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当做没看见一样。
我娘甚至还赶紧把莫悔抱走了,生怕我要带着她睡觉一样。
我有些脸红,冲着他们两个的背影叫:“哎,你们老两口什么意思啊。”
自然是没人回答我的。
苏止和宁清站在厢房那边,苏止负手而立,看着我和君凉薄半响才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宁清胳膊夹着个盒子,里面是果脯坚果,他拿着慢慢的吃,看着我和君凉薄笑,笑得不怀好意。
我脸色更红了,也不知道自己红个什么劲。
宁清笑完了,夹着果脯盒子走了,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吐槽:“这么晚了,还吃零食,胖死你得了。”
君凉薄过来搂着我的肩膀:“这么晚了,该休息了。”
我差点蹦起来,“睡什么睡,不困,坐在这里聊聊天好了。”
君凉薄笑了起来,也不和我废话,直接把我扛起来,朝着房间里走去。
我踢着腿,碍于情面,声音压低了一些,“君凉薄你放我下来,你这样成什么样子了。”
君凉薄理都不理我,直接进了房间,把我放在床上。
我坐在床上,瞪着眼睛看他:“你是不是以为从前那些事情我都不计较了?”
君凉薄蹲下来,摸着我的脸:“你怎么会不记得,你要记住一辈子,然后向我索要补偿,而我要用一辈子来弥补你。”
我依旧瞪着他,君凉薄看了看我,然后坐在我旁边,搂着我的肩膀,语气带着些恳求,“惜言,我只剩你了,你可千万不能丢下我了。”
这个男人,手握一个江湖势力庞大的临风楼,又因为两进两出不悔林而成为江湖上一个神话。
他居然说他一无所有,居然求我别丢下他?
我撇嘴:“你如今这地位,还怕我丢下你?”
君凉薄用额头贴着我的额头:“我如今这地位,也是你给的。”
我脸颊的滚烫还没有退去,扭了一下身子,脱离他的控制,“你现在可是越来越会说话,越来越会哄人了。”
君凉薄依旧深情款款:“我只说给你听,只哄你一个人。”
……
第二天我坐在石桌旁边,用手指着下巴在思考。
我娘抱着莫悔出去晃了一圈回来,看见我愣了一下,“在想什么,看起来好像很纠结的样子。”
“我们出来的时候,家里还有什么东西没拿么?”
我娘呵呵的笑起来:“放心吧,当初走的时候,你爹说不会那么快回去,需要的都拿着了,剩下一个空房子,就留在那里吧。”
我叹了一口气:“那如果我们回去的话,也没办法居住啊。”
我娘抿着嘴笑,点头,“是啊,回去没办法居住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娘低头逗弄了一下莫悔,然后看着我:“刚刚遇见君楼主,他说想要补一个婚礼出来,说那样对你才公平,他过来问我的意思,这种事情,我怎么做主,你们生孩子我们都不知道,成亲这个事情,还是你们自己决定吧。”
我顿了一下,有些意外:“成亲?”
我娘点头:“是啊,按理说你们早就应该成亲了,难道你没想过?”
我不说话,这个事情,还确实是没想过的。
我娘无奈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千万不能省略,女人一辈子也就一次的。”
我娘抱着莫悔回房间午睡的时候,我还坐在椅子上思考。
我是什么时候原谅了君凉薄的?
思来想去,想起最多的画面,是那时候,他得了宁清的暗号一路追踪而至,他于深夜之中突然降临,带着夜色的清冷,也带着让人熟悉的心安的味道。
我虽然在隋家老头子那里没有受到刁难,但看见他,还是觉得欣喜。
后来记忆回来了,对他那些又爱又恨的感觉也回归,再看他,突然发现,介意的事情越来越少。
他给了我一个莫悔,其实已经抵得过所有了。
我那么容易满足的一个人。
可能感情都是这样,开始什么都介意,后来什么都原谅。
遇见他之后,有苦有甜,好在苦短,甜长。
我想的昏昏欲睡,迷糊的时候突然落入一个怀抱。
那人的味道让我安定下来。
我听见他说:“怎么在这里就睡着了。”
我闭着眼睛笑了起来。
君凉薄把我放在床上,并未离开,而是也跟着躺了下来。
他搂着我,也不在意我听不听得见,“惜言,刚刚吴伯告诉我,莫悔身上的毒清理的差不多了。”
“……”
“惜言,我给莫悔定做了好多的衣服,到时候你看看漂不漂亮,我觉得我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
“惜言,刚刚凌老先生和我说,他觉得临风楼很好,是个居住的好地方,你说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都已经原谅我了呢。”
“……”
“惜言,我们成亲吧,定在下个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