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琢原地爆炸,“放屁!怎么可能有人姓一!”
“怎么没有?”那人振振有词,“《姓解》中记载,一是由乙姓演化而来。”
他态度如此笃定,蔡琢顿时词穷,甚至有种他说的很对的错觉。
那人得意洋洋,转头看向时雀,“兄弟,你呢?”
时雀低下头,也沉吟了两秒,说道:“我姓二。”
“???”那人一懵。
蔡琢转头震惊的看向时雀:“这也是《姓解》中说的吗?”
“不是啊!”时雀摇头,“但俗语说,有一就有二。”
那人面色古怪,但很快,他就转移目标看向了秦珏,热情的问道,“兄弟,那你呢?”
“我知道!”秦珏还没开口,柏明提前抢答:“他三!”
“再一再二不再三。”
“……”秦珏面无表情的看向柏明,最终还是艰难的默认了。
自我介绍的结果最终能这么离谱他也是没有想到。这个一碟也算是老江湖,却从未遇见过如此难聊的对象。一时间,众人就像是一群闭着口的蚌,场面非常微妙。
最后还是一碟脸皮厚,再次主动求和,“你们对我不用这么戒备,我真是个好人。”
偏偏这时,四楼的走廊深处陡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嘶吼,众人一激灵,盯盯看着一碟。
一碟却意外变得严肃起来,他几乎是第一时间朝着众人冲了过来,时雀几人被他的带了个踉跄,最终和一碟一起几乎紧贴着楼梯间站立。
很像是念书那会没写完作业,被老师罚站。
“你是不是有病!”蔡琢觉得一碟莫名其妙。
“嘘!他来了,别说话!”
什么来了?时雀几个人还不明白。
但很快,安静到连心跳声都能听清的环境里,他们也渐渐听到了从四楼走廊深处传来的脚步声。
“踏,踏,踏……”男士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很有节奏,也很轻盈。
时雀口袋里的手机猛地震动了起来。和之前尖锐的鸣叫不同,这个震动更加细密,也更加急迫。像是在无声的警告时雀,让他不要放松。
危险,即将到来。
时雀的神经也跟着紧绷了起来,他偏头往走廊里看。
四楼的窗户和十八层的不同,并没有因为怪谈领域的存在而被雾气笼罩,自然的阳光依旧能照射进来。
傍晚的夕阳温暖的打在那些被固定的尸体身上,给他们染上些血色,倒是越发栩栩如生。
可下一秒,时雀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在他完全没有看清楚的情况下,一个诡异的身影凭空出现在了四楼的走廊里。从时雀的角度能够清楚的看见那个瘦长的身影,正仔细又敏感的观察着走廊里的每一个被固定在原地的人和物品。
仿佛是恐怖片里的畸形种。
最终,他在秦珏之前差点碰到的那盆绿萝前停下了。似乎嗅到了陌生的气息,他的身体就像是没有骨头一样,扭曲成各种角度观察着那盆绿萝。
阳光打在绿萝翠色的叶子上,随着枝叶的晃动,在地上晒满了细碎的影子。
很文艺的一幕,却让那个怪物整个人都爆炸了。他不停的在原地踱步,一片一片固定着绿萝的叶子,不厌其烦的调整着绿萝的位置和角度。精密谨慎的态度像是在做一场重要且疯狂的试验。
“他在干什么?”蔡琢感觉自己汗毛都竖了起来。
一碟捂住嘴,用气音说道,“他发现那盆绿萝不对劲了。”
“可我没碰到那盆绿萝啊!”秦珏打了个寒颤。
一碟没说话,但时雀却一下子明白了,示意秦珏看绿萝边上的窗户,时雀说道,“你是没有碰到,但是光线的角度变了。”
“什么意思?”
“那个绿萝摆在窗边,叶子上有光影。”
一碟赞善的看了时雀一眼,接着解释道,“这个怪物记忆里的场景应该是下午四点多,但现在已经快要六点了,太阳即将落下,所以光线折射的角度和之前不同。导致这个绿萝投射下来的影子的位置也不一样。”
“你仔细看,这个怪物的眼睛在看哪里?”
秦珏顺着一碟的引导观察,发现这个怪物一直低垂着头,竟然真的是在看地上的影子。但他现在陷入了一个逻辑死循环。
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光折射的角度也在不断地变化着。所以影子和绿萝本体永远不可能达成同步。那怪物好不容易调整好了影子,一抬头,绿萝本体的姿态又和他记忆里的不同。于是他又要重新调整绿萝的本体。可本体相同了,影子却又不同。
怪物不断地调整着,动作却从最开始的谨慎,变得越来越烦躁,他间或揪着自己的头发用力撞墙,还不断地发出嘶吼。
活脱脱一个快要疯了的神经病。
乍一看他好像一直都在和自己较劲,并不会伤害时雀他们。但对于时雀四人来说,这个怪物比起他们18楼遇见的那个,更让人生理不适。他的强迫行为给人近乎窒息的恐惧感。
“如果他发现我们会怎么样?”蔡琢看向一碟。
一碟想了想咧开嘴笑了,“ta会把你放到最应该放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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