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自家医馆里,云禧不想端这个架子,但考虑到对方的身份,还是理所应当地受了。
&ep;&ep;一番介绍和自我介绍后,她把人请到了接待室。
&ep;&ep;展子健的父亲展益川说道:“犬子手筋断了,温禧公主可有法子?”
&ep;&ep;展太太也道:“是啊,他的伤口又红又肿,什么时候才能打青霉素?”
&ep;&ep;展子健的妻子跪了下去,哭着说道:“公主,夫君年岁还轻,一旦手完了,这一辈子也就完了,民女肯请公主救救我家夫君。”
&ep;&ep;云禧把展子健的妻子扶了起来,诚恳地说道:“诸位,不是我不肯打青霉素,而是展校尉失血过多,身体虚弱,害怕青霉素有延迟过敏反应,这是其一。其二,正因为伤口又红又肿,所以才没办法做下一步处置。其三,据我所知,目前还没有哪个大夫对断了的手筋有办法,我现在不能做任何承诺。”
&ep;&ep;“呜呜……”两位妇人的哭声大了起来。
&ep;&ep;云禧劝道:“二位还请小声些,以免影响了病人的情绪。”
&ep;&ep;“是。”
&ep;&ep;两个妇人的脸色都很难看,但好歹听劝,收了泪。
&ep;&ep;展益川对云琛说道:“既是如此,我们把子健接回去吧。”
&ep;&ep;“这……”云琛为难地看向云禧。
&ep;&ep;云禧道:“你们暂时还不能接他回去。”
&ep;&ep;展太太不高兴了,眉心挤出一个大疙瘩,“温禧公主,我们在家里也一样能注射青霉素。而且这里的床太小,我儿那么高,睡得很不舒服。”
&ep;&ep;云禧道:“他的伤口还需要进一步观察。”
&ep;&ep;她想给展子健做肌腱缝合手术,但能否成功,需要看展子健接下来的恢复情况。
&ep;&ep;既然不能确定成功率,就不能让对方盲目地指望上,否则,她自己就没有了余地。
&ep;&ep;“这……”展子健的父亲有些为难,又去看云琛,“云小将军怎么说?”
&ep;&ep;云琛能怎么说,温禧是公主,而且医术高超,他自然要听云禧的。
&ep;&ep;但是,他也理解展家人的心情,带展子健回家,是为了让其他大夫看一看,以免被云禧耽搁了病情。
&ep;&ep;云琛能想到的事,云禧作为大夫更能想的到,她说道:“如果你们能找到擅长此病的名医更好,我们可以会诊一下。但眼下病人的情况不稳定,你们不能带他走。”
&ep;&ep;展益川被说中心事,不由有些羞恼,立刻站了起来,“既然温禧公主不介意,那下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ep;&ep;……
&ep;&ep;送走展家人,高家人又来了。
&ep;&ep;高润病情稳定,高家人没什么可说的,很配合,好话说了一箩筐,很快就告辞了。
&ep;&ep;之后,云琛进内院探望季昀松,二人聊了一会儿,他便告辞进宫复命去了。
&ep;&ep;晚上,云禧给高、展二人注射了青霉素。
&ep;&ep;由于清洗彻底,消毒及时,云琛等人的伤口的感染状况很快就有了好转。
&ep;&ep;第四天,感染症状基本消失,季昀松和高展二人的健康状况也有了极大改善。
&ep;&ep;云禧决定给展子健做肌腱缝合——针、线、手术刀等,她空间里有现成的,包括吸入麻醉剂。
&ep;&ep;不过,缝合在这个时代始终是新鲜事物,要想做,必须事先同病人做好沟通。
&ep;&ep;这天早上,云禧给季昀松换好药,主动说了这件事。
&ep;&ep;“缝合,你的意思是说,拿一根针,串上线,像缝衣服一样把皮□□上?”季昀松觉得光是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了,“那岂不是会再伤一次?而且……一定很痛吧。”
&ep;&ep;云禧道:“我有麻沸散,不会比你现在更疼。若非你的伤口已然不适合缝合,我早就给你缝上了。缝合不但可以促进皮肉愈合,还能更大程度地接好展子健的手筋,在一时疼痛和一辈子残疾之间做选择,相信每个人都会选择前者。”
&ep;&ep;“对展兄来说,确实如此。我的伤口还好,多养几天就会没事,不必大动干戈。”季昀松的脸色有些苍白。
&ep;&ep;云禧有些许失望,“原来你不相信我。”她起身往外走。
&ep;&ep;“云禧。”走到门口时,云禧被叫住了,她转身不冷不热地问道,“还有什么需要我帮你做吗?”
&ep;&ep;季昀松激灵一下坐了起来,“我没事……那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下次我若受伤,一定让你帮我缝上。”
&ep;&ep;云禧噗嗤一声笑了,“怎么改主意了?”
&ep;&ep;季昀松看着她,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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