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陈氏有些不满二人对自己的态度,却也知道若真的闹起来,自己讨不到半分好处,便没有在这件事情多做纠缠,率先走了出去。
&ep;&ep;在陈氏心中,容沈姐弟二人就算是再优秀又如何?还不过是乳臭未干的孩子,怎么可能斗的过自己?
&ep;&ep;到时候还不是会被自己几句话就给糊弄过去,就凭她们这点道行,难不成还想赢过自己?
&ep;&ep;然而下一秒,容沈的话便直接推翻了她的想法。
&ep;&ep;“不知二婶可有请过大夫来给阿欢医治?看这情况应当是没有的,毕竟方才这两位妹妹还说了,阿欢不知去何处做了什么,我倒想问问二位妹妹,一个高烧不退没有下人伺候的人如何能到处去逛?”
&ep;&ep;面对着容沈突如其来的质问,容菱和容蔷的小脸一下子变得煞白。
&ep;&ep;容蔷本就是个无脑之人,做的事情完全都是听从陈氏和容菱的吩咐,没有她们的示意,她根本就不敢贸然开口。
&ep;&ep;而容菱,她习惯了雍都城中女子之间打交道时的弯弯绕绕,从未见过容沈这般,将所有事情当众挑明要一个解释的做法,一瞬间竟然不知如何应对。
&ep;&ep;陈氏见容沈如此咄咄逼人,也拉下了脸。
&ep;&ep;果真是沈月鸢生养出来儿女,一样的讨人厌!一样的没有家教!
&ep;&ep;“容沈!这就是你和长辈说话的态度吗?!看来这些年在边关,大嫂对你们可真是疏于管教!”
&ep;&ep;“二婶何必拿长辈的身份来压我?我倒想问问二婶,为何阿欢病重至此,身边没有一个人照料,还没有大夫前来诊治,难道这就是二婶的为长辈之道吗?”
&ep;&ep;容沈冷笑一声,丝毫不惧陈氏的淫威,冷冷的对上陈氏的眼睛。
&ep;&ep;“放肆!真是大胆!”陈氏气极,极为怨毒的盯着容沈。
&ep;&ep;若非是此刻有人在此,她定要将这目无尊长的死丫头的嘴都打烂!
&ep;&ep;就在陈氏气的脸红脖子粗之时,谷雨端着药急急忙忙的出现,看到房门口站着的众人之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ep;&ep;“奴婢见过夫人。”
&ep;&ep;“你是何人?”容琛的目光落在突然出现的谷雨身上,带着几分考究。
&ep;&ep;“奴婢是容欢姑娘的大丫鬟谷雨。”
&ep;&ep;“既是我小妹的大丫鬟,如何她高烧至此,你还不在旁服侍?!”
&ep;&ep;容琛的眼中露出一抹精光,直直的盯着谷雨,想要将她看穿。
&ep;&ep;谷雨被容琛的眼神震慑到,举着药不敢抬头。口中却将容欢事先教给她的话全部说了出来。
&ep;&ep;容欢知道若是自己今日未曾出现,沈月鸢等人一定会亲自前来找自己。
&ep;&ep;便让谷雨瞧准时机当着沈月鸢等人的面故意戳穿陈氏怠慢自己的事实。
&ep;&ep;方才谷雨见容琛和陈氏正在争执,便端着一直热在炉子上的药走了过来。
&ep;&ep;“公子恕罪!实在是姑娘病的厉害,这院中又找不到其他的下人,奴婢才不得不亲自熬药。”
&ep;&ep;“这是哪里来的药?”
&ep;&ep;容琛眉头一皱,拿出银针一试无毒之后,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ep;&ep;“回公子,这是…奴婢偷偷去外面医馆抓的风寒药。”
&ep;&ep;谷雨支支吾吾的回答,十分惧怕陈氏的模样。
&ep;&ep;容沈和容琛脸色齐齐一变:
&ep;&ep;容欢堂堂一个大房嫡出姑娘,高烧至此无人照料,居然连治疗风寒的药都是大丫鬟去外面偷偷买的!
&ep;&ep;这陈氏,这丞相府的人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ep;&ep;“来人,将这贱奴婢给我——”陈氏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容琛姐弟二人打断。
&ep;&ep;“谷雨,你先进去好好照顾你家姑娘,这边的事情自有我们处理。”
&ep;&ep;陈氏怎么会听不出谷雨话中的深意?!
&ep;&ep;她是故意让人怠慢容欢没错,可却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苛待她,难道她连自己,连丞相府的名声都不顾了吗?
&ep;&ep;这个谷雨说的话,简直是将她放在了火架上烤,如此不听管教的丫鬟怎能再留着!
&ep;&ep;但陈氏没有想到容琛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留,当着自己的面就敢擅自插手她的决定。
&ep;&ep;一口怒气更是蹭蹭蹭的冲到了心口,也顾不得仪态风范,眼中淬满恶毒,声音里充满了威胁。
&ep;&ep;“容琛!你可别忘了如今你们是在丞相府!丞相府的事情还轮不到一个小辈插嘴!”
&ep;&ep;“我敬你是长辈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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