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岛上,少了落花,多了花落。
花落再次踏足落花岛不是为了看落花,虽然他很想知道传言中那冰晶般通透的参天大树为何荡然无存,但此次他要的不是这个答案。
这一次他想知道的是魔族如何悄无声息的捣破问天宫,而为他带来答案的是他的盟友诛心。
“你在质疑我们魔使在魔族中的地位?”诛心平静的看着花落不答反问道。
花落中止拨弄着手中的棋子,锐利的目光直视诛心道:“你我做局天下,天下皆可为棋子;换做他人之局,难道你我不是亦然?”
“你不必提醒我,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亦了解你;我觉得有你同行,你绝不会让我沦为他人摆布之物。”诛心操着自信满满的语气道。
花落唇角微扬,明眸如矩可度身尺,对着诛心毅然道:“你也不必提醒我,我知道自己为什么答应与你合作,亦知道你为何非与我合作不可;所以在你我事成之前,你我同在。”
“问天宫的事我会亲身前往一探究竟,而怀古宫的事望你能按时搞定。”诛心未免意外之事再生,淡然处置花落果断的表态,沉声提醒道。
花落一展笑颜,饶有兴致的连问道:“难道你不知我已对苏承天下手?难道暗中窥视着我手下的那个人不是你的人?”
“我确实派人暗中关注怀古宫内的动向,不过他并未发现你的人有任何动静,苏承天又怎么会遭你毒手?”诛心坦然承认自己的作为,毫不掩饰自己的不解道。
花落亦不卖关子,直截了当道:“因为他喜欢的那个女人喜欢我。”
“你凭什么确认那个女人喜欢你?何况她还是望春楼里的女人。”诛心见过的女人不少,用过的女人亦不少;曾迷惑过,曾受伤过,但不曾爱过。对于女人,他只有一个“凭什么”;说起女人,他有些不屑的说道。
花落悠然摊开双手,落落大方道:“你不觉得你这个问题有问题吗?”
花落大大方方的一展身姿,身上光鲜的服饰莫名的多了一丝亮丽,仿佛被赋予了灵魂跟随着他本人一秀潇洒俊逸。
诛心知道这就是花落要给他的答案,但他觉得这个答案并不能成为答案,因为这个答案有些牵强,有些不要脸;眉头一皱,有些不满道:“就凭你这副长相吗?”
“不可否认,我这副长相就是帅!也许你认为以貌取人是肤浅,但真正的帅绝不是敷衍;只是你不曾拥有它,所以你无法理解它。”花落很满意的看着自己津津乐道。
诛心不丑,但绝对不帅。不过外貌对他的影响仅存于过去纯真懵懂时,现在影响他的是天下之势,付之一笑道:“三日后便是我们约好送走苏承天的时间,希望你的帅能经得起考验;毕竟不是什么人都喜欢帅,况且你又不是最帅之人。若我是女人,我更愿意选择独孤一。”
“你还真是扫兴,三言两语不离正事,偶尔扯扯其他东西不行吗?你放心,独孤一终究会属于你,不管你是男或是女。”花落随手一挥,手中黑白双子分散漂浮于空,生成一个偌大的棋盘,指头一点,一枚黑子浮现棋盘之上,引出棋局,看着棋盘上再被黑子抢得先机且散乱无章的白子微笑道。
诛心却皱起了眉头,为欲起又落的右手犯愁;看到花落展示的棋局,脑中忽起一丝微妙,阻止了他即将落定棋盘的指头。
花落见诛心犹疑难定,凝重在面,亦收起微笑,慎重审视着盘中之局。或皱眉,或抿唇,或摇头,指尖终落棋盘之上,在代表着独孤一的白子周边连点三下。
指尖提起,黑子渐现,未待指头完全抽离,他又突然点在方才那三枚黑子之上;黑子随之消失,白子取而代之。新的局势展开,他面上的沉重亦得到舒展。
“对!就是这样。”未等花落笑面相向,诛心心中喜悦率先破碎愁容,激动如潮澎湃从口面中奔放而出。不过现实又如落花难随意,将他如潮的澎湃冰冻,冷静道:“你确定能这么玩吗?”
“我们手执黑白双子,想怎么玩不行,而且你也觉得要这样子玩才对,不是吗?”花落知道诛心为何有那一问,平平淡淡的述说传达着自己的自信,只是稍微加重反问的语气强调此举的必要性。
眼前棋盘上所见之局,代表着太虚宫、问天宫以及独孤一势力的三个白子看似相对独立,若是将太虚宫广散弟子入世、问天宫告破和独孤一再聚百川盟这三件事情关联起来,局势可能已经发生了变化。
现今想要置入黑子阻断三者将成一体的局面显然不行,无法援引的三枚黑子无异于送人的礼物,却损了自己的利益。
诛心小踱数步,再看盘中之局,缓缓说道:“棋盘之上共三百余点,但是要占据这三点,必然要投入不少人手,有可能会导致我们人手不足而拖缓其他布局的展开或者疲于应对其他突发状况。”
“你渗透人族这么久,我不相信你只有说与我听的那些势力。为了多一份安心,不要再藏着掖着了;你现在不用,可能以后他们能为你所做的事情就是给你送终了。”
花落语落,起手再触棋子,指尖轻轻一点,距离代表独孤一那枚白色棋子最近的一枚黑子裂纹横生,“嘭”的一声,所有黑子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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