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是奴婢的职责。”
&ep;&ep;蒋茹茵看着这个谦恭的嬷嬷,晾了她两个月,还算是耐得住性子的。
&ep;&ep;本来被派到自己这里来应该是得有些手权的,怎么说都算是府里的老人,又是太子妃亲口拨的。
&ep;&ep;但这两个月蒋茹茵就让她负责每日把膳食从膳房里取来取走,别的什么都没让她做,也未见她有过不耐,倒是那两个宫女先鸣不平了。
&ep;&ep;蒋茹茵也知道收整这些人不是一日两日就能成的,能不能把这个刘嬷嬷收为己用,还需要看些日子。
&ep;&ep;“印月阁那的事,刘嬷嬷可知道?”蒋茹茵不再绕弯子,直接问她昨天印月阁那发生了什么,刘嬷嬷抬头看了一眼蒋茹茵,寻常神色道,“昨日张娘娘身子抱恙,晚膳的时候,膳房那往印月阁送了药膳乌鸡汤,应当是张娘娘月事到了,据守夜的婆子说,昨日深夜张娘娘忽然腹绞痛,连夜请示了太子妃,不知为何到了今日下午才请的太医。”
&ep;&ep;蒋茹茵神情微凝了几分,既然太医诊断是小产,应该是不会有错,但张侧妃怎么会把小产当成是月事。
&ep;&ep;“好了,你去忙吧。”想罢,蒋茹茵让刘嬷嬷出去了。
&ep;&ep;刘嬷嬷从玲珑阁里出来往膳房的方向,中途遇到了之前两个被许妈妈带走的宫女,两个宫女见到她都很高兴,其中一个叫雀儿的讨好的替刘嬷嬷拿了手上的东西,“嬷嬷,娘娘留了您好久呢。”
&ep;&ep;一旁的兰英补充道,“一定是娘娘看中嬷嬷。”
&ep;&ep;雀儿点点头,“嬷嬷是太子妃派来的,又是府里的老人,娘娘怎么可能不重用,我们都去膳房拎了两个月的食盒了,嬷嬷,往后这差事总不是咱们做了吧?”
&ep;&ep;刘嬷嬷拍了一下雀儿的头,“胡说八道,娘娘她自有打算,轮得到你们想,雀儿,赶紧把东西送去膳房,兰英跟我来。”
&ep;&ep;那雀儿还不乐意呢,刘嬷嬷瞪了她一眼,她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往膳房走去,刘嬷嬷回头看兰英,“雀儿胡说你别跟着一块瞎胡闹,出了事谁都保不了你们,膳房的小翠以前和你住一屋的,你们这么熟,印月阁那有什么消息,你自己机灵点。”
&ep;&ep;做宫女能跟在刘嬷嬷身边的,怎么都不是笨的,兰英忙点着头,跟在她身后…
&ep;&ep;到了晚上,青冬回来了。
&ep;&ep;“小姐,张娘娘昨日一早身子不适,见了红,以为是月事,就按往常的点了药膳,昨日深夜张娘娘腹痛难忍,有宫女去请示了太子妃,本来要请太医但被张娘娘回绝了,今日一早娘娘身子好了一些,不料下午腹痛加剧,太子妃就直接请了太医,张娘娘是小产了。”
&ep;&ep;青冬过去印月阁只是帮忙,屋子里到底太医如何诊断说了什么她也不清楚,只从印月阁里打听到了一些。
&ep;&ep;“看来昨日就已经有小产的征兆。”从见红到腹痛整整过去了大半天,早点知晓的话也许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ep;&ep;“以前听师傅说起过,他老人家跟师祖出诊的时候遇到过不少这样的例子,比往常月事时间迟了,有些小产只是轻微腹痛,和月事来的时候腹痛症状相似,不被重视没有及时就医把体内恶露清解干净,容易落下病根。”
&ep;&ep;听着青冬的分析,蒋茹茵微叹了口气,“太子可在印月阁?”…
&ep;&ep;印月阁内,张侧妃在内屋休息,隔壁的偏房内,苏谦阳沉着脸站在那并不说话,一旁的赵蕊和一个嬷嬷低声吩咐着,一会那嬷嬷离开了。
&ep;&ep;又过了一小会,那嬷嬷带着太医进来,屋子里其余侍奉的人退了出去,那太医向苏谦阳行礼,“见过太子,太子妃。”
&ep;&ep;“王太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一回来就听到这样的事情,怎么会忽然小产。
&ep;&ep;“恕臣直言,太子殿下,张侧妃娘娘应当不是第一回小产了。”王太医此话一出,苏谦阳和赵蕊的脸色都变了,张侧妃入府近四年时间,未曾发现有孕,过去怎么会小产。
&ep;&ep;“张侧妃娘娘脉象显虚,似有淤积,根据娘娘这几年就诊情况,这宫寒是去年才开始的,去年八月娘娘也有过一回月事延迟,并无孕相的情况,臣问过娘娘,在这之前,去年五月的时候娘娘的月事曾迟了三日,伴随腹痛虚汗,但不慎严重,臣斗胆猜测,五月的时候张侧妃娘娘不是来月事,而是小产了。”
&ep;&ep;良久,苏谦阳沉声道,“那之后为什么没有诊出来!”
&ep;&ep;王太医后背一阵热,额头开始冒汗,“后来娘娘请太医前来诊看时都是在月事之中,脉象本就虚弱,臣等也只能看出娘娘体虚,不能知晓娘娘之前小产的事。”
&ep;&ep;若不是这一次严重了,请来了太医,恐怕仍旧不知道。
&ep;&ep;“王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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