和鬓发。
&ep;&ep;在这之中,她还特地和正在手忙脚乱系着衣带头发乱糟糟的林千霜对比了一下,心里想着,她是怎么觉得这只小兽仔妩媚多姿的,分明邋邋遢遢的和她没法比。
&ep;&ep;林千霜唤来了侍女,在她的帮助下处理好了乱糟糟的发型和穿得松垮的淡紫色华衣,她望着镜中陌生又熟悉的气质出尘的女子,眼神也有点恍惚。
&ep;&ep;白月光师姐的皮囊还真是万里挑一,怎么打扮都好看,难怪迷得梁敬轩团团转,死后在心里念念不忘了那么多年。
&ep;&ep;在侍女的带路下,林千霜和白婉隔了一段距离一前一后得朝前走。
&ep;&ep;到了天佑阁前,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漂亮女魔修走在她们前面有说有笑的。
&ep;&ep;有位穿着青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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