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我跟你们走。”
&ep;&ep;周子谦从小自诩聪慧,再加上王氏经常灌输的文曲星转世说法,他一直坚信自己是考状元的料,却没想到区区一个府试就困了他六年。
&ep;&ep;孙先生那事,他就当真没看出问题吗?非也,不过是心中执念害人罢了,抱着一丝期望不放手,所以才落得如此地步。
&ep;&ep;王氏不知不觉已泪流满面,内心极为自责,若不是她做出那档子事,子谦还有许多机会,怎么会被人拿捏住把柄。
&ep;&ep;“儿子,你好好说,好好说,跟大人说你不是故意的……”
&ep;&ep;回应她的只有马车远去的声音。
&ep;&ep;王氏扶着院门哭得肝肠寸断,都怨她,都怨她啊。
&ep;&ep;案情的审理很是顺利,周子谦对于自己卖配方一事供认不讳,江晓被传唤来后,一口咬死并未丢东西,所谓料包乃是他人自己制作用来骗人的。
&ep;&ep;周子谦就站在她身旁,闻言嗤笑一声,轻声说道:“大嫂,你还真是够恨我的啊……”
&ep;&ep;江晓面不改色,只当没有听到这话,然而内心却起了无限波澜,可不就是恨,恨到想要生啖其肉。
&ep;&ep;最终,由于周子谦拿不出料包出自江晓的证据,县令认为他是狗急跳墙胡乱攀扯,本想打二十大板,再补偿吉祥酒楼损失的银钱即可,也直接改了主意,判处他半年傜役。
&ep;&ep;周子谦听到判决就知道自己这辈子完了,他目中似有泪光,双唇嗫嚅了几下,到底还是一言未发。
&ep;&ep;案情的审理持续了近一个时辰,结束时天都快黑了,邱氏和儿子儿媳一直等在外面,见江晓出来立马迎上前。
&ep;&ep;“怎么样?判了吗?”
&ep;&ep;“判了,半年傜役。”
&ep;&ep;邱氏神情有些复杂,她还以为最多打几个板子,没想到竟然这么严重。
&ep;&ep;“毒妇!”
&ep;&ep;侧里突然冲出一道人影,直奔江晓而来,几人正站在台阶上说话,险些被她撞倒。
&ep;&ep;来人满脸泪水,正是王氏。
&ep;&ep;“你这个毒妇!你不得好死!”
&ep;&ep;江晓冷笑一声,丝毫不留情面,“比起你可差远了。”
&ep;&ep;她要的只是周子谦的前程,而他们二人要的是她和孩子的命。
&ep;&ep;王氏被气得浑身直抖,她伸出手指颤巍巍地指着江晓,“我要替子旭休了你!休了你!”
&ep;&ep;“你凭什么替他休?别忘了是谁逼他去的战场!”
&ep;&ep;此话一落,王氏就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样瘫倒在地,是了,大儿子已经没了,二儿子又被判傜役,她以后可怎么活啊……
&ep;&ep;自县衙门口不欢而散后,江晓就再未和王氏说过话,即使面对面碰上了也都当作看不见对方。
&ep;&ep;如今已经五月初了,气温开始缓慢回升,土地也不像之前一样冻得梆硬,建房一事终于可以提上日程了。
&ep;&ep;这天收摊后,江晓便带着从镇上买的糕点和布料来到了里正家。
&ep;&ep;“里正叔,我想买一块宅基地,自己建房。”
&ep;&ep;手里的积蓄已经有五十多两了,完全够用,她实在不想再和王氏共处一个屋檐下。
&ep;&ep;里正对此早有预料,江晓在镇上摆摊一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村里人背地里经常议论,他也听了几耳朵。
&ep;&ep;“这事有点不太好办,咱们村人口不少,正经能建房的地方都被占上了,只有靠近河边那块空着,不过位置实在不好,你一个妇道人家,还带着孩子,不安全啊。”
&ep;&ep;里正所说的正是村尾陈家所在的位置,也只有他们身为外来户没得选,家里男人又多所以才不怕,那里不仅靠着河边,离大山也很近,往年可是出过野兽下山的事的。
&ep;&ep;江晓既然要买宅基地自然是提前了解过的,她知道里正所言不假。
&ep;&ep;“里正叔,无妨,那里的位置就可以,您也知道我与邱婶关系不错,住得近更方便,再说这次建房我是打算把院墙建高一点的,安全方面不用担心。”
&ep;&ep;里正本想说有几家早些年绝了户的,房子一直空着,可以从村里买下然后再推倒重建,不过考虑到子旭的情况,怕她介意,到底还是没说出口。
&ep;&ep;“你想好了就行,那咱们这就去量一下吧。”
&ep;&ep;陈家旁边还有很大一片空地,江晓资金充足,想给孩子留出玩乐的空间,自然是越大越好,最终足足花了八两银子,几乎快赶上一亩中等水田的价格了。
&ep;&ep;“人工方面你是怎么想的?”大多数人建房都是请同村的帮忙,每日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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