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对供尸一直都很反对,现在有这样的机会,他肯定不会错过。
我无法改变大人的想法,六天后女尸肯定会被送出去,这让我有些紧张,因为女尸像是受伤了,情况很不好。
这点我有些想不明白,下山的时候她都还好好的,怎么一到家就不行了?
我心里焦急,脸上还要装作没事,不敢让二叔看出来。
太阳出来后,我把地上的纸灰和发黑的大米收起来,拿到竹林埋了,心里还在想着要怎么办。
到大门口,我才灵机一动,想起枕头底下藏着的那本书。
楼观剑连宝儿那个贱女人都想要,还说是法宝,可见不是寻常的东西,只是我没有用对,要是书里有使用方法,或许能帮上女尸的忙。
我匆匆上楼,还好,书还在。
只是上面的内容对我来说真的是天书,晦涩难懂。那歪歪扭扭符,头尾都理不清,谈何学习!
即便如此,我还是一页的硬背下来。
我这人的性格就是,可以不会,但不能不懂。所以我现在见到什么都能说出来由,只是不知道怎么去应付。
中午吃过饭,二叔找我妈说我请假的事,我又闷回房间,一直看到晚上,才把十二叶的手抄背完。
翻看的时候没有留意,合上捧在手里,我才发现书的厚度有些不对,双手感觉到的厚度,跟看见的不一样。
我用双手上下夹着,举起来放在灯泡底下一看,差点惊呼出声。
双手中间,除了书本,还有一半是透明的,书是悬浮在手上,但不管我怎么用力都按不下去。
而且对着灯,我能看到对面的灯泡。
被阵法挡住了?
我翻来覆去的研究,发现除了我的手能碰到,其它东西都碰不到。
半个小时后我从惊奇变得有些抓狂了,把书放在床上,蹲在床边,杵着下巴盯着它。
正想得入神的时候,身后突然传出“咯吱”声,我心里一惊,伸手就把楼观草结剑抓在手里,回头一看,发现是红棺撑开了一条缝隙。
以前见到这一幕,非得把我吓尿,但现在见女尸要出来,我急忙放下草剑,过去帮忙把棺盖挪开。
女尸从里面坐起来,想起她受伤的事,我忙问:“你没事吧?”
“没事!”她好听的声音传到耳朵里,我就放心了。
我扶着她出来,又鬼鬼祟祟的跑去把门拉开一条缝,见楼下没有灯光,才松了口气。
女尸也跟在后面,学着我的样子,贼戳戳的在我头上弓着腰,偷看外面!
我直起身子的时候,后脑勺撞在她身上,弄了我一个大红脸,没好气的道:“你干啥啊?”
“看二叔有没有睡了!”她红唇轻启,亲口说话,给我的感觉,现在的声音,比传音还要好听,让人醉醉的。而且她的气息吐在我脸上,暖呼呼的,香香的。
我怕二叔,她也怕?
我不相信。
回来见到床上的书,我还没问,她就说:“这本书有一半被术法遮住了,你要看吗?”
我王八瞪绿豆瞪了半天,自然是想看,想都没想就点头。
女尸笨拙的走到床边,伸出她那神奇的手指,轻轻点了一下手抄本,一道蓝光从她指尖覆盖到书本上,紧跟着书本上有一道金光一闪而逝,隐藏的部分就显化了出来。
我迫不及待的把书拿起来,翻了下能打开,直接就看最后几页。
后面的纸张上没有文字,而是画着一个舞剑的小人。
细细一看,发现书里的小人,手里拿着的是楼观剑。
道家入门的时候,都是以习武为基础,连桃木剑的使用也有一套专属的动作,所以见到和楼观剑配套的剑法,我也只是欣喜,没有觉得奇怪。
是爷爷师承茅山,听说还有道号,怎么会有一个门派的完整传承?
女尸见我认真看书,也站在旁边,歪着小脑袋跟着一起看,不一会就吐着香喷喷的气息道:“三年咒,十年符,前面这些东西,你现在学了也用不上,倒是可以学一学这剑术!”
二叔也说过类似的话,咒语谁都能念,但没有三年的功力,念出来也是废话。
符箓的要求就更高了,没有十年的功力,画出来的不过是废纸一张,害人害己。
但正如我前面说的,不学,就一辈子都不会,只是现学现用,剑招比较适合。
而且它被人为的隐藏,纸张和前面的十二页也大不相同,像是从另一本书上撕下来转定上去的,感觉很不寻常。
读书写字,我是能偷懒我就偷懒,可学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兴致历来很高,女尸见我比划来比划去,有些失去了兴趣,爬到床上坐着,杵着下巴,眨巴着眼睛看着我。
刚开始我没觉得有什么,后面发现自己比划得四不像,又被女孩子盯着看,有些害羞了,就让她先睡,不要等我。
“噢!”她乖乖的就躺下,伸手就要拉被子盖上。
见她要和我睡一张床,我心里怦怦乱跳,但还是板着脸,很严肃的指着红棺道:“这是我的床,你睡棺材里!”
女尸的手愣了下,委屈得眼睛里水汪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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