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雀伸手把他的头从自己面前扒拉开,快速的在脑内回放自己方才的表现,认真的反驳道:“反应时长只有4秒。语气迟疑是你应该反省自己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我分明和你约好了!”司雾右手拽了拽胸前的卡牌。上面写着档案馆实习接待员司雾。
时雀愣了一下,突然想起自己刚才好像给档案馆发了来访信函,“你收到信函后,没和我电话联系就突然出现,这不符合交接流程。”
“不知道电话。”司雾翻了个白眼。
时雀纠正他,“信函上有标注。”
“啊——”司雾崩溃的喊了一声,“不想打,不乐意打,想给你个惊喜,时雀你真是个讨厌的老古板!这么多年没见,你就不会说点别的吗?”
“公众场合注意仪态。”时雀单手制裁了又想扑到他身上胡闹的司雾。
司雾握住时雀的手不肯松开。时雀本能的想推开他,潜意识里又觉得自己和司雾本来就很亲近,迟疑间便顺势牵着他上楼。
司雾不甘心的磨牙,但低头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又红了耳朵尖,试着把交握变成十指紧扣。
“嗯?”时雀余光撇他一眼,司雾紧张的僵住了脊背,但很快便理直气壮的反瞪回去,大大方方的用自己的手指缠住时雀的。
或许是紧张,司雾的手很凉,掌心隐约有水气。时雀没忍住低笑了一声。他本来就是温柔的长相,平时过于严肃,如今一笑,舒展开的眉眼竟像是盛满了暖阳。而最特别的还是时雀的声线,低低沉沉回荡在耳边,就像是咬着耳朵尖说悄悄话。
司雾用另外一只手用力揉了揉耳朵,嘟嘟囔囔,“渣男校草名不虚传。毕业这么多年功力依然不减。”
时雀大学前的学校是直升制,小学部、初中部、高中部都在一个校区,只是教学区分开,平时节日演出、运动会之类的都在一起开。
虽然家里贫穷,时雀长得好看,成绩又好,一骑绝尘,每次考试都比第二高出好几十分,因此一度被评为校草,尤其是高中三年,情书告白就没断过。时雀毕业那天,想要和他合照留念的学弟学妹汪洋成海,差点把时雀淹了。可时雀却清晰的记得,那天没有司雾。
时雀恍惚了一瞬。记忆里再一次闪现出司雾的脸。
不对,是有司雾的。
司雾凑巧抬头看着时雀的眼睛,视线相对。他脸上发烫,赶紧低下头避开时雀的视线抱怨道,“说好的等我成年就允许我告白,结果一毕业你就跑了。我好不容易考上你念的大学,结果刚入学你就毕业了。你不是和他们说你要考研吗?”
“我是念了。”
“可你是跳级念的!我入学那天都准备好了,还带了花,结果……”司雾下意识握紧时雀的手,力道大的让时雀骨头隐隐发痛。但他很快就放松了力道。
长出一口气,司雾没在说话,跟在时雀身边往楼上走,而时雀关于司雾原本模糊的记忆也在他的描述中渐渐变得清晰。
只是记忆像是蒙了一层纱,时雀意外想不起来更多关于高中时候的细节。
这是不对的。时雀记忆力超群,只要是他经历过的事件,每一个细节都会死死的烙印在他脑内。唯独司雾。
走过大约一米长的平台,前面就是这栋档案馆里的最后一段楼梯,走上去便到了时雀要去的五层。
爬山虎爬得很高,遮住了楼梯间的窗户,光线有些阴暗。长久不见阳光的地方总让人感觉阴冷。
时雀想抽出手搓搓胳膊,司雾却握得很紧,并不松开。
似乎是想起过去的回忆,司雾的脸上挂着甜蜜的笑意,他后落时雀一步,每上一个台阶,嘴里就轻快的数着一阶。
“1,2,3,4……”
时雀听着,也下意识在心里跟着他数。
“14。”司雾数到这里便停了下来,他站在距离五层还有一阶的地方停住了脚步,抬头看向前面的时雀,“学长,你还记得吗?那天深夜咱们也是这样,一起找到了宿舍楼的15阶,然后许了愿。”
“是吗?”时雀疑惑的看了一眼身后的楼梯。
司雾像是察觉到了时雀的迟疑。他松开时雀的手,大着胆子抱住了时雀的腰,把脸贴在他的怀里。
“你当时可喜欢我了……”看不见司雾的脸,但是他露在外面的脖子和耳朵都红成一片。
他和时雀离得太近,以至于他冰凉的呼吸,都能穿过时雀的衣服,落在时雀胸口的皮肤上。
时雀低头看着他,眉头皱起。
“忘记了吗?”司雾渐渐放下了手,抬头看时雀,他紧抿着嘴唇眼圈发红,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但是很快,他就冷静下来,重新鼓起气势对时雀说道,“忘了也不要紧,咱们在许愿一次就好了!”
“我想,永远和学长在一起。”司雾看时雀的视线仿佛永远热切又充满期待,“学长不想和我一起吗?”
时雀皱起的眉头却一直没有松开,直到司雾抱着他腰的胳膊快要僵硬,时雀才郑重其事的说道,“这不可能,你记错了。”
司雾眯起眼。
时雀一本正经,“学校的楼梯和这个档案馆一样,高x,长x,宽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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