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自思量,我爹那么喜欢炫耀的人,不写制毒过程,也不写毒源,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也不清楚这个毒是怎么来的。
我摸着下巴,学着老吴头尽量作出高深莫测的样子。
至于我家老爹为何知道这种毒的存在,却不知道来源,我觉得就和他遇到幻花一样,纯粹瞎猫遇见了同样瞎的耗子。
苏止见我不说话,问:“你瞅瞅你现在这个德行,一脸的算计,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家妇女,你又盘算什么呢?”
我赶紧把手放下,嘿嘿笑了两下,这次没有生气,“姑娘花一朵,本来就不是妇女,还有,我也没有盘算什么,我觉得有些奇怪,那些人看起来就是一些不入流的土匪,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玄乎的毒药在手。”
苏止一愣,好像才长了脑子一样,“说的也是,这种毒师父都只是听说,这些人怎么可能会有,”苏止也摸了摸下巴,反应过来和我之前的动作一样后,马上放下手,端坐好,“那群人,从着装看,并非是什么有门有派的人物,再说,大门派的人,怎么可能跟你这种人有瓜葛。”
我有些拉下脸,什么叫做我这种人。
不过苏止没给我机会发飙,直接站起身,“行了,看来我要去看看了了,也许真的能问出点什么。”
我摆摆手,“那你赶紧去,问问他们看上我什么了,是不是被我这张脸迷住了,想要……”
苏止掉头就走。
我那句压寨夫人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苏止出门后,我悻悻然掀开被子下床,虽然是胳膊受伤了,可是不知道怎么,我总觉得身都虚的很。
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我昏迷的时候,他们有没有给我喂点吃的,可能也是饿了,虽然我自己没感觉到饿。
在房间里面踱步一会,我胳膊有些痒还有些疼,主要集中在伤口的位置。
我这个人有一个毛病,就是好奇心太重了,我晃悠了两下胳膊,实在是好奇,就赶忙去把门用椅子倚住,回到床上,小心的把衣襟揭开,随后把胳膊上包扎的布条拆开。
妈的,一看这包扎的方式,就是老吴头干的,这蝴蝶结系的,和我手指头上面的一模一样,一个糟老头,居然脱我衣服给我包扎?
要不要脸,还要不要脸了?
苏止是干什么吃的,居然没有阻止?
我愤愤的解开蝴蝶结。
布条包扎的挺厚,面积也挺大,差不多把我的整只胳膊裹的粗粗壮壮,我拆开一层又一层,本来就不怎么有耐心的我,拆布条差点拆急眼。
老吴头应该没有这么闲的慌给我包裹这么多,我想,肯定是苏止的意思。
这个杀千刀的。
我在心里骂骂咧咧了几句,然后把布条最后一层揭下去。
我不是没有受过伤,就在之前还被幻花咬伤了,所以清楚伤口正常来说应该是什么样子。
可是我看着自己的胳膊,有些懵逼了。
我不自觉的抬着胳膊左看又看上看下看,寻找了半天。
关键是,伤口呢?
除了一个之前被幻花咬出来的伤口,胳膊上再也没有别的,肌肤光滑,吹弹可破,肤如凝脂……
不过那种丝丝拉拉的人疼痛感却还是有的,我在犯疼犯痒的地方按了按,疼痛没有加重也没有减轻。
就在这时,我听见外边有脚步声响起,于是赶紧压下来心中的疑虑,胡乱的把伤口重新包扎好,穿上了衣服。
果然没一会外边就响起了敲门声,我忙应和:“是谁?”
老吴头故作飘渺的声音回应我,“是我啊。”
我一听,立即气急败坏,噌噌噌下床,踢踢踏踏的去把门口的椅子挪开,一开门,老吴头舔着一张笑脸正站在门外。
我指着他,“老头,你给我包扎的伤口?”
老家伙以为我要感谢他,不停的点头,“是是是,这点小事,那就不用……”
我不听他废话,“所以我的衣服也是你脱的?”
老家伙一愣,“哎?”
我一把把他扯进屋子,“我就问你是不是。”
老头子一个趔趄,不过忙站直了身体。
我手指差点戳到他脸上去,“你还要不要脸?你比我爹年纪都大。”
老吴头忙摆手,“哎哎哎,话不要乱说,小姑娘,伤口是我包扎的没错,但是我没有脱你的衣服。”
嘿,还真的能睁眼说瞎话。
我抱着肩膀斜着眼睛看他。
老头子看出来我对他的话有些质疑了,不自在的抓了抓头发,又抓了抓胡子,“我这么大岁数了,怎么可能做这种有损名望的事情,真的不是我。”
我依旧没有什么好脸色给他。
老头子仍旧尴尬,胡子捋的越来越用力。
“衣服不是你脱的,伤口怎么可能是你包扎的?”
老家伙吭哧一会,又变卦了,“好吧,伤口其实也不是我处理的。”
我瞪着眼睛,“你那个蝴蝶结系的样子,不是你是谁?”
老头子表情有些不自在,语气也很假,“是这样的,我们请了客栈的老板娘帮的忙,我不是想邀功么,所以才说是我,怎么,她包扎的和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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