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月,梅壹在此期间,又毒发了两次,每次都是半夜。
第二次毒发时连脸上也结满了霜花,梅七灌了许多汤婆子给他捂着,但收效甚微,仍是冷的发颤。
现下是第三次毒发,霜花已覆盖了他的整个头颈,墨发一夜之间变成了带霜的白发。而且毒发的时间由一盏茶的功夫延长至一柱香却还没有缓解的迹象。
梅七的心紧紧揪着,她衣不解带的照顾着师兄。
喂药,换汤婆子,将屋子里取暖的炉子烧的旺旺的。
她满身大汗,而他依旧寒气逼人,瑟瑟发抖。
能用的办法她都用了,却仍然不能缓解师兄的痛苦。
她留下阿力继续照顾师兄,焦急的敲开了花娘的房门。
“干娘,都一炷香的时间了,师兄毒发还未缓解,您赶紧去看看他吧。”
花娘一听也觉得不对,一边穿衣一边跟着梅七来到梅壹养伤的屋子。
对着梅壹又仔细诊查了一番,叹息道:“小七,你师兄的情况比我们的预计还要糟糕,可能,可能拖不过三月了。”
“为什么?干娘,师兄一向康健,怎么会这样。”梅七不可置信,连普通人都可以拖三月,师兄常年习武之人怎么会拖不过三月!
“也许毒药剂量大了,也许伤口太深。”花娘喂梅壹吃下一颗药丸。
这个孩子现在必是痛苦至极,外人只能瞧见他头颈结着霜,其实他浑身上下都在承受着冰棱刺骨之疼,由于疼,冒出的冷汗就凝结成霜,等情况再糟糕点,那就是结成冰。
她喂他吃下的是麻沸散,麻痹他的痛觉。让他可以减轻疼痛,但即使这样对梅壹来说也是杯水车薪。
不过梅壹不再冷的直打寒颤,似有好转,望着仍昏迷不醒的师兄,梅七长舒了一口气。
“七姑娘,属下觉得可以张榜求医求药。”阿力建议道。
梅七自然也想过,但张榜也有可能将仇家召来,得不偿失。
“武林大会马上要举行了,与会门派众多,其中不乏有善用毒解毒的,姑娘可以试试找找有没有神医神药可医治大公子!”阿力又接着道。
梅七眼前一亮,也许真的还有希望。
“说到武林大会,哎呀,瞧我的记性,九莲山上的莲山派有一神药,名为九阳丹,可克此类寒毒啊。”花娘恍然大悟般用手掌拍了自己的脑袋几下。
“真的吗?干娘,那个九阳丹真的可以救师兄吗?”梅七喜不自禁双手紧抓花娘的胳膊。
“当然是真的!我退隐江湖多年,许多事都忘记了。若不是你的属下说到武林大会,我也记不起来。那九阳丹,至阳至烈,自然能克至阴至寒的三月霜毒了!差点忘了这事,哎,莫不是我真的老了?”花娘带着些伤感,从袖中掏出一面小镜,照了照,看着镜中依旧是花容月貌的模样,才放心的塞回了袖中。
她的这面小镜她从不离身,就是睡觉她也要揣着。
至于为何这样,据说有一晚做了噩梦,梦见貌美如花的自己突然变成满是皱纹的恐怖妇人,吓得赶紧拿镜子看过还是原来的那个自己才又睡了过去,之后一直随身携带小镜。
“干娘的倾城貌,不知羡煞旁的多少女子,怎能说老了?”梅七小嘴甜甜的哄着花娘。
“你呀,就是嘴好使,哄的我晕头转向哩,不过我就是爱听,就吃这一套,哈哈哈......”
但一想到九阳丹,花娘收敛了笑意,正色道:“不过,那个九阳丹可不好得,莲山派宝贝它可宝贝的紧呐,要想拿到神药,左右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那干娘对莲山派有多少了解?”梅七也意识到这件事远非自己能力所及。但师兄的毒已刻不容缓,她怎么的也得去搏一搏。
“我也只知道莲山派的现任掌门叫沈连,据说沈连此人较为神秘,整日面具覆面,无人得见其真颜,貌似还未娶妻,年纪应不大。不过莲山派自前任掌门沈括起,在江湖上的地位那都是至高无上的。”花娘把知道的都告诉了梅七。
其实花娘说的那些梅七都知道。
沈连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会不会将九阳丹给她呢?
她是去求还是盗呢?
“干娘,你觉得莲山派会答应给药吗?”
“我看悬,不过万事皆有可能。”
哎,花娘又说了废话。
待送走了花娘,梅七又让阿力去休息,自己一人守在床塌旁。
“师兄,你一定要好起来,小七还等着师兄你讲那些有趣的见闻呢。”她握住梅壹的手,浅笑。
接着又絮絮叨叨说着:“师兄,你还记得有一次师父不在,六师姐他们欺负我,骗我掉进冰窟窿里差点淹死的事吗?是师兄你不顾严寒跳进冰窟窿救我,我还记得那河水太冷了,锥心刺骨,后来我们还一起得了伤寒,高烧不退,若不是师父回来及时,我们就都要病死了,事后你却笑着对我说,黄泉路上有小七陪着,死也不孤单了,挺好!”
“还有,师父不在,是师兄陪我吃饭,哄我入睡。自小你就一直陪伴着我,从未抛弃过我。”
“师兄,每次我有危难的时候,你都会第一时间出现护我救我,这一次换我来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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