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身上。
&ep;&ep;这个主意出乎意料却又合情合理,既然灵脉乃龙骨所成,那就屠一条龙,既然没有龙……不,他虞操行不是要成龙吗?
&ep;&ep;“我真是小看了他啊,”虞操行压低了声音说,“表弟疯起来我自愧不如,幸好他倒下了,而你们也小瞧了我。”
&ep;&ep;他话音落,谌巍被他一爪挥开,锋利的指甲在剑圣胸膛留下一道皮肉翻卷鲜血纷飞的口子。
&ep;&ep;“谌掌门,”虞操行得意地瞧着这无比狼狈的天下第一人,自觉自己丢弃人这个身份的决定实在是太机智不过,炫耀一般问,“你要取龙骨,那你杀得了我吗?”
&ep;&ep;谌巍神色未变,变成大长虫的虞操行难对付早就在他预料之中。
&ep;&ep;他沉声道:“一人之力,终有尽时。”
&ep;&ep;另一个声音接口道:“合天下之力,咱们还是能和你这个瓜娃子斗一斗的。”
&ep;&ep;虞操行一愣。
&ep;&ep;之前他注意力全部放在谌巍身上,忽略了更远处,而今一仔细看,他突然发现他们周围出现了不少人影。
&ep;&ep;断刀门少门主焦言将他那把环首大刀抗在肩头,环上那一抹绸带被雨水打湿,反而更显鲜红。他师父,断刀门老门主用长刀做拐杖,站在焦言身后。这位辈分与谌巍师父乃至青城苏信长老同一辈的老人家垂垂老矣,但扶着他的徒弟后,也站得背脊笔直,自有宗师风骨。
&ep;&ep;林苑施针给谌巍止血,他们身后的花花草草在动。
&ep;&ep;那是头顶胸口肩膀手臂上长满了芳草绿树藤蔓黄花的武神。
&ep;&ep;天山派滕良泽站在武神肩膀上。
&ep;&ep;春秋刀,飘零雨,五刑岛主……
&ep;&ep;东南大帅卢新,西南大帅王国栋,西北大帅杜昂友……
&ep;&ep;多少年了,这些人从未在同一个场合出现过,今日偏偏齐齐身穿戎装,赶了过来。
&ep;&ep;人族上一次有这般盛景,似乎还是七百年前,大宗师和宗师们,虞家的祝师乃至其他一些同样修习祝呪的家族,在现在属于魔域深处的地方汇聚一堂。
&ep;&ep;为了同一个目的,做同一件事——
&ep;&ep;——屠龙。
&ep;&ep;虞操行目光一个个扫过这些人,而这些人也没有一个退缩。就算是最年轻的断刀门少门主焦言,态度也是满不在乎,回头对自己师父道:“老头子你没问题吧!等会能挥动刀吗?”
&ep;&ep;“开什么玩笑?”断刀门门主瞪他,“老子今天早上吃了三碗饭!”
&ep;&ep;“三碗?”焦言也瞪大眼睛,“大夫吩咐你少食多餐修身养性你他妈都当耳边风了啊。”
&ep;&ep;其他江湖前辈听到这一对师徒吵架,纷纷摇头。
&ep;&ep;“邹老前辈这个徒弟真是教得不好,一点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尊师重道。”
&ep;&ep;“就是啊,几年前小焦来挑战我,竟然一进门就用刀柄戳我鼻子。”
&ep;&ep;“戳到了吗?”
&ep;&ep;“怎么可能。”
&ep;&ep;一番吵架之后,焦言忿忿发现自己竟然沦为众人谈资,毕竟在场之人中,只有几个朝廷“鹰犬”没有被他挑战过。
&ep;&ep;他将刀从肩头放下,指责那些前辈吼道:“看什么看?不服来打一架啊!”
&ep;&ep;江湖前辈们齐齐移开目光,转移话题道:“啊,那魔龙看向我们了。”
&ep;&ep;其他人听到这句话,一起交换一个眼神。接着他们或踏空而起,或提起轻功跳到武神身上,按照见面时商量好的,分别前往虞操行上下左右四面八方。
&ep;&ep;一边走他们一边朗声大笑。
&ep;&ep;“谌掌门,我依言前来了。”
&ep;&ep;“人族存亡之际,我们可不能如之前万门盟一事那样不出面啊。”
&ep;&ep;“虽太.祖有诏,四境之军不可妄离边关,不过而今边境已安,臣等独身前来,问题应该不大。”
&ep;&ep;“谌巍!说好了的!来帮你打这一架,回去你也得和我打一次!”
&ep;&ep;就连武神也哐当用铁拳锤胸口,对一个凡人妄图窃取真龙之力表示不满,谌巍对他们点点头,发现这些打招呼的人里,只有不请自来的天山派大宗师滕良泽没有说话了。
&ep;&ep;滕良泽沉默无言,唯有眼神里燃烧着复仇的火苗。
&ep;&ep;虞操行在魔域中肆意杀戮,导致妖魔呪兽往外奔逃,西北雁门关被破。但在雁门关之前,被妖魔呪兽踏平的是蛮人的疆土。
&ep;&ep;关外荒漠草场原本便因魔域一再扩张而土地缩减,多少年蛮人都不曾畅快跑马,几个部落挤在一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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