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前,张鸣乐对李欣说:“李总,如果下次见到楚经理,请代我向他说声谢谢,今天我一直忙着调试设备,想跟他说声谢谢却找不到他人了。”
“什么?谢他?”
“哎哟~你是不知道,今天街舞之后本来是民族舞蹈,可设备出了问题,导致音响无声了,检查才发现是音响坏了,要换也需要时间埃本想着这次冷场肯定要被客户指责了,可还好楚经理上去表演了一段独奏,我们赶紧趁机换音响,不然这场至少还要冷十分钟。”张鸣乐嬉皮笑脸的说完,准备挨训。
“我们不是有救场方案的吗?”李欣严厉质问。
“他们……都各有因由上不了……唉,都怪是我没做好防备。”
李欣本想再训他一番,可现在驾车期间,不适宜大开怒火。只好狠狠地瞪了张鸣乐一眼,然后一脚油门轰隆而去。张鸣乐额手称庆,自语道:总算给我忽悠过去,如果给她时间和场合,肯定被她大骂一通。
回到家里,李欣翻看手机信息,在通话记录那页,她看到一串号码,犹豫片刻,她保存进通讯录,备注:鬼域键盘楚。
晚上,张鸣乐发来一份相对详细的调查资料,内容里写着四人是好朋友,其中,弦舞和南轩是同学这几个字让李欣犯难。她回看今天南轩的独奏视频,他果然跟弦舞是一个级别的。她在考量:如果无法把弦舞招致麾下,那南轩独自过来的机会应该也很渺茫。不过他倒比较好走近,不像弦舞那么清高。实在不行,就退一步,把整支乐队签进来,后期再慢慢把不合格的成员给换掉。
圳有多深,它的夜就有多深。高楼上,李欣嘬了一口红酒,眺望窗外茫茫夜色,一脸自信。红色的酒浸泡着白色的鬼,在每一次荡漾间,旋转着蓝色的孤独,其中就有一个你和一个我在哭笑。南轩从她离开的那天,就把自己画成蓝色。他认为蓝色是孤独的颜色,而蓝的太久,自然成深,很深的蓝。尽管每晚在大排档吃夜宵喝热闹,举起黄色的啤酒,映不上高楼寂寥,只小小气泡顺着烧烤的炊烟弥漫而散。这并不妨碍他心旌摇曳,一个远方爱人。
乐手之间相互客串是很经常的事,尤其老乐手们,在同一城市里,难免会在各大酒吧或者演出场所相遇,混熟了就成朋友。朋友偶尔有事不能演出,唯有请另一个乐队的人来客串一下。说是帮忙,但演出费还是照收的。
这次请南轩过去客串的是一支以跑场为主的流行乐队,咩。咩乐队队长华子是主唱,富二代,嗑药。鼓手嗜酒,吉他好赌,稍微好点的键盘还是个gay,就是这个gay因为感情纠纷被人打伤了,弹不了琴才有了南轩的这次客串。咩乐队的整体人品在地下圈内也颇受非议,都说他们作风堕落。弦舞本不想答应,但碍于两支乐队是老朋友,他们也曾帮过鬼域一些小忙。弦舞一再嘱咐南轩不要和他们走的太密,除了演出,没事少和他们混在一起。南轩则自夸自己是入污泥而不染。就这样,南轩被外借给咩乐队半个月跑场,鬼域只好把曲风稍微改变,暂时去掉键盘。
岁月不居,李欣隔三差五的邀南轩去看她们公司组织的演出,这些演出可不是一般性的演出,都是星宇公司的签约艺人,更专业。这让南轩开始和艺人们混熟,渐渐的,他对李欣也有了好感,因为每次他看到的不是那个高傲冷漠的女强人,而是穿着休闲忙里忙外的小勤快。偶尔,李欣也让南轩上台客串一番,来个独奏什么的。半个月下来,李欣见时机成熟,便邀请南轩加入星宇。可南轩还是以业余婉拒,李欣也不急,转而以临记形式高薪聘请他,演一次结一次,只要和咩乐队的演出时间不冲突,南轩勉强答应了。
做客串的日子里,南轩和咩乐队众成员也渐渐熟络起来,下班后,吉他手总想拉南轩去赌,南轩没兴趣。鼓手基本酒不离手,南轩也不爱。唯华子相对低调,但不太正常。南轩走近他身边,刚坐下,华子便缓缓而道:“我看见一个真实的世界,它五颜六色,随你所想。”南轩见他目光呆滞,却神情自若。华子:“你无法想象,这比你想象千百次的事物还要无法想象。”
南轩:“又嗨高了?”
华子一笑,转过脸来,说:“南轩,你是紫色的。”
南轩:“少嗑药,会神经的。”
华子:“没你想的这么害人,这又不是白粉那些硬性上瘾的毒品。”
南轩:“软毒也是毒。”
华子:“你没嗨过吧?怎么,你们场子没这些?”
南轩:“当然,我们是驻场的,再说杰少也管理的好,没这些脏东西。”
华子:“你是不是以为我迷糊了?其实我比你还清醒。”
南轩:“呵呵~我信。”
华子:“这就像我看了一部新的电影,知道里面的内容,告诉你,你只能想象或者认为我在瞎编。”
南轩:“这样的电影,我不看也罢。”
华子:“但如果电影是你导演的呢?在这里,你就是神,主宰一切。你可以随时见到你想见的人,做想做的事,比拍电影还真实。直入你心的一切,甚至比你现在的世界更真实吗?”说完,他从兜里掏出几颗蓝色药丸,递给南轩,南轩犹豫一会,接过,但不敢吞。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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