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嫣轻咳一声,为画夏解起了疑惑:“小姐不屑做下药这种事,却做得比下药更为高明。季公子若是不懂医理,一定会中小姐的计。只是季公子才华横溢,若是懂得少许……”
&ep;&ep;萧晚淡淡打断:“他不懂。”
&ep;&ep;前世,她就是做了这么一桌季舒墨喜欢吃的清淡小菜,去哄季舒墨的欢心,但她好心办坏事,因番茄、菜花不得与黄瓜同食,菠菜不得与韭菜同食,造成季舒墨腹痛了一晚上。
&ep;&ep;那日,萧晚心疼极了,连夜陪着季舒墨,不停地安慰着他,甚至还满府找着所谓的下药凶手,最后才从云嫣口中得知,是自己干了蠢事。
&ep;&ep;那日以后,萧晚十分自责。为了让消瘦一圈的季舒墨早日康复,她特地将茗仙居里的大厨挖了过来。
&ep;&ep;现在,季舒墨既然厚着脸皮自己回来了,她自然要给他一份特殊的见面礼。她不是什么大度之人,前世被他害得满门抄斩,今生怎么可能让他继续逍遥地享受萧府内的滋润生活呢。
&ep;&ep;她会让他知道,接近她,算计她,是他一生中做的最大最错误的决定。
&ep;&ep;而她会讨回她所有的一切,包括她曾经付出的感情。
&ep;&ep;就在萧晚算计着季舒墨时,季舒墨正缓缓地朝着梅园走去。他没有安安稳稳地呆在墨渊居内等着萧晚,而是主动找上了谢初辰。
&ep;&ep;虽然萧晚的表现和平日并无差别,但萧晚一走,他的心再度不安了起来,右眼皮不停地跳着,总觉得有什么事即将发生。
&ep;&ep;权衡利弊后,季舒墨决定亲自前往梅园,试探谢初辰是否会妨碍到自己的计划。同时,他想知道,谢初辰是否和传闻中一样蠢,有着让他利用的价值。
&ep;&ep;季舒墨来到梅园时,谢初辰正痴痴地望着镜中萧晚送他的红簪。他一手撑着脑袋,一手小心翼翼地轻摸着,思绪飘着飘着就飘到了三年前两人相遇的场景。
&ep;&ep;在院子里扫地的昭儿,瞧见谢初辰被萧晚迷得神魂颠倒的样子,愤愤小声地为自家公子抱不平。他想,自家公子现在有钱有貌,还扒着萧晚这个花心大萝卜干嘛!
&ep;&ep;正咒骂着萧晚时,昭儿愤愤一抬眼,竟见着季舒墨带着两名小厮过桥而来。
&ep;&ep;他警铃大作,慌张地跑进屋,指着那款款走来的白衣公子,紧张地说:“公子,你看,那个季舒墨来了!”
&ep;&ep;昭儿并非因为萧晚而讨厌季舒墨,而是因为京城人士常拿季舒墨和谢初辰对比着,称一个是天上遥不可及的月亮,一个是地上令人鄙弃的淤泥。
&ep;&ep;有些闲人还将两人的小厮一同对比了,说谢初辰的小厮比起谢初辰更为刁蛮,一看就是主子没教育好,而季舒墨的小厮云棋和云书,名字就起得诗情画意,人也温柔知礼,气得昭儿牙痒痒的,将这该死的主仆三人打上了仇人的名号。
&ep;&ep;如今因为萧晚,他更是厌恶起了这虚伪的主仆三人!
&ep;&ep;俗话说得好,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此刻的昭儿神神叨叨地板起脸,一脸严肃说,“此人一定来者不善!公子,你先躺床上装下病吧,我就说你身体不舒服,已经歇下了!”
&ep;&ep;映入眼帘的是一袭白衣倾城的少年公子,明澈的阳光缓缓洒下,衬得那身雪白的长袍,一尘不染。温润如玉的容颜,如染桃花。眸如秋水,眉似墨画。乌墨的青丝高高束起,闪着琉璃般的光泽。
&ep;&ep;他轻袍缓带,如同画卷中走出的仙人儿,霞姿月韵,让暗中观察他的谢初辰心中不自觉地溢出了一抹苦涩,卡在喉间酸涩异常。
&ep;&ep;他默默凝望了萧晚三年,也同样默默地远望了被萧晚追了三年的季舒墨,那位才貌双全的京城第一才子。
&ep;&ep;轻垂下眼睑,谢初辰哑着声,轻轻道:“好。”
&ep;&ep;妻主不让他见季舒墨,他便不见。
&ep;&ep;得到公子命令后,昭儿在季舒墨快要走到门前时,将他和他的小厮拦了下来。
&ep;&ep;他撇了撇嘴,淡漠的声音没有一丝规矩:“我家公子不舒服,已经歇下了。季公子,您请回吧。”
&ep;&ep;没想到在小厮面前碰了个壁,季舒墨微微敛起了眸子,脸上隐隐有些薄怒。而他的小厮云棋见主子心里不舒坦,立刻怒斥道:“我家公子可是萧小姐的正君,你这是什么态度!见到正君,还不快行礼!”
&ep;&ep;这就是世人眼里的温柔知礼?!
&ep;&ep;昭儿不爽了,犟脾气蹭蹭蹭地爆发了:“萧家不是谁有玉佩谁就是正君吗!你家公子有玉佩吗?萧小姐有把玉佩给你吗?萧小姐有承认你正君的身份吗?”
&ep;&ep;他这刁蛮的性子自小习得谢初辰真传,而他和谢初辰从不分主仆,使得他从来没有意识到,此番言论若是被那痴爱季舒墨的萧晚听到,一定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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